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的叫了一声,王建峰顺势扬起巴掌又放下:“你这小子,你怎么来了,吓死我了。”说完拉着陈望中就往那边的拐角处走。
陈望中也不墨迹,也没心情墨迹。
“二舅啊,你确定那伙人靠谱。”
“有啥不靠谱的,你舅我也三十出头的人了,不傻。”
所谓的生意,是服装生意。
那些人告诉王建峰,能以更低的价格进到一批服装,货源稳定,随时出货。
有了货,东阳县几个镇的庞大市场都是赚钱的地方,以更低的价格杀进市场,进而形成垄断,别人都死了,最赚钱的就是你。
王建峰确实不傻,参观了那些人的工厂,也看了样品货,当时就下定决心干一票大的。
想要让一个被洗了脑,灌了汤,做着完美春秋大梦的人短时间内清醒,只有一个办法,让他看到“血”一般的事实。
“二舅啊,那些人真的可信?”
王建峰将不耐烦暂时压下,以大人的口吻教训这个外甥,外加坦诚的循循善诱:“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没把握我会四处借钱搏一次吗?你舅我三十岁了,身边做生意赚钱的一个接着一个,眼红啊。不干点啥,心里憋得慌。”
陈望中信这话,林关镇最早一批做生意的确实赚了大钱,后来大量跟风的同样有人赚钱了,那个年代的他,和这个舅舅一样,眼红妒忌,奈何介于没有资本,眼界见识的问题,哪敢踏出那一步。
“二舅,这些钱,可都是借来的。我家的可是我爸妈半辈子的心血。所有的钱,其他几家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你说要是出了问题,你怎么办?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情,真要出了事,你这一辈子算完了,其他几个家庭也会跟着你几年甚至十几年缓不过来。二舅,你真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