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跟严邦一起离开白默的病房时,已经是深夜十一多。
“风衣你披着,外面凉”
严邦将身上的风衣脫下,披在了封行朗的肩膀上自己只剩下一件短衫。
从出来到停车场,也就百来米的距离,封行朗也懒得去拒绝严邦的好意。
“封行朗”
刚走到大厅门口,便被人叫住。
“袁朵朵这么晚了,你还在呢”
袁朵朵从拐角处爬起身,蔫蔫的走了过来,“封行朗,我找你有事”
其实在封行朗跟严邦进来医院的时候,袁朵朵便看到了他们她知道他们应该还会下楼来,便一直等在了电梯口的拐角处。
却没想到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什么事儿,你说。” 封行朗应。
袁朵朵朝封行朗身边的严邦瞄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严总,您先去停车场等我。”
在外人面前,封行朗对严邦还是相当尊敬的。
“嗯,好。别跟兄弟的女人聊太久会让默三误会的。”
夜已深,封行朗连晚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严邦又岂会不心疼。而且还被白默死缠烂打了这么久,连严邦自己都饿得慌,别
说精贵的封行朗了。
“对白默还余情未了呢” 封行朗淡出一个疲惫的笑意。
袁朵朵微微垂头,“哪还有什么情啊他都要把我千刀万剐了”
“他对那个情敌越是上火,就说明他还是放不下你白默从小缺爱,心智的确有儿不健康。感觉你抛弃了豆豆和芽芽,就如同
他当年被他父母抛弃了一样所以便把你定性成了一个坏女人歹毒的女人”
封行朗微微叹息,“要是你当初拼命的跟他争抢豆豆和芽芽的抚养权说不定就没有后面的这些烦心事了”
袁朵朵怅然的长吁,“反正在白默的眼里,我怎么做都是错”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封行朗轻问。
“我想跟你先借一百万白默给我的钱,我买了短期的理财一时取不出,等到期了我就还你”
“朵朵,你还不明白吗,白默在意的是那个情敌即便你替那家伙赔偿了白默,白默还会用其它的方式去敲诈勒索姓艾的家伙”
“那我能怎么办啊”
袁朵朵急声,“艾澄只是我的助手,根本不是白默幻想出来的什么情敌”
封行朗默了一会儿,“要不我们真给白默找个心理医生吧”
“心理医生”袁朵朵微怔,“白默真不会严重到要看心理医生吧”
“我觉得挺有这个必要的”
封行朗的眉宇上扬,“但这笔账可以记在那个姓艾的身上姓艾的如果不拔儿毛,估计白默还真的气愤难平了”
言顿,封行朗又补充道“对了,既然你跟那个姓艾的没什么,就别卿卿我我的白默那小子醋劲大着呢都挨了两打,你不
心疼他,我还心疼他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直到封行朗离开,袁朵朵都没能缓过味儿来。
这封行朗究竟想不想帮自己啊还是他一心向着白默那个祸害
别说,那句你不心疼他,我还心疼他,着实搅了袁朵朵的心。
原本她是想离开医院的。可愣是迈不开离开的步伐因为白默老是喊他头疼,袁朵朵实在放心不下他。关键严邦和封行朗都离
开了,而且刚刚袁朵朵也看到姗姗离开的水千浓
白默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那怎么行啊
于是,鬼使神差般,袁朵朵又来到白默的病房门口。
知道袁朵朵是白大太子爷的前妻,护士便让她进去陪护独自一人的白默。
在封行朗刚刚的陪伴之下,白默已经睡着了。只是一张俊脸依旧拧得有些扭曲,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袁朵朵坐在病床前,静静的看着白默那张被打得淤青的脸庞。她想伸手去触摸,可手却又生硬的顿在了半空中。
似乎应了网上常说的那句纵君虐我千百遍,我待君依然如初恋。
袁朵朵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放手吧放手这段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nuè_qíng吧可每每在心底想起这个男人,还是会生
生的作疼。
也许现在的袁朵朵已经不奢望跟白默能继续什么感情,她只想留在白默的身边,默默的陪伴他度过孤寂的夜晚。万一他突然什
么病情,自己也好照顾他。
但袁朵朵希望今晚的白默一切安好,能睡个好觉别一醒来看到她,又是一通刺耳的谩骂加讽刺
“白默你说我上辈子究竟欠你什么了竟然要被你这么平白无故的招惹”
袁朵朵的声音低低的,像怨怨的私语。在说给白默听,也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白默我不会再找男人了我已经被所谓的爱情伤得体无完肤又怎么会再一次的自投罗网自掘坟墓呢”
袁朵朵嗅了嗅有些泛酸的鼻子,“白默,你说我们能不能好好的好好的做一对陌生人”
“又或者你把我当陌生人别每天都这么骂我,凶我,侮辱我”
“白默他们都说我太卑微了老是对你低眉顺眼的我也知道我在你面前一直抬不起头。”
“有时候我打你骂你其实都是装着胆子做的”
“白默,你要我怎么做才不会这么恨我讨厌我憎恶我”
“你真的想要我永远的都离开你离开豆豆和芽芽吗”
“我怕我即便死了或是下了地狱,也放心不下豆豆和芽芽”
“我是豆豆和芽芽的亲生妈咪啊既然你这么爱她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