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胆战心惊的跟在大牛哥后面,这时屋里没有了那瘆人的咔哧声,我们慢慢的推开门,其实也可以不叫门,因为大部分都烂了了,就剩下两块木板跟门框连着。大牛哥在前面领着头,我们跟在后面。
我们一进屋,屋里顿时亮了起来,我算看清了这个大殿的样子,正北面有三尊神像,由于年代久远,加上没有人管理,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也不知道原来是仙是佛,前面的供台上也乱七八糟的,有很多小动物的粪便。墙上不知哪个小屁孩,在上面画了很多王八,至于那些狗尾巴圈,我没有上过学,表示不认识它们。
我往屋东面一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俺的娘也,那里的两口棺材太吓人了,一口是黑漆棺材,一口是大红的棺材,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显得很旧了,我看着只觉得脊背发凉,头皮有点发炸。
倒是大牛哥显得在这从墙角抱来木材,我很奇怪的问;“大牛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木材?”
大牛说;“我们来了好几次了,还在这里喝过酒。”
二牛一听就说;“哥你什么时候喝过酒,我回去告诉咱爹,让咱爹揍你。”
大牛这时才知道说漏了嘴,那个时候我们的父辈不会喝酒的很少,劳作了一天大部分都想喝一点酒,以至于老宋头靠卖酒撑起了代销铺的半壁江山。不过老宋头自从往酒里掺水那件事被我抖搂了出来之后,就再也不敢往酒里掺水了。
大牛好话说了一箩筐,二牛终于答应不向他爹告状了,大牛这时已经把地上的木材点着了,有了火就有了胆子,这时大牛说;“咱们今天烤螃蟹吃。”
我疑惑的问;“这玩意还能烤着吃?”
大牛说;“怎么不能,我们烤了好几回了,你看看俺还在家里偷了点盐出来,来我教你们怎么烤、”说着大牛哥找来一根木棍,在水桶里拿出一只大螃蟹,然后把木棍从螃蟹的背后穿过来,大螃蟹虽然狠命的挥动着那两只大鳌,无奈它根本就够不着大牛哥。
大牛哥把螃蟹放在火里来回的翻腾,一会儿那只大螃蟹,就已经发红了,我闻见一股烤螃蟹的香味,当时就觉得有口水流出来,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咋就那么馋,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反正都想尝尝,我也想弄一只尝尝,我一想到吃,感觉自己的脑子就有点不够用的,直接伸手放到桶里,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我这才想起来,螃蟹也不是好惹的。
我急忙把手拿出来,发现一只螃蟹夹在我手上,我使劲的甩了几下,也没有甩掉,这时大牛哥说;“晓东快把螃蟹放在火里烧。”
我一听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就直接把手伸进火里,这一烧螃蟹受热,直接掉到火里,我一看手指头让螃蟹钳破了,往外渗着鲜血,我赶紧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吸起来,这血的味道咸咸的有点腥,不过不能浪费,老人们常说一滴血就是一个煎饼,这个不能浪费,咂了一会手上的血不流了,就去找那只螃蟹,发现那只螃蟹在火边上,可能是没来得及爬出来,就已经烧死了,我把那只死螃蟹拿起来,用木棍穿上,放在火里来回翻腾,一会儿就闻见香味,我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烧烤,我当时就觉得等待的滋味是百爪挠心。.
狗蛋和二牛也纷纷效仿,一会儿螃蟹红了,大牛揭开蟹盖,洒点盐在上面又放在火里烤,我也是照葫芦画瓢,刚在火里烤完的螃蟹真热,我一碰就烫的直拽耳朵,最后没有办法,在嘴的支配下忍着烫人的热气,把螃蟹的壳揭开,我这些年一直在想,那个时候大部分祸都是贪嘴惹出来的,脑子根本没有用,嘴才是支配身体的司令官。
我揭开螃蟹一看,里面居然有蟹黄,这个可是好东西,忍住想吃的yù_wàng,从大牛哥的那里拿来细盐撒上,又放在火里烤起来,越闻越香,于是我掰了一个蟹爪,不顾烫嘴放在嘴里,好在咱贪吃练出来了,倒也对烫嘴产生了免疫力。这烧烤的滋味和家里用油煎出来的滋味就是不一样,不过这个味道正对我这个吃货的胃口,就在我正要把另一只螃蟹腿放到嘴里的时候,又听见了那瘆人的咔哧声,这声音一响,大家也不再吃了,和我一样搜索那声音的来源。
这时二牛说;“哥哥.那个声音好像是在棺材里传出来的。”
大牛说;“俺俺听出来了,俺以前没遇过这种声音。”
这时我也听清了,这个声音是从那个红棺材里传出来的,在寂静的夜里,那声音特别瘆人,我听了头发好像一根根的都立起来了,心脏好像也随着那声音而跳动,那个声音还是咔哧咔哧的响个不停,好像一种啃骨头的声音,这种声音让人听的浑身冰凉。
我结结巴巴说:“大大牛哥,你你说那里面会不会有鬼?”
我一说完大牛也脸色巨变,结结巴巴的说:“晓东你你别吓唬俺。”
这时门外吹来一阵风,那两块破木板发出吱嘎嘎的声音,我们四个人吓得一下子跳起来,大声的尖叫着,我们这一大声尖叫,棺材里有了动静,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把棺材盖顶的咕咚咕咚直响,这次我们害怕了,因为红棺材的尸体可能会变为厉鬼,这是老辈人对我们说的,我们几个人使劲的捶着腿,因为这时我们都觉得两腿发软,一点劲都没有。
忽然从棺材里窜出一个黑影,一闪的功夫窜到门口,我一看他娘的,竟然是一只大耗子,这只大耗子有点儿大,竟然和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