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完这对父子,转身间何浩然一脸阴翳的站在墙低的阴影处,抽着烟,我走过去,拿下烟头,灭了,放到垃圾桶,淡淡的说,“你的烟瘾真大,这样不好。”
“律师界的大才子,扬子,看起来你跟他很熟?”何浩然阴阳怪调的说。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可以去编书了。”我转身要走,何浩然一把把我拽住。
“不过他的条件算不得一流,即使去给别人当后妈,也不愿跟着我。”
“何浩然我觉得你有病,还病得不轻,咱俩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拉上别人。”我气得想甩开何浩然的手,可没有成功。
“没有我,你可以过得很好。”
我想到最初那几天的夜不能寐,食难以下咽的场景却说,“是啊,听过一句话,如果没有了爱情,有钱也是好的;如果没有钱,拥有健康也是好的。生活全看你怎么看待,换个角度,日子总不会太差。”
“可是没有你,我的生活一片狼藉。”何浩然说。
“你夸大了我的影响,至少在我让你做选择的时候,你在犹豫。我要一个女人最起码的保障,你有一个男人最常见的贪心。”
“如果我现在的事业没费一丝力气就得来的,我也不会纠结,绝对为了你抛开一切。你根本你了解我一步步走来多么不容易,你那会说我除了父母什么也比不上林一恒。我便拒绝了我父亲的提议,一心创业,费了多少心血,熬了几年,好不容易有所成就,你又让我做选择,事业就像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哪能那么容易舍弃。”何浩然说。
“如果是你一手养大的,谈不上舍弃,因为你是主人。你的事业里脱不开王芷之的影子,所以你才痛苦纠结不是吗?”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何浩然放开我,退了一步,摇摇头说。“你这是再逼我啊!”
“何浩然,如果有缘能够继续,希望你能多一点的真诚。”
说完我就离开了,即便身后的影子让我觉得心疼,可是我不能回头。
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拉锯战,你先心软,谁便输给了爱情。
生活继续过着,又是几个星期过去了。
记得有人说过人生皆苦,所以人刚落地便是哭着来的,离开的时候亲朋好友哭着送走,我这等凡人灵台为何物尚且不知,谈不上大彻大悟,更谈不上参透人生百味。只是如同大自然中的任意一类物种,简单的活着,为温饱挣扎奔波。如果有合适机会,便制造一点小惊喜,点缀一下枯燥乏味的重复,而何为小惊喜,即求而不好得的东西。比如说偶尔睡个懒觉。这天宋宝打来电话,说今晚要过我这来,把薇薇叫上,我们聚聚。因为正好是周六,我睡了一个大懒觉,身心愉悦,点头应允。
y市的天气,十月份的早晚微凉,适合穿风衣,而我正是风衣控。以前总觉得穿风衣的女子带着种知性的优雅,自从自己开始穿风衣后,深以为以貌取人是多么肤浅的事。
下午我不羞不臊地便穿件风衣去超市买了许多水果,饮料,啤酒,准备款待两位大爷。她们俩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谁知周薇薇与宋宝也是一人一件风衣,我便再次感慨我以前的想法错的有多么的离谱。这次的宋宝反应很是奇怪,没有一向慢腾腾的扑过来,娇滴滴的唤子清,对此我很是不安。
我看周薇薇,谁知周薇薇也是一脸不知情,我只得说,“宝啊,这次陆非怎么没有一起上来?”
宋宝把包包一把扔在沙发上,身子也跟着歪进去说,“别跟我提陆非,倒是你,换房子的速度很快啊!”
我一脸尴尬,我说过我不会主动挑起话题的,这不一开口不仅没打问道有用消息,直接被人戳到了痛点。
周薇薇说,“宋宝长本事啊,一句话把子清这只缩头乌龟顶到南墙了。”
这话确定是在帮我说吗?缩头乌龟,真的是满满的恶意,我再次默默感慨交友不慎,悔之晚矣!
“怎么?被人pò_chù了?”周薇薇又说。
我一听一口凉水直接喷了出来,宋宝与周薇薇直接瞪了过来,我赶忙歉意的笑了笑,示意她们继续。
“没有,我看到组织部出的文,提拔陆非,而且这个提到级别,陆非我听过年龄最小的一个。”宋宝无精打采的说。
“这不是好事吗?”我说。
“给的职位是外地的。”宋宝说。
“意思是陆非去外地高升,你们要两地了?”周薇薇接着说。
“两地即是分手。”宋宝又说。
“陆非怎么说。”周薇薇说
“陆非让我跟他一起去,调动手续他来办,但是我不同意,如果真的要离开这里,我原来干嘛要回来!我家祖祖辈辈就在这里,这里是我的根,我爸爸一辈子在基层,他一直告诉我,你受了这片土地的恩泽,你就要尽你所能去回报她,这是一个人应该有的责任,通俗的可以说这种观念是我家的家风。”宋宝说,“也许很多人不理解,一个女生干嘛要那么累,可是作为独生子女在那谈性别的优劣势本身就是笑话,独生子女,注定要承担起传统意义上儿女所有的负担,比如说我们家庭的这种家风,我不坚守,她便断了。”
我第一次听宋宝说这些,心底满满的敬佩,一个女孩柔弱的外表下,内心却坚定如铁,而且这种坚定,关乎于民族,信仰的大问题,不,不是一般的敬佩,是尊重。
“陆非家族是不可能让他在一个偏僻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