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然走后,我一夜没睡,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很多。两人在一起后,自己总会有所退步,就像昨晚的事情,明明知道每个人有自己的底线,拒绝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看着何浩然负气而走,自己竟然更多的是自责,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坚持?我泼了把凉水在自己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点。但清醒之后是更多的思念,这个人已经占据了自己所有情绪,长久的求而不得,他已经成为一种执念,执念下的自己何谈自我。如果……如果这次和好后,他要我便给,我再也承担不起失去他的风险!

走到对面敲何浩然的房门,半天没人应答,给何浩然打电话也没人接听,我心中涌上一股莫明的委屈。

这时电话响了,是林一恒。突然想到好久没和他联系了,对于林一恒,有尊重,有感激,有愧疚,但我只能辜负。

“你在忙吗?昨天给你发视频,打电话都没人接。”林一恒温润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不急不促,没有丝毫抱怨。我鼻尖突然有点发酸,何浩然走后,我的手机关了静音,一个人只顾着发呆,根本没来的急看。今天早上打开手机,大脑里心里全全是何浩然,哪顾得上其他人。但这其他人却比心底的那人更关心自己。

“昨晚有点不舒服,早早睡了。”

“嗯,现在好点了吗?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已经好多了,那是一场急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时好像听到到y市的航班之类的女声。我突然记起,今天应该是林一恒回y市的日子。最近太过于幸福,忽略了好多人的信息。但是忘记这件事情,实在不应该。“你在哪里?我听见你好像在机场。”

“子清,我回来了!刚下飞机,没有看到你过来,有点想你,只好厚着脸皮给你打个电话。”林一恒笑着说。

“我忘记了你回来的时间。”

“没关系,忘记了接机没关系,如果忘记了我,我会很伤心。”

林一恒带着暗示性的话语让我不知怎么回答,只得说,“那你一会儿去哪里?”

“虽然我很想直接过去找你,但是行李有点多,学校有派人过来接机,我先去学校安顿好。”

听到他去学校,我竟突然间觉得松了口气,何浩然对林一恒的误解甚深。我本能的害怕两人会遇到。“那我下午去学校找你好了。”

“嗯,也好,那好下午联系。”

林一恒回到y市,我本能的觉得有了依靠。即使明明知道他对自己不像我待他那样单纯,可是我舍不得抗拒,尤其是像现在这般的不安惶恐,对未来充满迷茫的时候。林一恒就像一盏灯,黑暗中的我渴求那一点光明。但有些事我必须得说清楚,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得到了何浩然,却想要抓着林一恒自己本该知足。这样不堪的自己,得到了何浩然这样天之骄子的眷顾,已属奇迹,仔细想想我竟然如此的贪心。

记得读书时,老师们特别喜欢说一个话题,你是怎么性格的人?小学时觉得自己是开放性的,愿意跟人交往,注重和谐发展;初高中时觉得自己是认知性的,重视对知识的积累;大学时是给予性的……可是现在如果让我反思自己的性格特点,我已经很难定义自己具体属于哪一种类型,好像每个特点都有,又好像全都没有。有人说这是圆滑担但我认为这才是一个成熟个体的标志,如此多面而又矛盾。想到这里,我好似为自己纠结的内心找到了一丝理论上的依据。

又给何浩然打了几个电话,那边依旧无人接听,我头疼欲裂,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多,看看手机,依旧没有何浩然的消息。倒是林一恒发微信说他已安顿好,希望能够早点相见,如果我这方便他希望能够来找我。我想想林一恒多年没有回这里,路况定然不熟,便拒绝了他友好的提议,并告诉他,我马上就到学校。我思虑再三,还是给浩然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我的去向。

见到林一恒的时候,他正站在学校南大门口。白衬衫浅,蓝色牛仔裤,利索的短发,好像读研时每次等我的样子。y市的七月,热的人发慌,他身上依旧不见一丝汗意,满身的清爽如同他的气质让他特别舒服。出出入入的女学生都很好奇的看看林一恒,然后与同伴低头交流,再看看林一恒,满脸通红。甚至有的女孩刚走出去,又走进来,再走出去,反反复复,视线一直停留在林一恒的身上。可是林一恒依旧站如青松,一派悠然,偶尔朝看着他的女孩点头微笑,翩翩风度如同世家公子,全然不知自己也有祸水的潜质。

我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禁笑了起来。想当初读研的时候,因为与林一恒的就读的学校特别近,林一恒就不时的过来找自己,常常站在校门口,就像今天这样。那会宿舍有个关系特好的陕北妹子,一见何浩然便神魂颠倒,惊为天人。知道林一恒是隔壁国内一流大学的博士,人品学术一流,前途无量之后,更是将其奉为神祗。一向直率爽朗的姑娘竟变了,有时临窗抹泪,有时见落花惜情,更是凄凄惨惨地叹出:一见一恒误终身,如果得不到他宁愿斩断三千烦恼丝,从此青灯古佛相伴,不再理红尘之事。我实在是受不了前后差异如此之大的人才,便指头发誓,义正言辞的告诉她,我跟林一恒只有兄妹之情,林一恒目前暂无女友,我可全力帮助她抱得美男归。那女孩感动的痛哭流涕,立即将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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