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京京月考历史过70:【呵、看不出来,你粉这款??】
姚泽专注打野三百年:【有意见?】
蒋京京月考历史过70:【没,就是反驳一下你的直男审美,不同意顾羽西比她好看一百倍的都是瞎。】
......
闻昔吃到一半,出去找洗手间,拿着手机跟他们有一波没一波地聊着,没注意看路,七弯八拐,有点找不到方向。
此时过道里原本明亮澄黄的灯光已经关了许多,营造出一种幽黯的夜吧气氛,闻昔本来就有几分近视——
找来找去,看不清路,这是在哪?好像人也不那么多了.....
刚要转过一道拐角,就听到一道有点儿耳熟的声音——嗓音低沉狠厉,讥诮讽刺的笑意:“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最讨厌别人求我。”
不再是记忆中熟悉的慵懒散漫的语调,此刻犹如判人生死的鬼魅,听得人颤栗。
闻昔迅猛地将自己藏到墙后,小心翼翼探出头去,抿着嘴巴,怕自己不小心吱出声来——
果然是,江逸之。
冷峻的侧脸,即使在黯淡的灯光里也能辨出他肌肤透白,像是常年不见光养出来的玉,墨黑双眸幽幽,深沉如潭。
昂贵蹭亮的皮鞋踩在地上那个男人的小臂上,腕裂骨碎,血肉模糊:“啊....疼....啊啊....”
伏在地上的男人表情痛苦,浑身都在颤抖,“江少,求你,求求你,这包药不是我的,再给我个机会吧,我家里还有七岁的.....”
地上的男人嘴上满是哀求之词,眼中却是滔天的不甘与恨意,爬过去想拽住他的西装裤脚求情。
还没碰到,就被江逸之反脚重重一踢,血从他的鼻孔和口中留下。
糊了满脸,面目不清,闻昔看着,有、有点不忍。
江逸之居高临下如天上之人,仍是一副优雅的姿态,像是听到什么滑稽的玩笑,轻慢地讽笑:“可我偏偏,不想给你这个机会。”转头对着来人沉声道:“按规矩来,做干净点。”
施然而去。
“……”
她都看到了些啥?
安市商圈你不得不知道的七大谜之一:清隽温雅贵公子私下竟是暴戾残毒狂魔?!
闻昔一动不动站到人都散去,腿酸,动弹不得,手机振动才回过神来。
她不是怕,打架斗殴、豪门阴私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
就是觉得.....江逸之平日里看起来如此一副清冷出尘、斯文清隽的贵公子模样,没想到骨子里也这么.....暴戾残酷,刚刚那副鬼样子跟从地狱里出来似的。
真是.....有点儿渗人。
对不起,大佬都装得一手好逼,江逸之是,顾羽西也是。
她还是道行太浅。
她还需要努力修炼。
群里原来还在热烈地讨论着,闻昔忽然掉线不说话,大家疯狂@她,问她干什么去了。
闻昔指尖飞舞,涉及到江逸之的隐私她当然不会点名道姓地评头论足,平时八卦八卦无伤大雅,但这种事,不能乱传。
只说碰上打架的就糊弄过去.....
说到打架,大家又在群里翻起了旧账——
她觉得打字已经跟不上聊天的速度,便点开了语音,道:“是是是,向各位大佬低头,小的错了,你们跟十三中打那回,我不应该骂你们心狠手辣的,是在下少不更事、见识浅薄......”
语气诚恳,说得跟真的似的。
章齐每天都两米八:【不是、你上回还凶咱们仨,那群瘪三不教训狠了都不知道要消停。闻女侠,你这妇人之仁要不得啊!怎么成就一统千秋的大业】
“……”。
她这不是怕教训得过狠了么:这位盆友,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人人有责!”
钟诩奕是你爸爸:【老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尬架的时候不奢求你能上场摇旗助威,不拦着友谊的小船就还能再划三百年。】
啧,这是还嫌她在旁边拖了后腿怎么着。
闻昔想到下手不留情的江逸之,还有刚刚在楼下一脸挑衅的顾公主,把手机放到唇边。
佯装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戾气都这么重的吗?说好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儿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明天呢?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是不是不太......”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
“闻昔”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