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晨白了她一眼,却对谷云冷声道:“你还不走!”
“我不走,夫君如此无情,我还指望什么?可是,你们让我们母子如此难堪,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御天容,你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勾三搭四的,总有一天,你会被所有人鄙视的!”
“哦,谢谢你提醒。”御天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谷云气得一把冲过去,伸手就要掐住御天容的脖子,“贱人!”
却在将要碰到御天容的时候被裴若晨一掌拍了出去,冷冽的扫了她一眼,“谷云,我劝你别太不识抬举,殴打朝廷一品命妇,你获罪不要紧,可别让裴家被你所累!”
“你,你——”谷云哇的气得吐了一口鲜血,眼泪婆娑,“好狠,好,好狠的夫君!裴若晨,我恨你!”
裴若晨毫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随便你,不过,大过年的,你在别人家闹腾,难道你父亲没有教过你礼义廉耻吗?”
“礼义廉耻?”谷云悲笑起来,他居然和自己谈礼义廉耻?“夫君,那你又可知道怎么做好一个夫君吗?你弃结发妻,弃亲子,这算什么父道?”
御天容心中暗叹,这大年夜的,闹成这样真是败坏心情啊!“夏阅,展颜,你们两个送少夫人和裴大少回去吧!”
夏阅和展颜同时上前来,“是,夫人!”夏阅看了看裴若晨,和气笑着,“裴大少,请吧!这大过年的,夫人喜欢热闹一点,却绝不喜欢这样的热闹呢!”
裴若晨瞪了他一眼,又扫了谷云一眼,“好,我先处理点事情!”严厉的看向谷云身后的丫鬟,“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还不扶你们夫人回去!”
谷云身后的丫鬟从来不曾见裴若晨这般生气,都被吓破了胆,连忙半扶半拉的驾着谷云往外走!
谷云挣扎着不肯,“放开,我不走,今夜,我就要让她不得安宁!让她明白,霸占别人的夫君是没有好下场的!”
丫鬟瞥向裴若晨,看到裴若晨更加阴郁的脸色,再不敢迟疑,强拉着谷云离开,身后的奶娘也赶紧抱着孩子跟出去。
御天容看着她们离开,叹口气,“冤孽!”
展颜却一脸不善的盯着裴若晨,他怎么可以任由谷云出现在这里闹事?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打扰夫人的清净?
裴若晨耸耸肩,“好了,你们先玩,我回去交代一下!”
说罢转身离开。
睿儿在裴若晨转身离开的时候,目光里射出一抹寒意,直透裴若晨的背脊,让他莫名的一惊,回头一看,却只是看到睿儿笑眯眯的和御天容窃窃私语的模样,心中暗自疑惑,刚刚是谁瞪他?
看院子清净了,御天容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说道:“好了好了,这下真正的大团圆了,咱们放烟花吧!”
展颜看着御天容就觉得心痛,在他眼中的御天容根本就是强颜欢笑的女子,凤桦走了,裴若晨也不能陪她,她心里很难过吧?可是,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没事人的神态。
“夫人——”
御天容抬眼看了展颜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展颜吸口气,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安慰的话,他不该招惹她。是的,不该!
御天容看了看他的神情,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睿儿一起闲话家常起来。
夏阅看着展颜,那真叫气急,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没有胆呢?大好的机会,一次次的放弃,为什么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睿儿仰头看着展颜,“干爹,我们带妈咪去屋顶看烟花吧!”
展颜一愣,随即点点头,夏阅暗自给了睿儿一个赞赏的目光:小子,真棒!
御天容也不反对,看烟花,自然是要在高处看,才看得美丽!
在御天容他们踏上屋顶的时候,夏阅便和其他一些下人点燃了满院的烟花,几十个烟花同时灿烂的飞上夜空,闪烁在御天容的眼中,颇有一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的感觉,“展颜,我想弹琴。”
展颜默然无声的去取琴……
画苑之中想起了淡雅忧伤的琴音,伴随着淡淡的歌喉: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屠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
这是周杰伦唱的一首歌,其实,她一直不太喜欢周杰伦的曲调,不过,这一曲烟花易冷例外,因为伤感,因为惆怅,她难得记住了他的一首歌!
此时唱起,更觉得感伤,再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伤感更甚,却无人可以诉说,也不想诉说,因为一切的一切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