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二说:“忻奶奶你是怕我们惊艳吗?我们不会被你的美艳迷死的。”
金慧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是怕把你们吓死。”
老二说:“有什么好怕的,忻奶奶你难道是山精树怪,狐仙蛇精不成?”
金慧有点忧伤的说:“我不是山精树怪,也不是狐仙蛇精,我是一个人,但是现在的身体已经是一半人,一半鬼了。”
我说:“什么半人半鬼?我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个说法。”
金慧说:“你是没有听说过,我已经中了尸蛊,一旦尸蛊侵占了我的身体,我就会变成吃人的魔鬼了,幸亏我有金蚕蛊抵御住尸蛊,以毒攻毒,不然早就变成吃人的魔鬼了。”
沉沙说:“这、这怎么可能?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怎么可能变成魔鬼?我不相信这些蛊之类的东西,只相信邪不压正,正气尚存,邪不可干。”
金慧惨笑了一下说:“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说不明白的事,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遇到蛊婆,千万别惹,不然就会把命搭进去。”
我在龙行云的身边,小声的问龙行云说:“大哥,我听说过苗族人养蛊,还有拉祜族的,难道白族也养蛊吗?”
龙行云说:“南方多湿热毒虫,养蛊之事在少数民族里,非常多见,汉族人多惧之,白族养蛊陋习,过去有的地方白族认为,孝生病是养蛊人家所害。所以当养蛊女人来时,要把孝躲藏起来。
据传三户人家一个村子,其中必有一户养蛊,不然庄稼不会成熟。养蛊人家世代相传,而且是婆媳相传,婆婆死后就传给儿媳。传女不传男,男人不养蛊。据说养蛊人家不放蛊出去吃外人,蛊就会吃自家孝。孝招蛊害后,要请师娘捉蛊,并将蛊治死。师娘用生鸡蛋拴上头发,对孝全身进行滚动按摩,然后将鸡蛋煮熟,鸡蛋拨开后可见被蛊吃后的痕迹。
过去因生育多胎,未能成活,认为是蛊害所致,有的将生病孝活活掐死!据说蛊有鸡蛊,蛇蛊,狗蛊等。以蛇蛊最厉害。被蛊害的孝,舌头、嘴巴、手脚甚至全身都会腐烂。由于此陋习,过去往往造成所谓养蛊人家与生病孝之家产生矛盾。邻里不和。而且孩辈如有病,媳妇就责怪婆婆放蛊害孩子,婆媳关系紧张。现医疗条件改善后,此陋习逐渐消失,少数边远农村还有流行。”
我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这个和咱们那里的安桌子请神,是一个道理的,安桌子请下来的狐黄白柳灰之类的,就会住在其家中,一辈一辈的往下传,母传女,女传孙,孙无缘分传亲戚。反正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时金慧说:“两位远来的贵客,说的都对,其实这个蛊毒害人,早就应该废除,可是我养蛊是为了对付身体里的尸蛊。”
我说:“金慧姑娘我说句话,请你不要生气,我想看看你中了尸蛊会是什么样子。”
金慧姑娘听了这话,眼睛有些湿润,看样子我说到了她的伤心处了,这时沉沙说:“东哥你这是怎么说话哪?你看看把金慧姑娘都说哭了。”接着转过身对金慧说:“金慧姑娘你不要难过,我们不看就是了。”
金慧说:“我不是很难过,只是怕你们看了,吓得慌,吓出病来,就是金慧我的过错了。”
接着转过头来,我看见金慧的那半张脸上戴着一个面具,白色的面具,和那张美丽绝伦的脸,有一种严重的不成比例,我看见面具的边缘有一种血红色。我的心里就是一愣,怎么会有血一样的颜色哪?我看着金慧隐隐的感觉到,那张面具之后,肯定有一张可怕的脸。
金慧看着我们这些人说:“真的想看吗?”
我身边的这些人,包括我师弟杨雁清都在那里点头,金慧咬了咬牙,慢慢的揭开了那个面具,我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身后的那些人,吓的发出尖叫声,我身边的老二叉着腿,身子往下脱着,裤裆里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眼里满是恐惧。
不能不让人恐惧,我眼前的金慧,简直太可怕了,那被面具盖住的半张脸,整个的是血红色,和鲜血一样红,眼睛也是血红色,那只眼睛里发出一种恶毒的光芒,只要眼光一对,就感觉能把人的灵魂吞噬。整个的半张脸,就是一个魔鬼,怪不得金慧不让我们看。
我的心理素质和沉沙的心理素质差不多,我们两个人并没有觉的多可怕,反而觉得金慧中了尸蛊可怜。后面的那些人就不行了,吓的离金慧远远的,身子朝后拗着头看金慧,这个架势打算随时逃跑。金慧把面具戴上幽幽的说:“怎么样?吓着你们了吧?”
我说:“没事,金慧姑娘,我想知道是谁用的这么恶毒的蛊害人?”
金慧说:“这个我知道,是黑魔师。”
我说:“什么是黑魔师?”
金慧说:“黑魔师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为白,他们为黑,其实很多年前,我们和黑魔师是一家的,只因为黑魔师做事毒辣,被族长赶出了村寨,在我们那里有一块灵地,那里特别适合养尸蛊,黑魔师当年就是在那里养的尸蛊,害了我,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说:“金慧姑娘,我想听一听,这个尸蛊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慧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就把尸蛊的来龙去脉说给你听,最开始的尸蛊,并不是尸蛊,而是龙蛊,这个养龙蛊,要把正厅打扫得干干净净,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