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芬芬把钱全都套进去以后, 精神上仿佛受到了些刺激,有时候明白, 有时候神神叨叨的。她每天足不出户,把家里的花园全翻了一遍, 花全刨了, 种了一园子茄子萝卜大白菜。一边种菜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连秦沐阳和她说话她都爱搭不理的。

没办法, 秦沐阳只得请了个靠谱的住家保姆, 把母亲交待给住家保姆,自己则离开了凤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能去哪里,要干什么,能干什么。

走之前他去见了陈月, 关于王芬芬的事, 陈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也猜想大概是出了点意外。不过秦家家大业大,能有什么天大的意外?不知内情的陈月,并未把王芬芬这两个月的消失放在心上。这次秦沐阳来,她以为终于对方要开始行动了吗?反正这一天早晚也会来,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看到秦沐阳后,陈月便道:“你先坐一会儿, 我去洗个澡。”

秦沐阳却立即阻止了她:“不用, 我来这里是跟你说一声, 你自由了, 不用在乎我妈跟你订下的婚约。”

陈月有些意外的看着秦沐阳,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秦沐阳又补充了几句:“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也许不会回来了。如果可以,偶尔替我去看看我妈。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出了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告诉我。”说完他留下一张纸写的电话号码,没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事情的走向成迷,倒让陈月摸不着头脑了。她自然是乐得什么都不做落了个自由清白的身子,但是总有一种自己欠了秦沐阳的感觉。她上前拿起桌子上那张白纸,既然对方让自己照料他的母亲,那自己就竭尽所能吧!

秦沐阳走的时候谁都没见,甚至连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算疼爱他的爷爷都没见,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并卡里的几千块钱,便离开了这个他出生成长的城市。这些年来他稳座凤城第一败家子的宝座,从前并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这很光荣。自从那个他们母子依仗的父亲去世后,一切仿佛都不再是从前的样子。

温柔的母亲变得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也许她本来就是这样,但父亲在世时,她除了有时候说话含沙射影外,多数时候还是个值得依赖的母亲。如今,他却不敢想了。

他把这一切归结到自己身上,也许是自己的无能,让母亲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吧!他也希望自己的母亲是善良与宽容的,但不是所有人在现实面前可以一直保持善良与宽容。至少作为儿子,他不相信他母亲是天性恶毒的女人。

得知这个消息以后,邱荻还有些意外。上辈子邱荻对秦沐阳没什么印象,秦家这些恩恩怨怨,她一直都是当八卦来听的。不过十年后的秦沐阳,的确没有出现在秦氏。秦柏涵应该也不允许他在秦氏作威作福吧?

从筱渔村呆了一个月回来,邱荻就有点变懒了。过了一个月悠闲自在的生活,她有点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紧张起来。除了陪陪仔仔上上课,偶尔去店里转转,或者餐馆看看第妈和琴姨忙碌,基本上等同于一个闲人。

秦柏涵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从筱渔村回来后便重新投入了紧张而忙碌的工作中。邱荻忍不住问他:“二哥哥,你是怎么做到忙碌与闲适收放自如的?”

秦柏涵微微叹了口气,答曰:“没办法,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需要我养活,不忙起来怎么行?”说得他仿佛土里刨食的老农,一天不下地干活就吃不上饭似的。

邱荻对秦柏涵的答案表示鄙夷,转头就去和连曦闲聊了。连曦从筱渔村回来后就在规划着做点什么,虽然她学的是服装设计,但那是在老妈的威逼利诱下才学的。要说感兴趣,她对赛车更感兴趣。可是如果传出去,秦家的大儿媳妇是个飚车女,这名声仿佛不太好。于是她便问邱荻:“小荻,你给我参谋参谋,我做点什么好?我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总不能天天有手好闲靠哥哥们养着。就算我一开口他们肯定至少给个几百万但是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总觉得自己是个米虫。”

目前状态下真正意外的米虫邱荻略显尴尬的想了想,说道:“既然你学的是服装设计,不如就自己创办个潮牌吧?国内像样的潮牌不多,也许你能杀出一片血路。”

连曦说道:“得了吧!哪是那么好杀的,我设计的衣服别人可未必喜欢。”

邱荻说道:“谁说的?你别忘了,你可是从国外学成归来,那些流行元素的风可还没吹到国内呢!说不定你的潮牌一出手,就能受到国内不走寻常路的无业小青年的追捧。”

正在仔细思考她的话的邱荻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仿佛很有道理的样子。”随即她又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对邱荻说道:“干什么叫不走寻常路的无业小青年?好啊!是不是在你们心目中,我成不良青年的代表了?”

邱荻一边笑一边躲开连曦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拳头,说道:“没有没有,不是在我们心目中,在我们口中也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阵笑闹从大厅里传来,管家大叔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大宅子里几时没有过这种欢声笑语了?仿佛还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小的时候有过这种场景。

闹了一会儿,连曦忽然捂住肚子,说道:“不行不行,不闹了,我……大姨妈可能要来了,肚子好疼啊!”

邱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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