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自从自己跟随寒星之后,便对这位主子十分敬佩,感怀在心。
她的确是个值得男子为其倾心的女子,她冷冽,但是多情,心怀大度却独具智慧,论其挚其情足以颠倒众生,除了拥有令人生羡的美貌之外,她的身上仿佛还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她与少宫主二人本是真心相爱,原以为这次回去,他们二人便可以从此双宿双栖,却不想柴少康突然动作,横生枝节。
那自己呢?明明知道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自己他日,果真能跟随在他们二人身边?纵使心中明知少宫主卓南风的心中,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子?
绿衣黯然神伤,却不动声色。
终于,两人停在一处空地,卓南风对绿衣道:“前面不远便是我宫中在此处的暗哨。我要去救她。你先行返回逍遥宫!”
“少宫主不要冲动!如今阁主被擒,我们又处于自在城势力所辖范围,在没有查清楚自在城的意图之前,我们决不可轻举妄动!”绿衣关切地道。听到他说要独自犯险,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卓南风心中焦急不已,可是绿衣如此说,他岂会不知?一时陷入两难。
看着一贯冷漠而高高在上的卓南风,绿衣顿了一顿,终对卓南风道:“少宫主,您是怎么离开逍遥宫的?”
卓南风不答。
绿衣心中一直担忧的事情果真成了现实。宫主月姬虽然做事冷酷无情,但惟独对自己的儿子,她绝无半分伪饰,从来都是宠溺宽忍。无论如何,她也只是一个过分心系自己儿子安危的母亲。—思量再三,绿衣还是说了出来:“少宫主!奴婢斗胆!您不该违背宫主的意思,擅自出宫。”
“难道要我弃寒星不顾么!我不过才离开这短短几日,她果然就出了事!我一定要去救她!”卓南风说毕,便要转身离去。
“少宫主!”绿衣叫住卓南风。“您有所不知,宫主她……已经答应了放您和寒星使远走天涯!”
卓南风一惊,顿时立住。
“就在数日之前,宫主曾亲自找到寒星使,允诺了此事。只是说命你们二人日后不得再踏入中土一步,从此远离是非之外!”绿衣说的急切。
卓南风呆在原地,心中五内翻腾,母亲她……
“母亲她……现在去了哪里?”
“奴婢也不知。宫主离开之前,曾亲对寒星使说过,她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命我二人先行返回逍遥宫。”绿衣忙道。
“要紧的事?”心中不断收紧,卓南风忽然一阵惊慌,难道母亲她要……
毅然转身,卓南风飞身掠入林间。
心中挂念卓南风的安危,绿衣匆忙跟了上去,口中急道:“少宫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洛阳城!”吐出这几个字,卓南风又道:“速去调配我逍遥宫隐匿在洛阳附近的各处人手,我要他们在三日之内,全部集结在洛阳!”说毕,卓南风径直跃入林间。
见到卓南风如此,绿衣心中升起一股不安。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成?
刚应诺,面前便有一物径直飞入自己手中。举目一看,却是卓南风给自己的逍遥宫中的紫金令。忙收入怀内,追上前去。
茂密的林叶后,一个怪异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停落,隐匿在林间,矮小丑陋的神态与四周莽苍的雪影似乎极为不协调。
慕容筠玉看着卓南风与绿衣离去的身影,心中愈动。
此刻,他心中所想的,也是去自在城救人。
听方才卓南风的口气,似乎近日自在城与逍遥宫之间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为什么要集结在洛阳?难道,洛阳就是自在城的根基所在?
移动脚步,默默走在雪中,任凭寒意渐渐侵入自己体内。
夜色渐渐降临,可是雪并没有停。
筠玉走至一片空地,从怀中拿出那一枚钢珠,端详了片刻。
想起鬼驼子临终前告诉自己关于那钢珠的话,筠玉拿着那颗钢珠,心中竟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慕容筠玉走至一株树下,在树洞中找到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树皮,从怀中拿出打火石,准备取火煅烧那钢珠,一探究竟。
正在生火之时,只听得一个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不要打开它,否则,你此生将只会在烦恼与痛苦中度过!”
慕容筠玉一惊。匆忙站起身,四处查看,可是却不见来人身影。一时幡然,那声音,竟是如此熟悉!
“啊!师父!是你!既然你来了,为何不肯现身相见!”慕容筠玉欣喜异常,几乎是跳了起来。
来人在半空中沉默了片刻,终道:“不是曾经告诉过你,决不可对我以师父相称!今日,我只是
偶然路过这里,见到是你,才作预警。”
慕容筠玉异罕:“怎么?师父,您知道这钢珠的来历!”
“不错。”半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慕容筠玉即时又道:“为何我绝不可打开它?莫非这其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凡此钢珠所到之处,必添杀戮。一旦你打开它,不仅会为你惹来杀身之祸,还会将你推进无止尽的痛苦当中。”
慕容筠玉一时糊涂起来:“这……”手中拿着那钢珠,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慕容筠玉大叫一声,捂住胸前的伤口,痛苦地摔倒在地,血迹斑驳,一时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半空中的人闻声,似是十分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