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妈妈拿了一本不大的相册给我,也不厚。“你慢慢看,精市越大越不愿意照相了,不过会有惊喜哦” 说完就进屋张罗午饭去了。
我饶有兴致的翻开,本想凑热闹的丸井和切原被精市的笑脸吓了回去。看了没几张我就忍不住捂嘴偷笑,幸村妈妈真是把主上给卖了啊,连只穿尿布的照片都有。莲二的笔从刚刚开始就没停下,不知道他在记些什么,难不成把照片速写画下来吗?
精市大概知道里面有些什么照片,笑的愈发无奈。不过小时候的主上是真的很像女孩子,可能是因为还没有这么凌厉的气息。
照片从小学开始就骤减了,只有零星的几张捧着网球冠军奖杯的照片以及和真田的合照,不过几乎都是拿着网球拍的那种。还有就是些家庭合照,一家四口的感觉很是温馨。
我欲合上的时候,发现最后一页似乎还夹着照片,便翻看着,赫然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合照,没想到精市也印了出来。我扬了扬那张照片,抬头对精市笑说“精市,好伤心啊,我们的照片就这么随手一夹,都没有好好的排列啊”
却见精市似乎有些窘迫,飞快把照片和相册拿过去,小心的夹好,站起身来。
正巧幸村妈妈唤着说要开饭了,真田便去把玩疯了的丸井他们叫过来。我借着莲二的手站了起来,为了这和服不得不跪坐的我,只觉得脚麻,总之和服再美也没什么心情欣赏了。
我咬牙切齿的跟莲二小声嘀咕“再也不穿和服了,什么场合都不要。” 莲二轻笑着,只在手上微微用力,让我靠的更舒服一点。
进屋就发现,幸村爸爸也特意回来吃午饭,帮儿子过生日,这么重视一个普通的生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时凉美噘着嘴从厨房出来,幸村爸爸问道“凉美不是要给哥哥做蛋糕吗,蛋糕呢”。
被爸爸这么一问,凉美涨红了脸“做好了,但是放错了,放了盐”,我只觉得那模样可爱极了。却没想到幸村爸爸当即就板下了脸“没做成就是没做成,说什么没用的!” 凉美更委屈了,扁扁嘴似乎要哭出来。
精市蹲在她面前安慰她“没关系,明年生日凉美一定会给哥哥做好吃的蛋糕是吧” 凉美捏紧了拳头,认真的点头“嗯,一定会成功的”带着微微的鼻音。
我直觉的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看精市一脸满意的样子,其他人也习以为常并无异色,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不好插手人家教育孩子的过程。
只是疑惑,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努力的过程和心意吗,这种事情的结果有那么重要吗,而且失败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可惜到后来我才意识到这种思想在精市心中是多么的根深蒂固,也因此我们之间有了真正的嫌隙。
后来无意间的一次宴会上,我听说了幸村家更为完整的故事,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一个天真无邪的大小姐,一个败落的古老家族,不需要太多细节就已经构成了悲剧的基本要素。
我不知道幸村爸爸经历了庇荫下的顺风顺水到直面人情冷暖的变化后的心态,也不知道幸村妈妈如何完成了两个世界转换的残忍蜕变。
只知道,他们那些心里的小小隐忍和不甘,在他们年少的儿女身上生根发芽,无限放大。
我很抱歉我没能拉住精市义无反顾的的步伐,说到底,我就是个自私的人,嘴上说着喜欢但始终没有更改过自己的生命轨迹。
那天的午饭称得上宾主尽欢,只除了我拿出护腕时真田不自然的脸色,难不成他原来真准备送护腕吗。
精市当下就带上了护腕,果然那绿色很适合他,在精市本身淡漠的气息里添加了些生机勃勃的感觉。
而丸井和切原送的蛋糕一大部分直接进了他们的肚子,于是换了个方式被他们带了回去。
笑闹着就到了下午,昨天高强度的练习的后遗症就显现了出来,我蜷缩在沙发角落,窗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抱着垫子只觉得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不自觉的沉沉睡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平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条毯子,精市和莲二坐在地毯上小声讨论着什么,看地上摊着的纸估计还是网球部的事情。
看我醒了,精市微笑着起身,递过来一杯果汁,我愣愣的接过来,刚睡醒时有些茫然,连尴尬也没顾上。
莲二也收拾着东西站起来“那我先送楚回家”
“嗯”精市点头,又转向我“回去好好休息”。
我懵懵的跟着莲二,和精市告别,走出一段路后才反应过来我干了什么,瞬间大囧。给人庆祝生日在人家家里睡着了,还害莲二等了我不知道多久,大家都走光了我都不知道。
我懊恼的敲敲脑袋,莲二好笑的拉下我的手,又蹙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凉”,不由分说的把他的围巾解下小心的给我围好,柔软的触感带着他干燥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满足的用脸颊蹭蹭围巾,瞬间一点都不冷了。
莲二这才接着说“丸井他们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最近很累吗?网球部的事情忙不过来可以请假的,不要逞强”
我继续缩了缩脖子,把脸更深的埋进围巾,含糊的说“不会,是我昨天没节制的干了点耗体力的事情,而且弄得有点晚,所以今天腰酸背痛,以后会注意的”
莲二原本伸手想把我的脑袋捞出来一点,却突然愣住了,半晌,狠狠的揉乱了我的头发,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