次日醒来后,我头痛欲裂,身体也乏的没有一丝气力。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原因,昨夜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场梦境,轻飘飘的,让人分辨不清真假。我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清洗过之后,就往安排好的地点走去,今天又会去另外一家公司。
到了启程的地点,众人大部分到了。林一恒正与刘先生说着什么,两人脸上都带着轻松愉悦的微笑。
待我走近,林一恒停了话题,转过身,轻声道,“亲爱的白小姐,早上好!”
虽然前缀熟悉的令人奇怪,但这声招呼却证明昨天发生的一切却非幻觉。我笑着点头,一时竟有点发窘,不知该唤一恒还是林先生。
林一恒好像察觉到了我的窘迫,低下头,轻笑地看着我,一时间所有的光线都好像集中在了他的背后,耀的眼睛几乎要流泪了。
“身体可还好,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已经好了。”就是有时会恍恍惚惚,脚底好像踩在了云端,分不清实现与梦境,生怕你只是我渴求许久,心底虚构出来的一个美丽的幻影,眼睛一睁开,你就会如同海边的七彩泡沫见到了阳光,骤然消散,无影无踪。我说了前半句,后半句咽回肚子里。
“昨晚睡的好吗?”
“其实我都记不清自己什么上的床,做了些什么梦。如果非要定义好与不好,那应该是好的。”
“我可要羡慕你了,睡得这么香。”林一恒像是自嘲般的说,“不像我,悲伤时要失眠,幸福的过分时也要失眠。”
我一时心底有点怪异,觉得这个话题莫名的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谈过。这时,陈子昂走了过来,示意可以上车了,我们又保持原来的座位坐好。
刚上车,钱同学便瘫躺在座位上呻吟了一声,“哎呀!我的妈呀!这个脑袋不移动会疼,移动一下更疼,真要命啊!”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陈子昂神态极为自然地轻笑了一声说,“你这可是自己作的。”
“陈总,我没你喝的多,好吗?”钱同学委屈地道,“再说,谁让方总准备那么好的酒,那么新奇的话题呢!一般人谁又能抵得住这种诱惑。”
“你这句话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你实力不足,二是你定力不足。”陈子昂继续说。
“如果让我中场离开,我也不至于这么惨。”钱同学不服气地说。
“谁中场离开了?技不如人可不能胡编乱套啊!”陈子昂说。
“你!还有你!你!”钱同学转过身气势如虹地指着我们两说完,然后又呻吟了一声,抱住脑袋倒在座上说,“如果你们三人没走,方总对准我的火力哪会那么猛烈?说到这里,方总可真是千杯不倒啊,难道工作能力与酒量成正比?我看满桌子的人几乎都倒了,他还在那里高谈阔论,今早也不见一丝异状。”
“那是,我跟他聚过几次,没见他醉过一次。”陈子昂说完,又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我一直在场啊!除了中间去了趟洗手间,那也没耽误几分钟时间啊!”
我跟林一恒对视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敢情这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醉态,但是已经喝断片了。
“大哥,我虽然酒量不如你,但是可从不说假话。”钱同学说,“在我失去意识之前,你们三都还没回来呢!”
“你们有见过我吗?”陈子昂听后,立即谨慎地掉过头,问我们。
“见过。”我笑眯眯地说。
“我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陈子昂又问。
“您不记得了吗?”我惊讶地说,“真是……哎……我不知该不该说?”
“说!”
“哎,说来话长。”我做为难状,叹道。
“那你就长话短说。”
“记得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与林先生偶遇,正对着一簇野花感慨人生如朝露转瞬即逝,着实令人可悲可叹。这时一阵清风徐来,花瓣像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窸窸窣窣的抖动着,送来阵阵芬芳。我不由感慨,野花最不及盆中精心呵护的花卉来的名贵,但另有一分自然地野性的美感在其中,亦如松下听琴;月下听萧;涧边听瀑布;山中听梵呗,只不过一个是视觉得盛宴,一个是听觉达到极致的美感。”
“重点!”陈子昂咬牙切齿地说,林一恒与钱同学一旁偷声笑着。
“哦!说就说嘛!何必这么着急!”我气定神闲地仔细看着我修剪的平整光滑的指甲,缓缓道,“此时,陈总从一阴影处出现,可真是两弯似蹙非蹙剑锋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却袭一身清冷怨气。泪光点点,虎气呼呼。闲静时如小李飞刀饮酒,行动处似杨过驾雕。身比乔峰壮一分,情如小宝胜三分。您左手拿着这一张纸巾,右手拿着扫帚,行至野花前,自言自语道。‘有人家的地方,免不了脏臭,糟蹋这如玉般干净的花瓣。倒不如将这花瓣儿拢在一起,装在这纸巾里,寻一个犄角处,筑造一花冢,日久不过随土化了,倒也干净。也可化作春泥,全了这花开一季土壤无私奉献的情意。’说毕,便咿咿呀呀地唱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白子清!”陈子昂厉声喝道。
钱同学早已笑软了身子,滑下座位,瘫躺下来,缩成一团。
林一恒虽极力克制,但是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
“这是我跟陈总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