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出一身冷汗,往后跌退了几步,高森林扭头环视身边,看到跟他前来的一伙人早已溜地远远的,气得两粒眼珠差点要掉出来,只得夹起尾巴灰溜溜地狼狈逃窜。
侵犯公民人身权力,是不是真的,高树森不知道,他没那水平。但是破坏特困户春耕生产,这条罪状可不轻,他高森林是晓得,他有天大脑袋,也没有那个胆量。
今天本来是想依仗人多势众,又是村里第一把手,他高森林就是要狠狠管教管教郁锋涛这个叛逆浑小子,事情到头来居然反了,他倒成了一头挨打笨熊。
不是郁锋涛敢单独跟众人斗殴,是他牢牢抓住闹荒人一大遗传劣根吃软怕硬,一旦遇到事情,人人自保。
这场闹剧是高丛木、高信钱、高怀德和徐宽宦四个人闹起,他们见郁锋涛用锄头挖田,心头极度恐慌,这要是行的话,开了个坏头,明年还有谁租他们的牛犁田,叫上管事佬跑到高森林面前一番诬陷。
多年来,一直垂涎彭淑娟,可她是个有夫之妇,不敢下手,现在她老公死了,高森林早想把她儿子踩在脚底下,逼她自己找上门委身于他,他正好有了借口。
哪料到,机关算尽,高森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一闹,郁锋涛就是一根刺扎进他高森林脊背拔不出来。
蒙在鼓里不知道,这么一闹,他郁锋涛母亲逃过了高森林魔爪这一劫难,因为高森林对他有了三分忌惮。
春耕一结束,活生生当了一回农民,那几天插秧累得腰断了一样,郁锋涛切身感受到当农民不容易,非常不容易,又苦又累,收入又低。好在还有吉景生、龚寿财相助,否则,他会累趴在田里。
蓦然回首,一年在这苦难中总算熬过去。
一年了。
天变、地变、事变、人变。
学生的棱角早已被苦难岁月磨去,曾经的美好大学梦如今成了历史记忆中心酸一页。
去年这个时候,初中毕业以全县第一优异成绩,郁锋涛再次考上县一中,父母亲仿佛看到儿子跳出了闹荒这个既贫困又人心丑陋穷山沟,喜极而泣,振奋的几个晚上睡不着。
可谁能想到,一年后今天,郁锋涛祸不单行,遭遇父亲病逝、辍学、创业失败三大灾难,窝在穷山沟当一个地地道道农民头,被乡亲们耻笑、歧视。
日子清贫的还不如以前寺庙里的和尚、尼姑,吃的是青菜、清汤,但是郁锋涛心中坦然,没半句怨言,他在乎的是田里稻谷,鱼塘里鱼,除此之外就是学业,生活嘛,只要不饿着肚子就行。
夜黑了,才七点多钟,全村仅郁锋涛房间还亮着灯,灯光微弱,但是很扎眼,惹得村里有人心里极度不平衡,胸口被眼红、妒嫉堵塞的要爆炸,谁不知道他家穷得鬼都想抓他,还装什么富有。
忘乎所以一头扎进课本里,郁锋涛甚至没听到大门响动声,直到一双热乎乎的粗糙手蒙住他眼睛,心一颤,是高玉娇。在他身陷逆境潦倒落魄中,除高玉娇外,没人在这黑夜里来到他屋里。
惊醒过来,郁锋涛抓着高玉娇手,顺势往前一拉。
没防着,高玉娇整个人扑在郁锋涛脊背上,将两座傲人、挺拔、圆润又高耸山峰压向他脊背上。
一道高压电流立马袭击郁锋涛,撩着他全身如老房子着火,好想掀开高玉娇的衣服,看看她两座神秘又令男人神往山峰
寂静山村,空气也弥漫着静谧味道,幽暗灯光前少男少女,听着对方粗重呼吸气息,心猿意马,感觉今晚要发生什么事
呼地蹦起来,正要把高玉娇搂在怀里一刻,突然传来母亲下床去解手响动,惊慌得郁锋涛赶紧收回已经伸过去的手,高玉娇也慌里慌张坐到床沿上。
转身面对高玉娇,郁锋涛把煤油灯往她那边移了移,无话找话地问她这几天在忙什么,咋没见到她
胸口两座山峰仍然留着郁锋涛刚才体温,高玉娇羞涩的不好意思抬头,只是低着头呢喃回应一声,这几天去砍柴了。
除没钱外,天底下最叫郁锋涛苦恼的是砍柴,他眉头紧皱像是雕刻上去,上山砍一回柴,光光来回路程二十多里路。一寸光阴一寸金,这样白白浪费。不砍柴,他一家人只能吃生米嚼生菜。
郁锋涛愁苦着脸,沉默不说话,高玉娇也不语想着自己的心事,不时悄悄偷看郁锋涛一眼,芳心在祈盼着什么毕竟是怀春少女,刚才自己两座饱满山峰压在郁锋涛脊背上霎时间,一道强烈电流冲击着她不能自制,恨不得郁锋涛立马霸占她。
房间气氛顿时诡谲又尴尬,郁锋涛头一个晚上没心事看书了,两个人就那样沉默坐着,听着对方咚咚咚心跳声。
九点钟半,高玉娇带着三分娇羞站起来,呢喃地说她回去了。
“我送你。”话一出口,郁锋涛惊得自己一大跳,他这是头一回送高玉娇回去。
走出大门不到五十步,高玉娇猝不及防转身,两个人搂成了一团,黑暗中四张滚烫的嘴唇牢牢贴在一块,舌头像两条蛇很快缠在一起,这是他们头一回亲密接触。
就在郁锋涛的手不老实要去探索高玉娇的两座神秘高峰时,突然响起“汪,汪,汪”的狗叫声,慌得他们活生生分开。
回到房间里,郁锋涛的心全乱了,书里的字全变成高玉娇倩影,他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躺在床上,双手环抱着头,盯着黑咕隆咚天花板,郁锋涛回味着高玉娇留在他嘴里的舌头幽兰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