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云夜、胡八一、王凯旋三人踏上返回北京的列车,带着乡亲们的不舍和嘱托。
“欧阳兄弟,我看英子妹子对你有意思啊!”火车上,王凯旋仰面躺在卧铺上,打趣着云夜。
“一边去,别胡说!”云夜没好气的说道。
“哎,我怎么胡说了,不信你问问老胡,英子看你那眼神,都能把人融化了,你刚去道别呢,英子那眼泪啊,就扑簌扑簌地流下来了,别提多感人喽!”王凯旋啧啧称奇道。
“胖子这次倒是说了句实话!”胡八一放下手中的书,附和道。
当天他们自地下出来之后,好好休息了一夜,然后派一条獒犬带着一张纸条回到了屯子里,不久之后,屯子里的人全员出动,耗费五天的时间方才将要塞中能用到的物资全都运回了屯子里。
所有事情结束,也到了分别的时候了,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云夜和胡八一三人终究还是与村民们告别,带着云夜和英子搬出来的大小瓷器,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只是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云夜产生了一些朦胧的好感,告别之时,深深地看着云夜,但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摇摇头,云夜将所有的杂念甩出脑海,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飞速而过的景物。
数日之后,总算是到了北京,下了火车之后,胡八一和王凯旋哪都没去,找了辆货车拉着卸下来的十几个箱子直奔潘家园。
“直接上大金牙那儿,丫的敢拿假货糊弄我,我非把他那颗金牙掰下来不可!”王凯旋想起大金牙这事就来气。
云夜笑了:“你还记着这茬呢?我说一句公道话,那两只摸金符是真是假都怨不得对方。如果对方知道是假的还给你们两个,那可不是骗你们,而是探你们的底儿,只是你们自己不是真正的摸金校尉出身罢了,认不得真假而已,毕竟说起来也是你们先谎称自己是这方面的行家,人家才会用这种方式来一探虚实的。如果他不知道那是假的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两只摸金符也是真的,虽然没有符文刻录,但是却也是几百年前制造的摸金符,而且做工讲究,步骤一丝不差,对于摸金校尉来说,也算是真的了,毕竟这么多年传承下来,不可能永远都只有三个摸金校尉不是?”
王凯旋闻言一滞,虽然还是气鼓鼓的部分,但是他是个讲理的人,也就决定这么放过大金牙了,不过还是由他开着车,一边过着瘾,一边拉着云夜和胡八一来到了大金牙的家里。
虽然不找麻烦了,但是他带回来的玉佩还的找大金牙脱手,收拾完红吼之后,王凯旋把之前扔进棺材里的那块玉又拿了回来,两块玉就是他和胡八一走这一趟,这第一次下墓得到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一些什么防毒面具等要塞里的东西,那属于意外之财,与他们下墓倒斗没有关系!
“呦!胡爷!胖爷!呃……这位爷,您请了!快坐快坐,先坐一会儿,我这谈点事。”
大金牙正在糊弄洋鬼子,忽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过去打开门一看,正是刚刚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胖子和胡八一,还有一个他并不认识的云夜。
他们进来之时,店铺中正站着一个外国人,身边还带着个翻译,看样子好像打算购买一件瓷器,正在与店主讨价还价。
云夜看到店主那充满着市侩气息的模样,加上嘴里那颗标志性的金牙,就知道他便是胡八一王凯旋此行要找的大金牙。
而且看他那伶牙俐齿的精明样,就能判断出这个人绝对是这潘家园里的行家,资历、道行、经验都非常的深。
招呼他们三人坐下之后,大金牙又走到那老外跟前,道:“你们瞅瞅,我这又来客人了,就刚才那个价格,您满世界打听打听去,绝对公道。要是您还想不好的话,可以回去考虑考虑,我这儿可不愁买家。”
说着话,大金牙就拿起桌子上的那个大瓷瓶要收回去,结果这一欲擒故纵,还真就打到了那老外的七寸上,老外也不磨叽了,就这个价,痛快地给了钱把那瓶子拿走了。
那老外和翻译,还以为胡八一他们三个是来劫胡的,连忙掏出一叠美金,迫不及待将这件瓷器买了下来。
大金牙喜笑颜开地将那老外送走后,索性直接关上了店门,然后才数着钞票,朝他们嘿嘿一笑道:“瞧见没,这帮洋鬼子,弄俩假罐子,还跟得了宝似的。庚子年那会儿,八国联军进北京,可没少从咱这划拉好东西,金爷我今天也算替天行道了。”
说完,他打量了云夜一眼,不由好奇地问道:“对了,这位兄弟是?”
“这是我和老胡的邻居,欧阳云夜!这次我和老胡能活着回来,全靠了我这兄弟,不然早就被那大粽子给生撕了!。”胡八一简单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欧阳小哥!这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高人当面不得识啊!”说着,大金牙话锋一转:“不知欧阳小哥是哪派高人?也让我这凡夫俗子长长见识?”
大金牙看着云夜比较年轻也没有直接称爷,而是称呼小哥,还好不像乌士郎那种死太监的调调。
这位大金牙似乎见谁都有客气的习惯,让云夜颇为别扭,不冷不热地道:“什么高人不高人的,就是一个茅山的道士罢了!叫我欧阳就可以了。”
“哟,原来欧阳小哥还是位道家真人,失敬失敬。”大金牙连忙客套道。
云夜赶紧摆手,“可别这么说,金爷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