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招人忌惮。

外面小厮通报道:“湘帘姐姐,大公子听说少主回来了,派人送了东西来。”

“少主,奴婢出去拿。”

“去吧。”

过了一会,湘帘一脸古怪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本书卷,放在了少主的面前桌案上,说:“少主,大公子给您送来一本书,说是闲暇之余,解乏之用。”

“什么书?”楚敛有点奇怪,平白无故的送什么书,接过来一看书名,顿时失语。

无怪乎湘帘面色古怪,这本书名为《百鱼图鉴》。

里面绘着识别各种鱼类的图谱,下面写着鱼的种类习性口感,这完全是给孩子画的玩意。

兄长这,敢情还记得上次吃鱼的事呢,楚虞这耿耿于怀的太久了些。

楚敛朗然一笑,道:“正好,晚上去找兄长用饭,让人去通传一声。”

“把我库房里那副云子拿过来,一道送给兄长去。”

果不其然,柳蘅也在楚虞这里,三个人坐在一起,楚敛让人把带来的棋子拿出来,另带一副白玉棋盘,价值不菲。

“真是好物好物。”柳蘅赞不绝口,楚虞拈着棋子笑了笑,让人收了旧棋盘,摆上新的准备与柳蘅杀一局。

楚虞笑眯眯的问道:“十一,那本书这么样?”

楚敛点点头,咽下口中的软香糕,说:“唔,死鱼眼都画的不错,就是把内脏扯出来比较血腥。”

楚虞:“……”

楚虞突然有点食不下咽,觉得自己实在是应该考虑一下,日后是否要和次弟一起用饭的事情了,他总是有让人哑然无语的本领。

楚虞平素都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此事次弟好友皆在,少不得要饮酒作乐,楚虞让人从竹林下挖出一坛罗浮春来,酒液香浓。

“十一,今日为兄很高兴,这罗浮春在我这院子里埋了有两年了,你们有口福了。”

“是,是,多谢兄长。”

楚敛这时候才发现,楚虞的酒量其实还不错,她自己就不行了,喝了两三杯后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楚虞对她欲言又止,几次端杯又撂下,楚敛想,兴许是因为凌霄阁的事情。

“兄长不必挂怀,事情我都知道,父亲的话,你我也是无可奈何。”

楚虞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柳蘅突然不小心打翻了姜醋的碗碟,揉着额头,楚虞见状道:“亏之去塌上躺一躺吧。”

柳蘅依言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到里间暖榻躺下,外面偶尔传来两人密语,或者杯碗轻碰的声音,他摸了摸袖中的硬物,有些焦虑。

楚虞眼睫微垂,唇色淡薄,徐徐道:“父亲今日与云家主来密切,许是有什么事情。”

楚敛喝了酒,反应也慢了半拍,低低应了声,父亲的事情她无法干预,等等,云家家主,楚敛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咽了一口雪蛤汤,语气清淡道:“听说云家有位小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哦,原是如此,不知是为你还是为我。”楚虞两颊微红,平素雪白的脸色却奇异的好了起来。

楚敛有些茫然,若是楚虞当年没有出事,现在一切会是什么样子。

“自然是兄长。”良久,楚敛才慢吞吞的,不以为意答道。

楚虞却已经支颐睡过去了,细细看去,真真是位美男子,如霜如雪,漆黑的墨发披散在肩头,春山画眉,如清微白雪,清艳并君兰之姿。

“兄长。”楚敛看着他闭了闭眼,他们的命格,真是古怪啊!

楚敛让人收拾好残羹冷饭,把楚虞抱回房间里睡觉,让人叫醒了柳蘅,其实他也可以睡在初心苑,只不过塌上容易着凉。

柳蘅从后面快步跟了上来,叫住了楚敛,“楚少主,且等一等,在下有事请教。”

“柳公子何事,但说无妨?”

柳蘅卷起手中的书卷,有些犹疑道:“咳,楚少主,不知贵山庄可有名为楚锦的小姐?”

他知道楚虞只有楚敛一个弟弟,楚家主只有长次二子,那么楚锦应是他们的堂姊妹了。

楚敛只是静静看着他不言不语。

“那个,我只是问问,若是不方便,楚少主不必为难。”柳蘅看他一直没有回答,只觉得自己冒犯了,可他再过两日就要离开铸剑山庄了。

半晌后,楚敛才泠泠答道:“有,不过柳公子找此人做什么?”

若是柳蘅不提,她几乎都忘了此人见过她了,想着,袖中冷刃迅速滑落到指间,这是在楚家,没什么她动不了的人。

只能算柳蘅时运不济了。

柳蘅闻言欣喜若狂,哪里晓得自己的性命已是危在旦夕,反而忐忑不安道:“那,不知贵府小姐可有婚约?”

楚敛一怔,不知该怎么回答。

柳蘅家世清白,又是书香门第,他虽是书生,却也有习武练功,不是那等软弱书生,怎么看也是配的上楚锦的。

楚敛随即淡淡一笑,她倒是没有想到,竟然真有一见钟情这等事,听着还有要上门提亲的意思,那可就糟糕了。

“柳公子,婚姻大事不得儿戏,莫坏了家姊闺誉。再而言之,一面之缘,怎可妄言喜爱与否。”

楚敛凝视着他,妄图看出一丝玩笑来。

可偏生柳蘅却微微一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柳蘅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宝蓝色绣鹤纹锦囊,双手递给楚敛,对楚敛道:“楚少主,烦请将此物转交给令姊。”

楚敛面无表情的应了声,伸手接了过来,丝绸顺滑,绣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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