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乌鸦报信,司空毓儿大惊。小驼子一向功夫都很好,这次是遇到了什么人,竟能将他打成重伤?忙备了药箱,让乌鸦抱着,一起去看慕容筠玉。
来到筠玉房里,见到筠玉鼻青脸肿的模样,由于太过意想不到,司空毓儿还是吃了一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究竟遇上了什么人,竟被打成这般模样?”
又吩咐乌鸦:“你们先去忙吧,我会给你们的大哥诊治。”
乌鸦知道小司空素来为人诊治疗伤时喜欢安静,听话地带着众人退开了。
搭上慕容筠玉的手腕,司空毓儿仔细诊断,却发现小驼子伤势虽重,受得却都是皮外伤,内伤一丝也无;料想他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不跟人动手才会被打成这般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指责:
“你怎会这么不小心?所幸都是皮外伤。可究竟是谁,出手竟这么的狠,若是将你打残了,你就是不做驼子,也要做瘸子了!”
司空毓儿轻轻地摸着筠玉的腿骨,右腿有些轻度的骨折,无怪乎他走路都走不成!
慕容筠玉有口难言,只是尴尬地笑笑。痛的龇牙咧嘴,仍不忘贫两句:
“我就是做了瘸子,你也不能嫌弃我。你可是我几次三番用性命救回来的……哎呦……媳妇儿!”
司空毓儿听惯了他的戏谑胡闹,充耳不闻,放下他的腿,先是为他清理了面上的伤口,又替他精心地涂药包扎。额上一道伤口不知是被什么硬物打的,伤口很深,流了很多的血。
“额头这里,尤其严重,你这几天,额头都不能见水。”
慕容筠玉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婉秋。那里,是婉秋亲自拿着一根粗壮的藤条劈头打出来的!
末了,司空毓儿又命他脱掉上衣,查看伤势。
筠玉这下大窘,死活不肯。
“在医者面前,只有病人伤患,不分男女。”司空毓儿正色道。
筠玉拗不过,只得脱了上衣。
一脱下衣物,背上的瘀伤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司空毓儿一边上药,一边叮嘱筠玉,他的伤着实不轻,现时不显,待到明日药性一激,全身的伤口,都会疼痛难当,只怕是下不了地。又嘱咐他不能饮酒吃辣,种种禁忌等。
筠玉看着她专注忙碌的样子,一时竟忘了伤痛。
若她能这般在他身边,照顾他一生一世,那该是何等的幸福!
可是筠玉万万没想到,司空毓儿所说的伤患被药性激发第二日后会十分疼痛是真的。及至第二天大年初一,他已经是全身肿痛,疼不可当,连下地都十分困难了。他自然是将那河东狮婉秋骂上万遍千万遍,可也是于事无补。
司空毓儿感念小驼子往日对自己的恩情和照顾,在他病愈之前,便十分细致地照顾筠玉的生活。为他擦脸穿衣,端茶送饭,打扫房间,清洗衣物。又命人准备了一副木制轮椅,推着他透气散步。挨了顿打,筠玉虽十分愤懑,也算是十分的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