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大爷一愣神,我说:“大爷这个狗是怎么回事?”
麻子大爷说:“这个狗不简单,我这些日子的晚上也是隐隐约约的听着不对劲,这个狗叫隐隐有鬼哭之声,应该是吃了人肉,被鬼魂缠身发出来的声音,只是因为咱们庄上的狗太多,我不知道是谁家的狗,今天一听晓东说起这件事,我看这件事真的有点麻烦,狗吃人肉,时间短可以直接勒死,可是时间长了,这种狗就有了灵性,这样的狗比饿狼还残忍,比黄鼠狼还狡猾,我们先去看看,然后想个万全之法。”
我说:“大爷我听不明白,这个狗吃了人肉,人为什么就趴在狗的背上?”
麻子大爷说:“晓东你听说过为虎作伥吗?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变成伥鬼,专门引诱人来给老虎吃。替老虎做伥鬼。咱们常比喻充当恶人的帮凶。晓东你记得我说过吗?人有三魂七魄,死后留一魂守尸,这也是守尸魂,当狗吃了人的尸体,这个魂无所依,只能依附在狗的身上,随着狗到处飘荡,没有怨气的魂魄会慢慢的消失,而怨气重的魂魄则趴在狗的身上。
当鬼魂附在狗身上的时候,狗就产生了变化,首先是两眼发红,嘴里流口水,舌头伸着,怕见阳光,喜欢黑暗,一到晚上就有精神。”
我说:“大爷,这个正和你说的一样,那只狗就是那个样子的。”
麻子大爷说:“我们这就去看看,想办法除了这个狗妖,如果不除掉它,一旦到了深山,这只狗妖就会兴风作浪,最关键的是吃人成性,变成野狗精我们就不好对付了,当年我在黑风岭上遇野狗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实在是太可怕了。”
麻子大爷说完,我们就想起了当时麻子大爷讲那次遇到野狗精的惊险经历,野狗精简直就是恶魔一类的东西,我爹说:“要是有洋炮就好了,我要是拿着洋炮,一洋炮就把这个东西打成筛子。”
麻子大爷说:“咱们先看看,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两个人说着就朝外走,我也跟在后头,打了一个口哨,汹跑过来,这时的汹已经长成了大黑狗,和它的父亲大黑差不多,只是没有了脖子上的那圈白毛。人家都说大黑有毛猴子的血统,耳朵直立尾巴垂着。其实我知道汹就是大黑和它那个相好的毛猴子生的。好在汹性情温和,连孝都能欺负它,骑在它的背上,揪着它的耳朵,汹也不烦,简直就是人畜无害。
因为汹有个英雄的父亲,人们接受了汹,和汹熟悉的人手里拿着好吃的,总不忘给汹一点,汹也不会白吃,总不忘吃完之后,坐在地上用两只前爪作揖谢人家,所以这些年汹长的比它父亲大黑更加威武。
我爹一看我跟在后头就说:“晓东你去干什么?”
我说:“我去看看。”
我爹说:“你别去看,那个那么危险有什么好看的?”
我哭着说:“我要去看,我要去看。”
这时麻子大爷说:“就让晓东跟着去吧,反正汹也在他的身旁,要是打起来,那只狗妖在汹的嘴下也讨不到讨便宜,毕竟它还没有多少道业。”
麻子大爷一说,我父亲就点了点头,然后和麻子大爷两个人转身就奔我们前面的那个胡同,我高兴的对汹说:“汹走,我们看热闹去。”
说完我们就跟了上去,说实话我这个时候的阴阳眼自从跟我英语老师学了太极拳心法之后,就变的有时候看得见不该看到的东西,有的时候看不见。十四五正是最好奇的年龄,对于这样的热闹,当然会去看看。
那个时候没有规划,我们这里的小巷总是弯弯曲曲的,又窄又长,往里一看都黑黝黝的,显得有点阴气沉沉的,在我们前面的这家,胡同到了西面就直接堵死了,在第一家的面前有一个碾,那时候碾前一般都是人们的娱乐场所,当然这个也不例外,碾边围着一大圈人在那里拉呱,我一眼就看见了刘大爷坐在那里,刘大爷就是那个狗的主人。
我们一过去,碾边的人都纷纷站起来和我爹他们说话,这时我看见那条红眼睛的狗,在屋后的背阴的地方爬着,懒洋洋的看着我们这里,我身后的汹发出呜呜的叫声,好像在和我们预警,我知道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个声音,要知道村里的狗一般只要见到汹都会低眉顺眼的,跟孙子狗差不多,有人在外地买来狼狗这样不是汹的对手,汹也和它爹一样,对于全村的母狗都看不上眼,可是每天都有小母狗在我们家门前晃悠,以至于我们家周围,总是有拾粪的老头转悠,这不由的使我想起来那句话,不想玩狼的狗就不是好狗。
这时麻子大爷径直走到刘大爷的跟前,刘大爷连忙站起身,麻子大爷说:“大哥你快坐下,我们今天来就是啦个家常,大哥我想问一下,你家的那个狗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麻子大爷刚说完这话,只见本来趴在地上懒洋洋的狗,忽然抬起头眼里闪着红光,好像很敌视我们的样子,看着让人心里发毛,我身后的汹呜呜的声音更着,好在大家都知道汹人畜无害,没有人害怕。
刘大爷往烟袋里按上一袋烟,递给麻子大爷说:“兄弟你吸一袋?”
麻子大爷晃了晃自己的烟袋,这时刘大爷点上一袋烟,吸了一口想了想说:“这半年这个狗的变化老大了,你说这个狗是不是中邪了,大概在半年前,这个狗回来之后就得了红眼病,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后来这个狗的红眼病越来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