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朝村子飞奔而去,跑的速度有点发飘,我昨天喝的是集上老牛头家自己蒸的地瓜烧,酒劲特大,走了这半天的路一热,不但没有醒酒,酒劲还上来了。这时那个孝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孝也是同样的打扮,只不过一条胳膊下垂着,一边走一边哭着,我一看有点奇怪了,这个孝和刚才的两个差不多高,也是蓝褂子绿裤子。
那个孝一到我跟前就说:“哥就是他打的。”
我骂道:“你狗日的说谁打的?我什么时候打的你?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再拦路,我一巴掌呼死你们。”
这时那个孝说:“就是你刚才在路边上打的我,打完我之后还一觉把我踢到沟里了。”
我听到这里一激灵,我刚才就砸过一个小纸人,这个小纸人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孝,难道是见鬼了不成,我虽然心眼不多,但也知道这里可是是非之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推起泻车子就想走。
这时另外两个小娃娃在前面顶住车子不让我往前去,我心想到底是孝子,你能有一个大人有劲,于是我喊着不让开,我推车了。”
说着话我就推起了胶车子,没想到我的想法完全错了,我的胶车子前面好像出现了一堵墙,我无论如何都推不动那个胶车子。那个胶车子不但推不动,还直往后退,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看着这两个孝浑身没有四两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这时心里忽然一阵清醒,这三个差不多高,又是一样的衣服,难道他们都是小纸人?小纸人只有死人的阴宅里才有,难道这些小屋就是乱坟营的那些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