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氏不同,林玉儿一下就挑中烧火工这个活。
她觉得,对她而言,现阶段吃好喝好是最重要的,她现在已经严重营养不良,就得去厨房好好补补,不然到时候因营养不良弄的要脸蛋没脸蛋,要屁股没屁股,再好的美人胚子也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更何况,她还盘算着要和厨房里的厨娘们搞好关系,到时候厨房中有啥没坏掉的剩菜剩饭能允许她带点回家,这样便连谢氏和林宝儿的伙食也能一并改善。
列举了一番利弊之后,林玉儿成功说服谢氏,选定了厨房的烧火工一职。
只是,这件事的最终决定者既不是姜大娘,也不是林玉儿或谢氏,而是厨房的管事牛婆子和梁王府现在的大总管宋重天。
需要牛婆子拍板是否用林玉儿,如果决定用,牛婆子会带着林玉儿去找大总管宋重天签订契约。
一般来说,对于这种无关紧要的职位,只要牛婆子拍板了,林玉儿也家世清白,宋大总管那里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姜大姐,我昔日与这牛婆子一点交情都没,她能答应我么?”谢氏担心道。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差事,就是因为我在这牛婆子面前还有几分脸面,还能说得上些话。
这牛婆子没升作厨房管事之前,与我在这个大院中相邻而居。那一年,她生下她家幺儿,却无甚奶水,加上家中孩子众多,没那么多闲钱给她家幺儿买细面和鸡蛋吃。
刚巧我过不久也生下了翠儿,我的奶水充足,翠儿又是个饭量小的,所以我每次喂奶时,干脆就将她家的幺儿抱过来一起喂。
为此,这牛婆子一直很感激我,后来升了厨房管事之后也没忘记我,逢年过节的总还让她家幺儿拿些东西过来。加上这次玉儿要的又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我去说合说合,牛婆子应该会给我几分情面的。”姜大娘笑道。
“如此便全指靠姜大姐了!”
谢氏听了也十分欢喜,随后又在炕头的柜子里摸索了一番,拿出一个小布包和一吊钱往姜大娘手边递道:“不过虽说牛婆子与大姐相熟,但是该打点的还是得打点。我这也没有多的,只有这一吊线和一支我和玉儿她爹成亲时,玉儿她奶奶给的金钗子。
这一吊线就烦请大姐帮我买些瓜果糕点之类的带过去,金钗子就送与牛婆子或者她的哪个闺女戴戴。”
姜大娘立马给推了回去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的境况,这钱你还得留着送宝儿上学。而玉儿她奶奶已经过世,你还得留着钗子作个念想呢。这些送出去,都抵得上玉儿好几年的工钱了。”
“我也知道哦,可是玉儿还年幼,肯定还有不少不懂事的地方,日后还指着牛婆子多多照拂呢。送的厚重点,也就指望她日后能多想着我家玉儿点。
而且,我愿意让玉儿去厨房干活,倒也不是指望她能挣多少工钱回家,主要是图在厨房,玉儿能吃饱吃好,平时也多与接触接触,唠嗑唠嗑,省得在家憋着,越待越烦心。我也是个没本事的,拖累了玉儿,我就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开心些……”谢氏娘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
姜大娘见了,叹息了一声,还是将钱和钗子接了过去:“如此,那我便照你所说的去做好了。到时候我再将你家的情况告诉那牛婆子,依昔日我对牛婆子的了解来看,这牛婆子倒也不是那冷血无情的,到时候必定会多多照拂你家玉儿一些。你们先歇着,我这就帮你寻牛婆子去。”
谢氏母子三人均对姜大娘感激不已,一起将姜大娘送到门外。
第二日一早,姜大娘便带着林玉儿来到梁王府后街的一处半新的两进小院中,对里面的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略显圆胖、眉目之中透出几分和气和干练的中年妇女道:“牛嫂子,这便是我昨晚与您提的谢氏的闺女林玉儿。”
林玉儿明白眼前之人便是王府大厨房的管事牛婆子,连忙行了个礼道:“见过牛管事!”
“不必多礼。”牛婆子虚扶了一把林玉儿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叹息道:“也是个命苦的。不过,别的倒好说,就是太瘦了点,不知道能不能干得了厨房的那些活计呢。我们招的虽然是烧火工,可是除了烧火外,摘菜、刷碗之类的活也得干。
而且,瞅着这丫头小模样还是挺俊,假以时日,也是个美人胚子,就算做不了丫环,也可以寻一些在主子们面前露露脸、讨喜的活计干干,可不比在我们厨房做个烧火工强得多?你们要是怕在王府中找不到这样门路的话,我倒是可以帮着作个保。”
姜大娘陪笑道:“可不是呢,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这丫头是个有主意的,自己拿定主意,非就要在厨房干呢。”
林玉儿也连忙表决心:“牛管事和姜大娘都太瞧得上我,我粗手粗脚的,哪敢去主子们面前现眼去啊?这要是万一不小心冲撞了主子或者磕碰坏了什么东西,我自个逃不脱不说,还会连累担保之人和我的家人。
而进厨房干活我倒还是有几分把握,平日我娘在王府里做活时,家里一日三餐的饭菜和家务活也都是我来操持。”
牛婆子听了这话,摇摇头:“理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这可不是你每日在家烧几顿饭可比的,这府中上下在大厨房用饭的有几十口人,但是大厨房的人手加上你我才四个人,我还得经常出去采购食材,以及处理府里分到大厨房的其它一些杂事,这大厨房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