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被他捏住的手臂挣扎不开,疼痛加剧,仿佛心都痛得僵了,陈雪回答:“当着妻子的面,抱着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亲呢?还是,你是热血沸腾的男人,喜欢怜香惜玉,还是,我看错了你,你根本就是一个朝秦慕楚,朝三暮四的男人?”
顾子骞的眼神有些凛冽,不复从前的温柔,还略带冷漠:“你的意思是,我对你还不够好?还不够专一吗?”
“是,你对我很好。”陈雪用更冷的语气回答他:“也对其他的女人好,足以做大众情人了。”
“我的心里只有你,你难道不知道吗?”顾子骞没了好脾气:“你明明知道的,可是,我却不懂,你却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已经病得不轻的病人?还说让她难过的话?”
“什么?”见顾子骞为了维护夏美媛,在她面前没了以往的好脾气,她更难过。
“你为什么要去见夏美媛?她明明都那样了,你还去恶意中伤她?让她难过?”顾子骞脸色凛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还用得着去跟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吃醋较劲?”
“吃醋?”陈雪更生气了:“是的,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那样亲呢,我该如何?我该大度的安慰自己,说你纯粹只是想帮助她,纯粹只是因为她有病,所以你才抱她的吗?”
“你不相信我!”
“我该相信你吗?”陈雪忍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陈雪,你讲讲理好不好?从前的你,不是这样幸子气的。”
“幸子气?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曲解我的意思?”
“曲解,你明明就是说了真心话。”陈雪很生气,将怀里的枕头朝顾子骞狠狠扔过去,转身往房间走去。
可是还不等她到房间,手已经被顾子骞拉住了。
“你想干什么?”陈雪嘶声厉竭的大声说
“你得说清楚,为什么那样对夏美媛?”顾子骞不依不挠的问。
“其实,你一直知道夏美媛长什么样?对吗?”陈雪的声音变小了,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顾子骞不说话了。
“其实,你从开始到现在,喜欢的就是她,对吗?”陈雪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冷:“阿姨说得对,我只是夏美媛的替身,而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全是想对夏美媛说的,对吗?”她见顾子骞没有说话,甩开他的手,往房间走去。
“你听我说… …”在陈雪将房间门关上时,顾子骞说。
可是门内的陈雪,已经泪如雨下,她再也不想听他说话,她怕,她怕他说出分手的话,她怕他说出他爱夏美媛的事实。
陈雪将脸埋在枕头底下,原来,原来,他一直都在骗自己,说的全是假话,汤雅静曾说,自己不过是替身,原来,真的,是真的,自己只是夏美媛的替身,是啊,那样美丽的女孩,如仙子如精灵一般让人怜爱,相信所有的男人都会爱上她的,更何况顾子骞?
一声炸雷轰然在寂静的夜晚响起,接着电闪雷鸣,陈雪从梦中惊醒,黑暗中,只隐隐感觉到外面豆大的雨滴一直不停的往下掉,中间还不时夹杂着闪电跟轰然响起的雷鸣声,让她胆战心惊。
习惯性的,她朝顾子骞入睡的方向依偎去:“子骞。”可是,空荡荡的床,一片冰凉,只有她一人。才想起,晚上跟他吵架的事,可是,他怎么不回卧室休息?难道,他真的烦了自己?她思绪烦燥,伸出双手胡乱理着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摇头,自己怎么那么笨?对夏美媛的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为什么要跟他使气?这样跟他吵,就是把他远远的推开,可是,自己只想跟他在一起,在一起就好了,即使苏航说中心商场的工作是由于他介入,才失去那个工作的机会的,可她都没有生气,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潜意识里已经深深爱上他,已经离不开他了吗?
这么晚了,他没有回房,他在哪儿?他是去了夏家吗?陈雪拍拍自己的脑子,别去自己所有混乱的思绪,让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乱猜测。
陈雪伸手想打开卧室的灯,可是,却停电了。雷公跟电母仿佛是在吵架一般,炸雷刚响起,便伴随着闪电。陈雪很害怕,她害怕黑暗,她害怕失去顾子骞,她摸索着打开房间门,好一会儿,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她发现,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可是,却有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
“子骞?”陈雪感觉很害怕,她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回应她的只是空荡荡的客厅,她走到顾子骞之前曾经的卧室,打开门,扑面而来更强烈的味道,是酒!他喝酒了!“子骞?”
透过雷鸣电闪的瞬间,她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床铺还好好的铺着。他到哪儿去了?
一阵低低的声音从房间里的小卫生间传来,陈雪听得不太明白,她摸索着走了进去,被里面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子骞?是你吗?”
“嗯。”低沉的声音从马桶旁边传来,此时的顾子骞,正坐在地上。
陈雪想扶起他,可是,他太重了,晕沉沉的,根本没办法,初冬的夜,很冷,陈雪拍拍他的脸:“你醒醒,你醒醒。”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顾子骞伸手将陈雪揽入怀里,他满身都是酒味,刺鼻得很,陈雪不禁咳嗽起来:“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再也不要离开了,好不好?好不好?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