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晗:“……”
想打人。
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控制脾气,把人一弄上火车就万事大吉,微笑着说:“对……啊。”
说假话真的好痛苦。
她手掌顺着少年的衣袖下滑,滑到最后,倏地攥住少年的已经滚烫的手掌:“喜欢你,才会跟你上台呢。所以你也跟我去b市,好不好啊?”
柔软的掌心相贴,少年一愣,然后黝黑的脸上瞬间爬满了红,黑红黑红的。
陶晗低头看了一眼,他手挺白,骨节也生得细长,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弹钢琴的手,就是不知道脸怎么这么黑,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晒的,跟挖过煤似的。
陈简只觉得有热气一直烧到头顶,把他脑子都胀大了一圈,然后热气再从耳朵里冒出来,像火车出发前尖锐地鸣笛,那只被抓住的手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陶晗见状再把他手握紧了一点,趁热打铁:“去吧,跟我一起,明天我们就走,怎么样?”
“嘿,嘿嘿嘿。”陈简觉得手都不是他自己的,咧嘴笑了两声,然后用另一支手挠挠后脑勺。
“那个,那个……”
“怎么了?”陶晗一见他笑就觉得有戏,耐着性子轻声询问。
“我妈妈身体不是很好。”
“嗯。”陶晗听的漫不经心。
“我家的大黄快当爸爸了。”
“嗯。”陶晗在想他怎么还不答应。
“我,我……”
陶晗笑,又凑近了点,轻轻捏了捏他掌心:“你怎么了?”
陈简看着少女姣好的面容,深吸一口气,狠心把自己手掌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十分郑重地作出决定:“所以我,我不去。”
“……”
少女友好而美丽的假笑瞬间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