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的无绝等的急了,轻轻地叫着:“小哥、小哥。”门外传来了窸窣声,无绝屏住呼吸,门被打开,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个子很高,与无绝对上双眼时,只觉得他的眼神寒冷,没等无绝出声询问,只觉后脖颈一凉,便昏了过了,那人扛起无绝便离开了。
大堂的朱允熥和众位宾客都被眼前的美人儿惊呆了,此人正是常沐仙,王嘉良得意的笑着,仿佛此时此刻,沐仙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为他撑起了脸面一样。沐仙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在场很多人的心,唯独没有吸引住林瑾,林瑾趁着热闹抽开身去,来到柴房,发现文夕的铁链已被解开,而且,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林瑾握住剑柄,文夕开口:“瑾儿,这是府里的丫鬟梦婷。”梦婷瞬即跪下哭着说:“夫人进府就对我很好,夫人失踪后,被奸人残害,她只因奴婢曾经伺候过夫人,不把奴婢当人看,奴婢一直记着夫人的大恩大德,愿意追随夫人,绝不背叛夫人。”梦婷不管三七二十一,跪在地上一味的磕着头。文夕见状不忍心,便扶她起身:“我被她折磨二十载,怕是命不久矣,如若我不在世上了…”梦婷再次跪下:“奴婢一定照顾好大小姐。”文夕点了点头。
“夫人,我们该走了。”梦婷将文夕扶上林瑾的背,从后墙翻过去,坐上了事先准备的快马。“不知夫人能否忍受住这番颠簸,我们两个时辰后就可以到与我师兄约定的地方,您就能见到无绝了。”
文夕点点头,她回头看了看这个埋葬了她二十多年的地方,韶华倾负,不知还能否见到那寡情的郎君。
常府,吃过酒席后的张三晃晃悠悠的回到柴房,刚想偷个懒回偏房睡会儿,发现笑蓝身边的婢女彩儿走过来,张三色眯眯色盯着彩儿。“彩儿姑娘,您怎么来了,前厅不忙吗?”
彩儿懒得搭理这个色鬼,厉声道“开门,夫人让我送寿桃给底下那个尝尝。”“得嘞,小的去开门,慢点,彩儿姑娘…”“哼。”张三热脸贴了冷屁股,没继续跟下去,只听下面彩儿大叫一声:“快去!快去叫夫人过来。”张三不知怎么回事儿,又被彩儿拽住,“还是我去。”
彩儿慌慌忙忙的走近前厅,笑蓝注意到:“慌什么,今天老爷寿辰,你给我稳重点。”彩儿在她身边耳语:“夫人,柴房那个不见了。”笑蓝大惊:“怎么可能!?”笑蓝强忍镇定,酒席还没到散的时候这该如何是好。
“快派人去给我追!去给我找!”彩儿赶紧去找人,笑蓝一下子闭了眼睛,从凳子上滑了下去,常瀚文赶也纷纷注目。朱允熥是个识趣的,再说他早就坐不住了,便站起来:“诸位,今日常夫人身体不适,我们就到这儿,明年常大人过寿,我们再喝。”常瀚文马山赔笑:“招待不周,王爷海涵。”笑蓝被扶到床上后,常瀚文怎么也找不到林瑾,便随便派个人送走了宾客,再次回到屋里,笑蓝泪流满面。
“老爷,她跑了!那小蹄子跑了!”常瀚文叹一口气:“哎、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她跑便跑了。”“不行!老爷,她害我那么惨,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常瀚文宠溺的摸摸笑蓝的头:“好好好,我这就派人去找她,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她来!不过,林瑾这小子哪去了?”常瀚文纳闷着,笑蓝马上惊起,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老爷,无绝呢,无绝,快去看看无绝在不在。”家丁跑回来说小姐也不见了。笑蓝眼神渐渐冷酷起来:好你个林文夕,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要你偿命!不一会儿,家里的侍卫便来报,找到犯人的踪迹了。
无绝紧闭的睫毛开始松动,只觉得旁边有溪流的声音,还有打斗声。“林瑾!你屠我姚府一家七十二口,唯独我幸存下来,今日我便取你狗命,为他们报仇。”
无绝听见是在叫林瑾用力睁开眼,发现有两个人在打斗,只是剑下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眼看剑就要落下,无绝大喊:“慢着!”挥剑之人怔了一下,只是回头之势,剑下之人便夺下剑来直戳他喉咙。“现在是七十三口。”
无绝吓得大叫。“你你你…”没等无绝说下一句完整的话,那人也倒下了。
无绝赶紧去看被封喉的人,没气了。又探了杀人的那位,还有气,而且喘的还是粗气。无绝使劲摇着他,他也没有醒来。
无绝突然想起来刚才有人叫林瑾,便赶紧四周察看,四周黑漆漆的,别说人影,鬼影也没有,无绝发现这是一个河谷,一边是山,一边是小溪。无绝注意到山上有许多小孔,看了看那个喘着粗气的人,发现他浑身是汗,嘴里咕囔这什么,无绝贴耳靠近:“冷…娘…我冷。”
无绝用力的提起他,靠近他才发现他浑身冰凉,难道是发热了?无绝想着。废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拖到了附近的山洞。那人还在轻轻的说着什么,无绝刚想出去找点干树枝,刚站起身却被那人拽住了:“别走,我好冷…”
无绝吓了一下跳,看来是烧糊涂了,走到他身旁:“不冷哦,不冷哦,姐姐去给你找柴火,这样你就可以暖和一点啦。”无绝轻轻拍着他,直到他静了下来,不再嘟囔。无绝出去随便折了些树枝,还好带了火种,无绝想着。笼起火后,无绝坐在他身边,突然怔了神,仔细看他,一袭玄色锦衣坐在窸窣的火焰旁,沉稳神秘,火光照着他,男子的衣角泛起淡淡柔光。他虽冷却背挺得笔直,像一棵傲骨铮铮的青松。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