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轻轻的唤了一声,“睿儿,”

“娘亲——”睿儿激动的看着她,这可是娘亲醒来之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呢。

御天容挣扎着站起来,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我们走吧。”

啊?走?睿儿不解的看着她,“娘,我们去哪?”

“随便去哪,离开这个破庙就是。”御天容低眉看了一眼那手上缠得还算整齐的破布,那是小不点给她包扎上的,虽然没用药,但是,似乎也能够减轻点痛苦。

十指连心哪个都疼,醒来的时候,没有哪个手指不疼的,只有睡梦里才能减轻一点点痛苦,不过,她不能一直睡下去了。

御天容带着睿儿走出了破庙,来到一户农家,看看院子里竹竿上晒着的粗布麻衣,御天容对身边的小不点微微一笑:“睿儿,你帮我去拍门好吗?”

“好。”虽然不解,睿儿还是很乖的走前去拍门了。

不一会,走出一个农妇,开门打量着她们,眉头微微皱起:“你们——”

“这位大婶,我想和你换点东西。”御天容抢先开口,她知道,她们现在的样子在别人眼中一定就是两个落魄的乞丐。

换?不是讨东西的?那妇人眉头稍微松了一点,这年头,生活不好过,她一家五口也是勉强度日呢,所以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没有力气可怜别人啊!“不知道姑娘想换什么?”瞧她们的样子,衣服虽然破烂,料子却不是很差的,也许是落难的秀呢!

御天容很温和的对那妇人微微点头行礼,“大婶,不知道能否先让我们进去洗个脸?这般模样我怕让你们碍眼了。”

那妇人看着她们点点头,实在是太脏了些,反正水是不要钱的,所以她并不介意,打开门把她们迎进去,用木盘端来清水,还拿来了一块粗布,粗中有细的她发现了御天容手上缠着纱布,再看看这小男孩,也不过四五岁的模样,真是可怜,一时间母性泛滥,便主动给睿儿洗脸擦手……

这一擦,可让她瞪大了眼,这个孝子可真是俊啊!任是谁看了也会喜欢上的,妇人那脸上的怜惜也显得更重了,“哎呀,怎么小小年纪就受罪呢?”

“谢谢大婶,我的手受伤了,如果大婶愿意,也希望你帮我梳洗一番,至于报酬,就取我带着的耳环吧。”

妇人抬眼看着她耳垂下吊着的耳环,心中一惊,连忙摇摇头,“这使不得,我虽然是妇道人家,却也看得出这是金玉耳环……”

御天容淡淡一笑,“金玉耳环又怎么样?难道大婶认为我这个样子还适合带着这样的东西?我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如果大婶也觉得帮我梳洗一番很难,不想帮我……”

“不是,我不是不帮你,姑娘要梳洗我帮忙就是,只是这耳环贵重了些,我当家的不在,我也不能随便——”

“那好,就请大婶先收一只,然后帮我梳洗一番,衣服就借穿下大婶的了,睿儿也请大婶帮忙梳洗一番,我……”御天容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那大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取下了耳环,“姑娘,那我就先收下一只,另外一只还是留给你们吧。”她心眼很实在,虽然不能救济多少人,不过,占别人便宜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做的。

在妇人的帮忙下,御天容和睿儿终于换了一个面目,虽然是粗衣麻布披身,却是干干净净的了。

妇人看着安静的站在院子里的女子,心神闪了闪,居然是一个如此秀丽的女子,白皙的肌肤,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闪现着清灵,淡蓝色的双眸散发着独特的柔光;厚薄适中的嘴唇,淡淡的笑容,真像一个大家闺秀!

“大婶,谢谢你,我们饿了,刻意煮点粥吗?”

“好,你们等等。”那一只耳环实在贵重了些,她心中还在觉得不安呢,她的那粗衣麻布能够值多少钱啊,所以,妇人很心甘情愿的去做饭了。

御天容看着睿儿吃了一个饱餐,自己也吃了一小碗粥,才又对妇人道:“大婶,你能够拿我的另外一只耳环去请一个大夫么?我想让人看看我的手伤成怎么样。”

妇人点点头,很快就出去了,没多久便带回一个老大夫。

那老头也没有问银子,一进来就先给御天容诊治,揭开那布,妇人惊叫一声,随即又捂上嘴,尴尬的看着御天容,眼里却闪烁着一丝惊惧。那不布下的伤的确让人惨不忍睹。有几个手指都能够看到白骨了。

“大婶,麻烦你帮我带着睿儿去梳头吧,看他头发也没有好好梳理。”

妇人点点头领着睿儿离开院子,这孩子还真是倔强,明明是白了脸,却硬是不出声。

老头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姑娘,你的手……老夫无能为力了。”

“那便帮我止痛吧!”御天容并没有期待一开始就遇到神医。

老头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姑娘,本来手被那样对待,及时医治还是能够恢复的,可是,你的手拖的时间久了,这手上的肌肤和骨头都……要想恢复,那得上好的药材和比老夫厉害的大夫才也可能复骨生肌。”

“老伯可知道有谁能够帮我?”

“姑娘,济仁堂的徐大夫也许有可能,不过,每天求医的人无数,我怕姑娘你无缘走进那道门槛。”

老大夫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和她说话,御天容咬着牙忍着痛,她发誓,日后找到了害她双手的人定不会轻饶!

包扎好了手,御天容终于感觉纠缠她几日的痛楚减少了一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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