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灵坐在骆骏面前,歪头看着他的眼睛,像往常一样,很自然的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跟我分开,你不难过么?你舍得我,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嗯?”拖着尾音撒娇。

要是换作往常,骆骏早就乖乖投降了,然而此刻,骆骏看了明灵一眼,冷漠道:“不舍得又怎样,我真需要时间考虑我们是否还适合在一起,我不想以后的几十年都过这样的生活。你说你近来对我够关心么?对这个家够尽心尽力了么?”

接着他又列出一大堆事实证明明灵并非全心全意的和他在一起,证明明灵不适合家庭生活。

明灵心想:“家是两个人的,家事要共同分担,为什么变成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一样!”

明灵嘴角一撇,有点不以为然,她想要分辩一番,却迎上骆骏冷酷无情的眼神,他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明灵从没见过骆骏如此对她,心口瞬间被巨石堵住般的难过,她不擅长争吵,眼泪忍不住瑟瑟而下,骆骏却僵坐着,并没有替她擦眼泪。

明灵更加伤心了,眼前那人已经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对她柔情无限,深情无比的人了!他变了,变得跟以前判若两人!

不过她也是很骄傲的人,她并不想卑躬屈膝去乞求他的怜爱。只是她心里面还留存了一个疑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冷若冰霜!

他所提的那些所谓的他们之间的问题,在她看来都是小问题,应该不是主要原因,只是她的傲气不允许她去央求他明明白白说清楚。

几天之后,俩人带着各自的财产,平分共有财产,分别搬家,明灵搬去了新租的房子,骆骏则搬去了他名下的房子。

分开后第一天,是周一,明灵工作时心不在焉。

临到下班,习惯性的拿起电话拨骆骏的电话号码,在电话接通前,却猛然惊醒,他们已经分开了!她马上把电话挂掉。

晚上回到新家,无边的孤寂笼罩这个40多平方米的小屋,想起往日的快乐,多年来的温情,却不明不白的分开,泪珠难以自抑的往外涌,心内难过不已。想着反正自己一个人住,哭出来也没人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哽咽着,后来索性放声大哭。

越哭越难受,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边抹眼泪边费劲打开,一下子灌了半瓶,抱着酒瓶子,晕乎乎的摇晃回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天骆骏都没有打来电话。

第二天早上起床,对镜自照,她看到了一双恐怖的肿泡眼,才意识到昨晚肯定哭的用力过猛!

热敷双眼很久,又做完了基础护理,才放心出门。

锁好门,走过去按电梯的时候,看到上星期签合同时见过一面的那位韩先生也正好要出门上班,明灵礼貌的跟他道了一声早。韩少杰回应,眼神有些复杂。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明灵靠着一个角落站着。

韩少杰犹豫了很久,终于吞吞吐吐拘谨道:“昨晚。。。 。。。我听到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

明灵闻言,脸刹那间变得热辣辣,她捂着脸,心想:“完蛋了,这破门隔音怎么那么差,昨晚哭那么大声,要都被人听见了,肯定会被人笑死了!”

她很狼狈,不敢看韩少杰,手足无措却硬装若无其事:“呃,嗯,没,没什么事。”

电梯一到1楼,明灵马上飞奔出去,也顾不及和韩少杰道别,逃离这难堪的气氛。

两天没见骆骏,明灵脑海里全是他的样子,他往昔的各种温柔。手指不自觉的拨了他的手机号。

享受过两个人相互陪伴的时刻,会更加害怕一个人的孤寂。

电话接通了,传来骆骏不耐烦的声音:“我现在要去开会,一会再打给你。”

明灵还没来得及回话,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她的心像是被戳了一刀。

这一整天,骆骏都没有如约打电话过来。

明灵一整天犹如在梦中飘忽,工作中出了不少差错,上司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下属们也相互交换猜疑的眼色。她不得不强自打醒精神勉力工作。

明灵下了班,想着心事,低着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越想越难过,不明白为何骆骏说翻脸就翻脸,说分开就马上分开,不留余地,更不考虑她的感受,仿佛多年的情义于他只是过眼云烟一般毫不值得留恋!

是她犯错了吗?然而她明明没什么错啊!

仍像昨日般、他曾经信誉旦旦、满怀深情说过而已?

她越想越是伤神,越回忆越是伤心,心底悲凉,十分难受。

韩少杰此时也下了班,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上拿着一个公文包和一叠资料打算回宿舍再细看。

他们虽然都有车,但s市上下班时间交通十分堵塞,搭乘地铁会更加快捷。

在街道的转角和低着头走路的明灵迎头碰上。

韩少杰站立不动,礼貌的和明灵打招呼:“你好。”

明灵在今天之前都没有和韩少杰说过话,对他的声音没多少印象。

韩少杰个头有一米八几,明灵并没有抬头,她低下的头视线所及处,对方拿着一叠资料,她以为又是些麻烦缠人的推销员挡路来推销产品。

她的悲伤突然经由化学反应般转化为愤怒,乍然变得烦躁无比,头都没抬,大声对着对方呼喝说道:“我不需要!别烦我!”说完气哼哼的从韩少杰身边走过。

换了是往常,明灵不会是这种态度,她理解人家也是为生计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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