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衍走到主卧扭不开门把手,他皱起眉头,“去拿备用钥匙。”
“是。”云姨立即下楼去拿。
封行衍拍着门:“时欢。”
时薏背抵门板,她看到时欢用眉刀直接割向自己的手腕。
“滴答”鲜血滴在地板。
时薏张大了嘴巴,她的眼眸睁得大大。
时欢似乎没有感觉,她抬手还要再划的时候,时薏冲过去制止她,“时欢,你疯了!”
时欢甩开时薏的手,要再次割向自己的手腕,时薏冲过去拿走时欢的眉刀,“你”
“砰!”主卧的门被大力撞开,时欢和时薏同时看向门口。
“滴答”时欢手腕的鲜血越来越多,顺着手掌滴在地板上。
封行衍看到时欢的手腕被割,地板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封行衍转眸看向时薏,时薏的手里拿着眉刀。
时薏注意到封行衍的视线,她赶紧扔掉眉刀:“封总,不是我,不是我,是时”
封行衍冲过去掐住时薏的脖子,冷峻的脸宛如撒旦,“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让你别再出现在这里!”
“额”时薏被掐得无法呼吸。
时欢眼眸的暗光逐渐微弱,眼睛恢复往常的干净澄澈,下一秒,时欢晕倒在地。
封行衍甩开时薏,时薏跌倒在地,后背撞到墙壁。
封行衍冲到时欢面前将她打横抱起,“备车,去医院!”
“哎哎哎”云姨慌乱地跟着离开。
时薏跌坐在冰凉的地板,她看着地板上的血迹,一股寒意直窜脑门。
时欢被送进手术室,封行衍冷肃地站在手术室门外。
云姨站在角落,焦灼不安。
时小姐千万不要有事啊
两个小时后,手术的大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封总,时小姐的伤口不是很深,现在已无大碍,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要住院几天。”
护士推着时欢出来,时欢的手腕包上厚重的纱布,她紧闭双眸,嘴唇苍白,小脸没有一点血色。
贵宾房内,封行衍守在时欢床边。
时欢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他们一家四口在海边玩得很开心,有爸爸妈妈,有她,有悦悦。
爸爸还将她和悦悦抱得很高,她坐在爸爸肩上看到自己离天空好像很近,她一伸手就可以摸到蓝天上的白云呢,白云像一样柔软。
她一低头看到妈妈的脸上挂着笑意,是幸福的笑意。
她还看到悦悦在钢琴前弹钢琴,悦悦抬头朝她微笑,灵巧的手指在黑白钢琴键上飞舞。
这一切不是梦吧,如果是梦,她不要醒来,她就想在这梦里。
镜头一晃,她手捧着鲜花站在一望无际的红毯。
她低眸看着手中的鲜花,四处张望。
在地毯的尽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他逆着光行走,俊脸模糊。
一片樱花花瓣飘落在时欢肩上,时欢仰头,就看到天空飘着漫天樱花花瓣。
时欢闭上了眼睛,樱花花瓣轻轻落在她的脸,时欢的嘴角微微勾起。
樱花的诺言,是裴牧臣的诺言。
时欢缓缓睁开眼眸,裴牧臣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映入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