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熹和公主与李清晏对视一眼,互相点头后,李清晏沉着地问:“何事?”
门外传来青墨的声音,“公子,几位军爷全城搜查要犯,如今搜到我们这了,还请公子与少夫人移步院。”
“原本想着,出趟远门,可以游山玩水,谁知道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此看来,还是咱们盛安城好啊。”李清晏一边抱怨,一边向外走,其他人自然也跟着离开房间。
李清晏扫了一眼一眼院中的众人,向着领兵的小小头目拱手一礼说:“听闻将军爷为缉拿要犯而来,小人自当鼎力协助。”然后侧身一让,伸出单手,“将军爷请。”
那小头目面无表情地抬起右手一挥,位于他身后的右侧队伍便向着各个厢房跑去。于此同时,那小头目又取下一直挂于腰侧的竹筒,然后从打开的竹筒里面取出两张纸,目光犀利地在院中诸人间扫视。
从那两张纸的背面看,显然是是两个人的画像,至于是不是和猜测的一样,就要看那小头目过会儿的表现了。
官兵搜查房间的叮叮当当之声,渐渐平息,很快从各个房间出来的官兵向那小头目行礼后说:“大人,被没有发现其他人。”
那小头目点点头轻蔑地说说:“房中当然无人了,因为暴徒就在这院中!兄弟们上,把他们绑了,若有反抗者,就地处决!”
“且慢!我等究竟是何罪责,就到了要就地正法的地步,还请大人指教。”李清晏上前一步冷冽地看着那小头目说。
这时随官兵一起来的茗意说:“这位将军,从身形上看,这几位确实并非昨夜行凶的暴徒。将军虽不能错过暴徒,可是也不能冤枉无辜之人。”
那小头目转而恭敬地抱拳说:“是何罪责?那可是滔天大罪,这些人可是刺杀公主与驸马的头目,两位道人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查看。”
那小头目说完,就将手上的画像与上峰的告示一同交给茗意。茗意接过后,仔细阅读一番,大为震惊。原来真的是有人联络念安寺众人刺杀当朝公主与驸马。若不是今日恰好遇见行刺之人,还以为是那个黑心朝庭诬陷念安寺众人。真没想到,此事竟是真的!
刺杀当朝公主与驸马的人,茗意自然有心出手相救。可是若是帮了他们,又不杀尽此处如此之多的官兵,必然会给师门带来麻烦。茗意握剑的手紧了紧,就见茗萱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见状,茗意放心最后一丝疑虑,向着茗萱点了点头。
李清晏看了一眼茗意与茗萱,冷冽地说:“既然如此,今日结果如何,就各凭本事吧!”说完抽出腰间的软剑向着那小头目刺去。
院中众人也都抽出长剑与官兵打斗在了一起,倒是茗意与茗萱悠哉悠哉地站在院子中间,既不加入混战,也不劝谏双方,只是偶尔将打斗中快要靠近自己人的不轻不重地推开。
血腥之气很快就在院中弥漫开了,鲜血也开始从不同的位置喷向不同的方向。
然而不待茗意茗萱二人感慨生命脆弱,两人就齐齐地蹙起了眉,因为在高亢发喊杀之声中,他们二人还是听见了不远之处传来的马蹄与重甲之声。看来朝廷真的是恨毒了他们,就连战场上都少见的重甲卫都粉墨登场了。
茗意看了一眼身边的茗萱说:“师妹,要不我们就破这一次例吧?总觉这件事里有蹊跷,师兄也不想看着他们就此殒身。”
“师兄还是稍安勿躁吧,毕竟我们也有自己使命,现在不是呈一己之善的时候。”
听到重甲卫的声音,那小头目明显有此心急地说:“尔等从犯若是放弃抵抗,必然既往不咎。否则等到重甲卫一到,你们便只有死路一条!”
那小头目没想到这般动静竟然引来了重甲卫,并且重甲卫这次居然来得那么快,本来自己一个人的功劳,如今眼见白白地要被重甲卫瓜分了去。而他也没想到的是院子中稀稀疏疏的几个商人及家奴竟然如此能打,难怪可以刺杀公主与驸马成功!
院子中的打斗之声,并没有因为那个小头目的一番话而停止。听着重甲卫越来越近的声音,那小头目愤愤地退出战斗圈,离开院子。
或许普通人不知,可是身在军营的将士却是知道,一旦被重甲卫包围,不论敌我,悉数斩杀。
其他的将士见那小头目已经逃离现场,便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公子,他们怎么撤了……”青墨有些茫然地说。
“那是因为各位今日有眼福,遇上大楚赫赫有名的重甲卫了。”熹和公主淡淡地说。
听到熹和公主的话,本来尚有些茫然的青墨,脸上的五官一瞬间凝固起来。上前一步对李清晏说:“公子,你们先走,我们在这殿后。”
李清晏笑着拍拍青墨的肩膀说:“不必了,重甲卫显然是有备而来,了。今日正好见识一下大楚百闻难得一见的重甲卫,也实属难得。”
“青书曾经听说,重甲卫之甲,非非常之利器难破,今日正好可以一探究竟。”
李清晏看了一眼依旧立在院中的茗意与茗萱,轻笑一声说:“沉舟听闻九芸山上下素来匡扶正道,除暴安良,如今看来……啧啧啧,还真是盛名之下,难副其实。”
“你!”茗意怒火中烧,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如今搜城的将士都走了,二位竟还在我这小院中立着,这似乎也不成道理吧?”
茗意脸色涨红,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