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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月被几人轮流调侃,脸色早已红成番茄,她不敢看向任何人,只低头假装敲键盘,声音好似从喉咙里憋出来的,“林师兄,你也跟着他们笑话我。”
虽然是否认的话,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在害羞,样子完全就是刚恋爱的少女。林家鑫看着她殷红的脸,眼神越发幽深,好似暗夜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徐正辉见唐小月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急忙说了几句,大家又开始各忙各的。
晚上的时候,实验室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去了,唐小月处理完最后的几行数据,也站起身来,准备回宿舍,却突然被叫住了。
林家鑫站在实验台前,看着她柔声说道:“小月,你的数据处理完了?”
唐小月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林家鑫唇边带着温婉的笑意,手上还拿着个针管,徐徐说道:“那师妹能不能帮个忙?我的这个实验快做完了,但需要一个助手,帮我记录一下实验数据。”
唐小月笑着走过去,从实验台上拿起记录本,爽快地说道:“没问题。”
以前她也经常帮他记录数据,林家鑫有时候也会帮她处理实验,她早就习以为常。唐小月坐在林家鑫旁边,低着头认真记录着,他说一个,她就在相应的地方做上标记。
眼看着就到了最后几行,唐小月下笔如有神,飞快地记录着,还不忘问一句,“林师兄,下一个是什么呀?”
可是这次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答,她急忙回头看他,就见到林家鑫正拿着那个针筒对准她,眼中是森寒的幽光,嘴角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唐小月见到他手中针管的一瞬间,浑身寒毛直竖,一股冷嗖嗖的寒气顺着脚底板窜入天灵盖,上下牙齿打着颤,嘴唇抖得厉害,“林师兄,你……”
话还未说完,只觉胳膊上一疼,一股酸麻顺着四肢百骸传遍全身,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眼皮慢慢地合上了,最后的知觉是她被人抱在了怀中,彻底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唐小月感觉自己像是在海上航行,颠簸的厉害,再醒来时,睁开眼就是惨白的天花板,鼻尖传来消毒水味,还掺杂着其他药品的味道。她吓得冷汗直流,急忙转头看向两边,这好像是一间私人实验室,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化学药品以及各种型号的手术刀。
她的手脚冰凉,全身都被绑在了唯一的一个实验台上,除了脖子可以转动,其他地方根本动不了,而且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唐小月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唇边露一抹惨笑,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头看向那一堆的手术刀,其中有一把分外熟悉,她曾经分明在哪里看到过的。跟她们实验室的手术刀都不一样,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对了,是在警察局!
那天开小组会的时候,大屏幕播放过的那把手术刀,一模一样。想到此处,她的整颗心都沉到了冰窟窿里,浑身冷得发颤!难道凶手是林师兄?!
就在唐小月被猜测折磨的无以复加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她转头看向门边,林家鑫正缓步走进来,唇边带着惯有的微笑,那张完美假面不知道骗了多少人。此时再看,却觉得万分瘆人,他的眸子里暗藏着暴戾、仇恨和疯狂,赤红色的眸子,好似地狱的鬼灯,亮着幽绿的光。
唐小月看着他一步步接近,脸色煞白,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被他眼睛里的寒光冻住了,胸腔里只剩一颗孤零零的心脏徒劳地跳动着,骨头缝里都是寒气。
心中的猜测被认证,唐小月见到林家鑫的时候,那阵惊心的害怕突然退去了。她的眼中闪着绝望的光,又带着些惊疑。她的声音说不出的平静,好像面对的不是杀人狂魔,只是那个天天陪着他的亲切师兄,“林师兄,为什么?”
她的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内心疯狂地叫嚣着,但是当他站在她面前,她却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为什么要杀钟泽城?为什么?
林家鑫站在实验台前,伸手捏着她的脸,指尖处隐隐有红色的压痕。他的眼睛早已变成了血红色,里面是仇恨,是嫉妒,是毁灭一切的疯狂!
他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一般,带着幽幽呼声,“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我明明等了你两年,守了你两年,为什么我不行?!陆佩玖算什么东西,他不过刚刚出现了半个月,你的魂就被他勾去了?!
你不是最痴情的人吗?你不是说非钟泽城不嫁吗?你不是说要陪他一辈子吗?不过是两年,你就变卦了?我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一样,可如今看来,都是骗人的,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爱!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只会骗人!”
林家鑫好像疯了一般,额头青筋凸起,大声地怒吼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唐小月像是被丢在岸上的鱼,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感折磨着她,眼睛无力地翻着。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林家鑫突然松开了手,空气突然涌入喉咙,她重重地咳嗽几声,又贪婪地吸着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林家鑫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她垂死挣扎的窘态,心情好似特别好。
也许是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次,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