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日,世荣不在,下人说世荣到驻军部队了。当即,没有休息,带着自己的疑问,去找个聪明人聊聊。这个聪明人最近不是大闲人嘛。怎得也出不了颐和园。
他的茶社没有人,评书馆没有人,再到酒铺看看,也没有人。颐和园上了档次能入他眼的每几个,最后,还是一个掌柜的告诉我,张玉里。青楼?真让我意外,他不是不近女色嘛。
我随意寻了个铺子买了身男装换上,这个时代,女子进青楼只会被认为是去卖艺卖身的。一身男装还是方便了许多。
颐和园最大的青楼,路过几次,从未进过,不像东西街边的青楼,姑娘们有的都开打窗子故意丢个手帕招人。颐和园的青,多贴切的名字。张玉修的生意遍布茶馆、布匹、客栈、当铺、首饰、马匹等等,唯独他没有沾染青楼这块。最早问过他,一句“臭男人们。”很好的解释了原因。他对此完全不敢兴趣。
所以刚听那个掌柜说张时,相当于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那般不可思议。张玉修转性了,为了证实这事儿,还是眼见为实在洛阳城内也是出了名的,据说有诸多将军王爷瞧瞧来此,里面的女子各个也是才艺双全。曾经城内有个大官司,死了四五人,里一个貌美姑娘,两家人都在争夺,一家人付了定金,另一家人直接带人抢夺。结果付定金的那家不愿意了,官府最后还是判了将姑娘给付过银子的。在迎娶那日,另一家雇了山里部门的亡命之徒,在半路抢了人,两家在抢人的时候起了争执,打了起来。亡命之徒下手没个轻重,结果被抢那家的家仆都死了。
再后来,姑娘去向不了了之,因着抢人的与卞家有亲戚关系,此事儿卞家出面,赔了些银子也不了了之了。
我摸摸自己兜里那点银子,也不知够不够在这里喝碗茶的。
“呦,公子新客呀。”一个年长年级估摸五十的女人道。瞧这模样应该是老鸨了。
“您是这里老鸨吧?我来找人的。”说着拿出了一兜银子。
老鸨抬了袖子,伸手接过我的银子,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莫不是你家相公在此?”
什么?好吧,老鸨确实识人。此话刚说,身边几个姑娘起了身“什么嘛,女的。”“就是,看屋里看不住相公来这儿了。”
“张玉修可在?”说着,眼神扫了扫楼上的几个厢房,城里能盖两层以上的楼,屈指就是。三层高阁。一楼大厅有歌姬正在吹拉弹唱,楼上的各个关着门,啥也看不到。
老鸨似乎没听见我的话,将那兜银子收了起来。
“我不是他夫人,也不是来闹事儿的。只是有些事情要找他。”说罢,直接将怀里所有的银子全部拿了出来,一下全给了老鸨。要知道,这些差不多有十两银子了,够我们青家村里随便哪户人家吃整整一年了。
老鸨脸一变,咧嘴对一旁的丫头笑道:“小绿,带这位公子去三楼听雨房。”
一个十五岁左右模样的女子在前给我带路。看来张玉修当真是在此了。越往楼上走,才闻到,还有一股股檀香味道,不曾见到点香,姑娘们也都是脂粉味,再闻,香味就在四周,细细看了,这楼梯原来就是用紫檀木造的。我心大叹,果真奢豪,我买个紫檀木的柜子都花了我百银,这个楼梯可能都比我们府邸值钱。还好刚才那十两银子都拿出来了,怕是少了老鸨都看不到眼里。青楼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
叫小绿的姑娘将我带到了听雨房前,先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谁呀!”
确定无疑,是张玉修的声音。
我示意小绿退下,直接推开了大门。眼前一幕让我目瞪口呆,一个紫衣女子,手拿着琵琶,露着都快要被扯掉的sū_xiōng,另个紫衣男子,长袍拖地,一手高举着酒杯,另一手正摸着那女子的sū_xiōng。
不敢相信,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这一幕。
“呦,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