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干旱,连年欠收。。: 。
汉人尚且吃不饱肚子,以游牧为生的羌人,在水草不足的情况下,更是难以果腹。
北宫信之所以带头闹事,也是要为羌人从汉人那里讨些好处。
百车粮草,虽说并不是很多,可运入羌人属地,分拨给羌人食用,也是能撑上不少时日。
捏着下巴,北宫信正在迟疑着,一个大头目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听到那大头目所说的话,他的脸上浮起了一片笑容,对马岱说道:“百车粮草,着实是少了些。不过既然朝廷派遣来的将军有心如此,某便代羌人老幼,谢过将军了!”
“首领既是受了百车粮草,何不将众人遣散,莫要在此处啸聚?”北宫信答应了收下粮草,马岱又提出了要他撤兵。
“蝎军!”嘴角始终牵着笑容,北宫信对马岱说道:“你等只是说要运送粮草,可某却是未见粮草在何处。若是将人都给散了,你等反悔,我羌人要吃甚么去?”
“粮草已然走在路上!”面带笑容凝视着北宫信,马岱对他说道:“首领若是不信,尽可派人前去探视!”
听了马岱的话,北宫信向方才与他说话的大头目使了个眼‘色’。
见了他的眼‘色’,大头目跨步上前,把耳朵伸到了他跟前。
嘴‘唇’凑近大头目的耳朵,北宫信向他嘀咕了几句。
一边听着他的‘交’代,大头目一边点着头,待到他把话说完,才直起身,向他行了个羌人礼,转身跨步走了。
大头目离去后没过多会,马岱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随着马蹄声,上千名羌人蹿进了他来时进过的那条狭长山谷。
“前去探查,何须如此多的人手?”回头朝后看了一眼,马岱眉头微微一拧,向北宫信问了一句。
“蝎军多虑了!”朝马岱虚按了两下手,北宫信说道:“蝎军前来,某无有甚么招待,这几日便在此处,与某整日饮酒吃‘肉’可好?”
晓得北宫信是要把他亢下来做人质,马岱并未提出异议,点了点头说道:“首领好客,末将怎敢不从?”
马岱被留在了龙骨山,一支千余人的羌人从山中冲出,一路朝着运送粮草的队伍冲来。
除了马岱等人,沮授还派出了多名斥候。
斥候发现异状,立刻折返,向沮授禀报。
得知有一支羌人朝着运送粮草的队伍奔去,沮授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应对。
西凉羌人啸聚龙骨山,与镇守西凉的大军搅扰,消息没几天,也传到了刘辩的耳中。
从卫士口中听了关于西凉的转述,刘辩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并没有吭声,抬手朝报讯的卫士摆了摆。
卫士离去之后,王柳才向他问道:“西凉羌人惹事,陛下因何不管不问?”
“早先匈奴趁我大汉超纲不振,趁机进入中原祸‘乱’,朕传令将匈奴人悉数迁徙到中原,与中原百姓‘混’居,如今过去数年,许多匈奴人,俨然已是汉人!”回头看了一眼王柳,刘辩微微一笑说道:“羌人常年生活于西凉,民风朴实、骁勇善战,乃是难得的猛士。如今闹事,也不过是因西凉欠收,要吃饱肚子罢了。”
“沮授着人送去粮草,即便羌人退了,怕是也会折了我军军威!”王柳还没吭声,一旁的王榛就蹙起眉头,对刘辩说道:“末将以为,羌**‘乱’,大军当即刻进剿!”
“沮授断然不会送粮求和!”微微一笑,刘辩对王柳、王榛说道:“你二人且看着,过不多日,必定会捷报连连!”
给人送去粮草,刘辩却说会是捷报连连,着实让王柳、王榛都有些想比明白。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对刘辩的说法并不是十分相信。
可她们并没有提出质疑,只是脸上的神‘色’带着些许的疑‘惑’。
刘辩也不给她们任何的解释,双手负于身后,望着远处粼粼的湖面,脸上始终是带着一副水‘波’不惊的表情。
消息传到洛阳,刘辩坚信沮授会让他连连看到捷报。
而身在西凉的沮授,却是也在做着临战前的部署。
千余名羌人骑兵,一路迎着运送粮草的西凉军策马飞驰而来,运送粮草的西凉军,行进的速度却并不是很快。
这一日,队伍正缓慢的行进着,一个骑马押运粮草的军官策马追上走在队伍前面的西凉将军,抬手朝前一指,向那西凉将军喊道:“将军,前方好似有羌人的人马!”
顺着军官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领着这支队伍缓慢前行的西凉将军嘴角浮起一片笑容,对那军官说道:“马将军在此镇守,我等已是数年未有同羌人开战,而今来了人马,敲于我等练手!”
听到西凉将军说的话,军官愣了一下,连忙问道:“西凉人尚未表‘露’来意,我等如何可与他们厮杀?”
回头朝队伍中押送粮草的百余人看了一眼,西凉将军对那军官说道:“去将众人都唤来,本将军有话要说!”
将军下了命令,军官也是不敢耽搁,赶忙应了一声,掉转战马,招呼押运粮草的将士们去了。
领着这队西凉军的将领,生的是膀阔腰圆,下巴上飘着的一缕山羊胡须并不粗长,让他整张脸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山羊胡须生的确实是滑稽,可他那古铜‘色’的脸膛和并不算很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倒是给他平添了继续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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