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将小身板一挺,如梅疯子那般站得笔直,顿时有股惊天的气势自他体内喷薄而出,倒是教六目冰蚕也难得正眼瞧他一回。
苍小哥心中得意,若论对气势的掌控运用,自己可比梅疯子那耷货要炉火纯青得多。梅疯子可谓是只得其形罢了,走了战意的偏路子,哪像小哥我?形神兼备!看,四阶灵兽都给唬住了。
“蚕姑娘,敢不敢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我能不能上到第十层!”
“哦?那赌注是什么?”
“赌注就是你的自由,我若胜了,你便做我青山门的护教灵兽,我若败了,便留下来陪你,免得你修行孤单。”
冰蚕眼睛一眯,怒声道:“小子,拿本皇开涮不成?”
“岂敢,”苍南不卑不亢道,“我却也未必就愿意陪你在这冰窟窿里虚度年华的,只是,若有我在,一直困扰你们冰蚕整个族群的那个难题,必将迎刃而解。”
冰蚕顿时六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他,良久之后,方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子,你最好能够保证方才所说的话,并非是空口白牙的胡话,否则,本皇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走这一遭。”
苍南双手合十,表情肃穆,宣声道:“小哥我从不打诳语!”
“好,赌了!”
苍南打了个响指,心中大定,有冰蚕坐镇,青山门便将再添一位神通境战力,何愁我门不兴?
“不过,小哥倒是有个问题正想请教一二,在到得此处之前,小哥听到的那一声兽吼,不知是怎么回事?”苍南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毕竟眼前这位虽也不是位好相与的主儿,但看这体型,怎么也不像是能发出那般雄厚嗓音的存在。
冰蚕轻飘飘地说道:“不就是这一层的守关者喽,你放火来烧它的家,它不吼你,还能吼谁?”
苍南倒吸了口凉气,“你不是守关者?”
冰蚕嗤之以鼻,“守关者有什么好做的?”
苍南闷声道:“这么说来,骨头也不在你这里?”
冰蚕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留那脏东西作甚?”
“那你怎么不早说?”苍南郁闷了。
“你也没问骨头的事,”冰蚕翻了个白眼。
好嘛,正主没遇着,倒是跟这“程咬金”掰扯了半天,苍南心里默了默,直想骂人,但自己又显然不是冰蚕的对手,暂且先忍下吧!
“守关者在哪儿?”
“出门后一直走,第一个分叉口左转就是。”冰蚕难得好心情,给他指了条路。
苍南拱了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蚕姑娘,咱们后会有期!虽然你不是这一层的守关者,但我们之间的赌约依然是成立的。”
冰蚕难得见他如此吃瘪的表情,顿觉心情舒畅,开口问道:“你一口一个蚕姑娘的叫我,却是为何?”
“你是母的,不叫你蚕姑娘,还能叫什么?”苍南回头。
“母的?”冰蚕呼吸一窒。
“怎么?你莫不是以为小哥还分辨不出公母不成?母蚕腹部可是有着四个小点……啊!”苍小哥话未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拍打在脸上,一路倒飞着,似流星般滑出了冰宫。
冰宫大门自动合上,里面传出蚕姑娘那羞愤的呵斥声,“小贼,快滚!”
之所以要让他赶紧滚,无非是担心自己因一时气极,而将这小贼宰掉罢了。只是自己难道就不该宰了这个“侵犯”本皇的“淫贼”吗?
冰蚕自我辩解道:“本皇只是希望他能到达第十层,续上青山门的传承而已,毕竟青山门与我冰蚕一族可是有着多年的情谊存在。冰蚕一族的先辈们不也都一直希望青山门能重现往昔盛况,再与天劫抗争的么?所以自己可不是怜惜这小贼才饶他一条小命的,绝对不是!”
静躺了半刻钟时间,苍南方才挣扎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冰渣,冷哼一声,好不讲理的蚕宝宝!转身便向着第八层守关者的巢穴赶去。
分叉口左转,行约数百米,前方便出现了一个类似建筑的存在,定睛一看,嚯,好寒碜的牛棚子啊!
牛棚子当然是给牛住的,所以此刻那棚子下面,就趴着一头牛,一头浑身生有长长棕毛的蛮牛。
这应该是混得最差的守关者了吧?苍南叹息一声,不禁同情起这头蛮牛来。“牛牛啊,你也是被那只蚕姑娘欺凌至此的么?”
蛮牛哼哧喷了一口白气,将头扭向一边去,显然是不愿搭理他。
“牛牛,你可知我刚才是如何修理它的么?”苍南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蛮牛顿时来了兴致,竖着耳朵,催他继续讲下去。
嘎嘎嘎,奸笑几声,他又伏到蛮牛耳边,继续说道,“我一见它,就感觉它是只母的,于是假装不认识它,将它揉捏了个够,哎呀,还真别说,那手感,啧啧啧……”
哼哧,蛮牛明显不信,那小祖宗的脾性,它可是再了解不过了,会让你这人类小子“揉捏”?
苍南拍了拍它的牛背,“打个赌如何?如果我果真这么做过,你就把收藏的骨头全给我,如果我输了,我把之前获得的骨头都给你,绝对的公平公正!”
蛮牛那牛眼一瞪,赌就赌,怕你不成!
苍南刷刷刷三两下便写好了一份赌约,自己先按下了手印,转手交给了蛮牛。
蛮牛看也不看,也在上面戳下了自己的牛蹄印子,赌约立时生效。
一人一牛来到冰宫找蚕姑娘,蚕姑娘一听二者来意,顿时两道极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