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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下一秒，纪连心就看到身旁的男人动作幅度很大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电视。
裴老看到了电视上满身是血的时欢，微微蹙眉。
纪连心匆匆撇了一眼便仰头看裴牧臣。
“欢欢……”下一瞬，裴牧臣便冲出客厅。
“牧臣！”纪连心站了起来。
裴牧臣已经消失在客厅，纪连心重新看向电视画面，记者在解说的背景是时欢被抬上救护车，纪连心攥紧了手，指甲抠进掌心。
裴牧臣满脑子都是时欢浑身是血的画面，他的手几次打滑，车钥匙插不进钥匙孔。
裴牧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动作迅速地将钥匙插入，将油门踩到底赶去医院。
封行衍在手术室外等待，裴牧臣气喘吁吁地赶到，他的瞳仁收缩，冷汗浸湿了后背。
“欢欢……”裴牧臣唇部颤抖。
欢欢怎么会出车祸呢，怎么好端端地会出车祸……
封行衍余光撇到裴牧臣，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
傍晚，时欢才结束了手术，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封行衍和裴牧臣一起迎上前。
“她怎么样？”
“病人怎么样？”
“做了开颅手术，病人还没度过危险期，接下来一个星期都要在重症病房观察。”
封行衍只一秒便冷静下来，“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无法确定，但一个星期后没好转，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裴牧臣脸色苍白，“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变成植物人。”
裴牧臣向后倒退了一步，高大的身子晃了晃。
封行衍垂落的双手握成拳，手背青筋爆出。
时欢被转入重症病房，她的脸缠绕了纱布，整个人了无生息。
护士只能让一个人短暂探望，封行衍和裴牧臣都想。
“封行衍，我想欢欢现在需要的是我。”裴牧臣直视封行衍。
“她不会需要你这个有妇之夫。”封行衍冷冷道，“你清楚时欢的性子，她不会想与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你没听医生说吗？她现在需要人唤醒！我和欢欢这么多年的感情，只有我有资格去唤醒她，也最有机会唤醒她！”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她需要谁都不会需要你！”
“封行衍，你……”
护士看着他们两个人，担心这两个大男人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牧臣……”纪连心站在不远处，她刚赶到医院，气息有些不顺。
封行衍将裴牧臣推到一边，护士开始替封行衍穿无菌服。
“牧臣……”纪连心再喊了一声，声音委屈巴巴。
裴牧臣不得不走向纪连心，他眉头紧锁，眉心是化不开的担忧，他想进去看欢欢。
“欢欢怎么了？”纪连心红着眼眶，一脸着急，“她没事吧？受伤严不严重？”
裴牧臣眉头紧拧：“她现在在重症病房，还没度过危险期。”
纪连心张大了嘴巴，吃惊极了：“怎么会这么严重……牧臣，我要去看欢欢……”
裴牧臣：“欢欢现在在重症病房，护士只允许一个人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