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问我了,我真的不敢说。”银元无奈地说道。
想起昨夜自己跑进石洞之时,将银元忘在了后方,落骨抿抿唇,说道:“昨儿把你忘在石道内与他一处,他可是威胁你了?”
见落骨终于想起昨夜把自己落下之事,银元委屈得两眼泛着闪闪泪花,用小脑袋使劲儿拱她小腿,埋怨道:“你还记得把我落下了!你怎么能把我忘记?下一次不许再把我独自留下了!”
昨夜石道内,落骨冲进石洞之后,银元与那位单独相处的短暂时间,它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不要提那位了!”银元跳到白莫旁边,趴下来,说道:“落骨你也不可能与那位认识,那位性格本就喜怒无常,行为匪夷所思,昨儿突然出现在乱葬岗,也不足奇怪,若他真想干点甚?把这个乱葬岗掀翻也是轻而易举。”
落骨脑海中蓦然闪过红渊那张妖孽脸,吞了口口水,问道:“会是那个人吗?”
猜到了落骨说的人是谁,银元轻声叹息,说道:“应该不是他,感觉不同。”
白莫见两人说话半遮半掩,狐疑道:“嗯?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
“与你无关的人!”银元没好气的说道。
见落骨与银元皆不想回答,白莫也没有追问下去的兴趣,缄了口,不再言语。
三个时辰后,几人回到了黎城城主府。
想是此前百里玄已经通知过了百里宏夫妇,刚到城主府门口,就见到他们领着家仆,等待在门口。
见到百里芸,长孙珠儿红着眼眶,踉跄地冲过去,手指颤抖地摸向百里芸的脸儿,眼泪婆娑,哭呛道:“我的芸儿啊!你可吓死母妃了!你怎地如此不听话要乱跑?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母妃可还怎么活啊!”
百里芸皱着一张小脸,眼泪花花,喏喏说道:“对不起!母妃,芸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百里宏暴喝一声,走上前,怒道:“前阵子才禁足你半月,刚解禁,你就闯下如此大祸!这次要重罚你!禁足半年!”
长孙珠儿见百里宏训斥百里芸,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孩子这才刚遭一番大劫难,你凶她作甚?有甚事儿不能等孩子好点再说吗?”
话落,她催促着百里玄赶紧将百里芸背入府中,管家孔叔很有眼色地差了一个家仆,去请名医馆的大夫。
紧接着,落骨与白莫,被百里宏请到了书房中,百里匡吉紧随其后。
请他们进书房,无非是想知晓百里芸遭遇的一些情况,为了不让百里宏担心,百里匡吉胡编乱造了一个“百里芸跌下山崖,被一路过的修士所救,修士做好事不留名,已经离去”的故事,才让百里宏心下安稳了些。
毕竟,百里宏是普通人族,不得将之牵扯进余梵这件事儿中,更为重要的是,乱葬岗之事尤其复杂,还有许多事情并未理清头绪。
从书房出来之后,百里匡吉出声叫住了准备回别院的落骨与白莫。
转过身,白莫唇角微牵,说道:“怎地?还有事儿?”
百里匡吉眸色沉凝,说道:“方才在城主府门口,三师兄交代我完事儿后带你们去个地方,你们随我来!”
跟着百里匡吉,落骨与白莫两人穿过长长的回廊,到了百里玄的住处。
方踏入院中,就见百里玄换了一袭白衣,早已等候在院中。
几人于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百里玄倒是贴心,早已备好了热茶。
昨儿劳累了一宿,落骨本就有些焦渴,见有热茶,立即倒了几杯,将其中一杯推给白莫,说道:“莫哥哥,先喝点热茶。”
随即,落骨自己捧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百里玄看着白莫,率先开口,说道:“昨儿除了余梵与那神秘人在洞中打斗过,应该还有别的甚。”
“哦。”白莫轻应一声,说道:“你是说那倒挂尸体,将之风干的人?”
百里玄点点头。
“这个”
白莫想起乱葬岗那成排倒挂的干尸,神色史无前例地凝重,半晌之后,才说道:“余梵只剥人皮,对干尸可无甚兴趣,那倒挂干尸的人,或者说也不一定是人,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在余梵将之作为老巢之前,已经走了,但它若是自愿走,也不大可能,要不费那番功夫风干尸体作甚,第二种情况,便是余梵与之对上,将之打跑,鸠占鹊巢,但也说不通,听说喜欢剥人皮的傀儡师极其厌恶干皱发黄的人皮,不可能还放任那一排子干尸挂在那儿,那就只剩第三种情况了。”
“嗯”百里玄点点头,说道:“分析得很有道理。”
白莫并未将第三种情况说出来,百里玄却似心有灵犀般已经知晓,只有百里匡吉有些发懵地问道:“第三种情况是甚?你俩啥时候如此默契了?”
闻言,白莫对着百里匡吉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百里玄则是有些对自己弟弟的智商感到无奈。
一旁的落骨,轻笑一声,说道:“第三种情况,就是余梵与那倒挂风干尸体的人,是认识的,且一同待在那洞中,至于与余梵打斗并将她重伤的人,决计不可能是他俩发生内部冲突,那洞中的血迹,只有余梵的,应该是另外有人冲进洞中,那倒挂尸体的人恰巧不在,余梵被重伤之后,向那人求救,那人赶回来将余梵救走了,因而余梵重伤还能逃脱,再往深一点扒,余梵被沈琉碧制服之后,也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