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如今的明丰乳业蒸蒸日上的同时,也需要大量的人才开疆拓土。
社会招聘实在没有多少可用之人,重金去挖别人的墙角成本太高,目前的明丰乳业还承受不了如此高昂的人才成本。
一两个特殊人才可以特事特办,动用多少资源也不心疼,可要部这么办,那不现实。
于是,陈望中将目光放在了还有几个月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身上。
广告的余波还在持续发酵,明丰乳业的蒸蒸日上,也让陈望中这个简单的名字,短时间内成了一个符号,一个代表着努力,年轻,有志有为的青年的符号。
洛州市的几个协会,已经找过他提前放出风声,将他打造成洛州新一代年轻人的代表。并且很认真的告诉他,年底洛州十大青年评选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隔三差五,陈望中也会去某某协会,某某交流会小范围的演讲,说着已经重复着千百遍的话。
官方背书和认可,慢慢的陈望中的身上也多了一层无形的光环,名气大了,愿意合作的人陆续上门,曾经需要托关系才能办的事情,也很快变的畅通无阻。
这样一派意气风发,大有人生巅峰气势的陈望中,也引来了两个人的担忧。
曹美凤在陈望中面前不会拐弯抹角:“枪打出头鸟啊,你根基不稳,步子迈得这么大,真的很容易出问题。”多年的经验告诉曹美凤,一个年轻人成功了,能不能稳住远比怎么成功来的更艰难。
她见过太多走上人生巅峰,却暮然间跌落云端的例子,哥哥俞鸿亮也是个活生生的化石。
“能低调就低调吧。”俞鸿亮面无表情,那份沉重在中年男人脸上格外清晰。
和每次一样,两人再次听到了截然不同的答案:“我懂你们的意思,政治不碰,政府那边不会涉入的太深,我只是安分守己的做买卖赚钱,为洛州创造税收和gdp。低调固然有道理,但这个年代越往后,高调却是越来越重要的。”
不管是俞鸿亮还是曹美凤恐怕都无法理解,在二十年后一个脱了衣服,扭扭屁股的女人都能火到半边天,利用好高调的行事,也是一笔可以开发的资本。
俞鸿亮和曹美凤又劝了几句,看的出陈望中已经心里有数,说的再多估计也没什么用,干脆放弃了。
“望中啊,你说的对,安守本份老老实实做企业吧,其他的不用想太多。低调固然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但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想了一圈的俞鸿亮还是挺能理解陈望中的难处的。
……
过年之后回到学校的李唯,就像是目睹了一部惊心动魄的电影,惊喜像是无尽的荷尔蒙,刺激着她原本还能保持镇静,如今却七上八下的那颗心。
三年同窗的同桌,那个上不了大学,黯然回家的年轻人,一年的时间,华丽转身,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比惊慌的转变。
出名,财富,人生巅峰,无限荣耀,一个男人幻想的一切,在这个自己很了解的年轻人身上轮番上演,看的她眼花缭乱。
没怎么联系,只是偶尔通着电话,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去问他最近在干什么,李唯也能从铺天盖地的报纸上看到他的身影,也能从那些同学无数的讨论中,听到关于他在别人眼中已经近乎神话的人生。
那太惊人,惊的李唯说不出话来。
她本以为清泉水泥厂将是他的终点,却在陈望中登陆洛州短时间内风起长安的洪流中,忽然间发现,她像一个可笑的麻雀,判定着翱翔天际的老鹰的人生。
挺可笑,也挺惊悚。
第一次在洛州校园见到来找她的陈望中,李唯五味杂陈的如同一个大染缸。
陈望中瞥了一眼双手交叉,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脸上写着拘谨的李唯:“怎么了这是?”
“没有,被你吓了一跳。打个比方,两个乞丐,在街上要饭三年。十年之后,其中一个还在要饭,另一个当了皇帝。十年之后那个乞丐站在金銮殿上见到了当年另一个当了皇帝的乞丐,那感觉能理解吗?”
陈望中抿着嘴笑了笑:“三年都没发现你会么敏感,我想那个乞丐应该高兴自己发达了,十年前的的缘分是上天给他的。”
李唯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大学校园是陌生的,陈望中错过之后,两世为人的他没有机会继续走在这很多人虚度,很多人逃离,很多人没机会前来,很多人铭记一生的校园。
“大四的学生快毕业了,你呢帮忙在学校宣传一下,我们正需要人才。”陈望中说了今天的来意。
“这小事,你知道吗?学校每天都有很多人在讨论你,你怕是有一批忠实的崇拜者了。明丰乳业势头强劲,自然有很多人愿意考虑的。”
陈望中远没有李唯那么乐观,九八年的大学生还是很值钱的,其中很大一部分第一选择是考公务员,进事业单位,而后才是私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过来了,围着两人说这说那,看到陈望中确实有种见到偶像的激动。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陈望中硬着头皮回答,不多久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李唯的几个室友还在逼问两人什么关系,李唯说了是同学之后,这伙人半信半疑。
不到几分钟上百个人过来了,陈望中想走也走不了了,先是惊动了老师,而后是洛州大学的校领导。
陈望中被一位副校长请了过去,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