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的。”

“你对我说的慌还少吗?”他一脸调侃的微微扬了嘴角看我,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味,仿佛一切都在帷幄之中。

“……”

他是否调查过我的身份?我不禁很是狐疑。

看他现在这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似乎早就知道我的底细了,像在看我如一只跳梁小丑。但是转念一想,没准他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等着我傻乎乎的自投罗网呢?我不敢确定,毕竟这人骨子里是非常腹黑的一个人,狡猾如狐。

我要不要如实说出来呢?我又能不能相信他呢?

我凝眉,有些不敢确定心中的答案。

扪心自问,居然发现我是信他萧尧这个人的,但是却不信他这个身份,泱国大将军。

可能不会想到,短短相处这半月多以来,我已然已经放下了很多对他的戒备,而选择了信任眼前这个人。

细细想来,除了首次见面时曾对我有过一瞬间的杀意外,后来都对我还是不错的,不管是在我无家可归时愿意收留我,抑或是回来迟了而为我担心,都足够让我有些微微动容。而昨日早晨,他不经意间的维护,我也都看在眼里。

作日,和往常一样去河里洗俩人换洗的衣物,我好不容易洗干净装了盆里,揣在手上,兴冲冲的就要回去。

然而,路上却被突然出现的几个高大的士兵拦住,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小子,过来陪爷爷们玩玩~”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抖着嘴角一颗黑痣,还用一只手在不停的抠着,又搓了搓,估计痣上很是可疑的还长了毛。

“你一大老爷儿们,干什么不好,抢了人家花絮的活儿?”另一个体型庞大的士兵,俯首过来戳了我一下肩膀。

我冷笑,原来是花絮那女人唆使过来收拾我的人,我早便知道她对我不满,却也没想那么多,毕竟她以为我是男人估计也不敢找我茬儿,谁知道……

“喂!小子!问你话儿呢!”那身型颇为壮硕的男子似乎很是不满我的沉默,又或许是我眼里的不屑激怒了他,一伸手就推了我一把,不知道是不是体型大,力气也大的缘故,他推得很是用力,我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而被迫往后退了几步,谁知道那人看我这么好欺负不会躲也不喊,遂大起胆子上前,趁我没站稳又伸腿给绊了一下。

我避闪不及,却又不愿用怀中的盆来挡,只得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无声的痛得呲牙咧嘴。

那个男人见我如此,哈哈大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遂又是一脚踹了过来,气势汹汹,就要踹上我的脸,却被人一拦。

“熊二,不可,打坏了脸,大将军会怪罪下来的。”是那皮肤黝黑的男子,依旧在抠他嘴角那颗黑痣。

“唉?”那人果然停了下来,“还是熊大你想得周道。”

“算这小子命硬!哼!”

“不过嘛……”说着,瞬间一抬腿,转势就踢翻了我手中原本护得紧紧的木盆。

“欺负了咱们熊大看上的女人,就得要让你尝尝苦头!”

话音未落,一时间,所有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就从盆里飞出,七零八落的散落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我看着地上粘上了污垢和泥土的衣物,呼了气又吸气,忍了又忍,要知道,何曾受过今日这般的屈辱,按我以前的脾性,早在他戳我脊梁骨时,就要戳回去了。

然而,我自从那日父死,无家可归之时,心就像死了,不是一般东西都激不起什么波澜,脾性和态度早便磨圆了许多,如此这般,却是为了不想惹到萧尧,给他添麻烦,反倒会把我赶出军营,遂只好强忍着。

我站起身后,又弯腰一件件捡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洗洗就是了,我想。

然而,我在捡一件白色内衫时,一只大脚却伸了过来,正好踩在衣服上面,令我不得抽动分毫。不仅如此,那人顺势又继续在上面踩了几脚,原本雪白的衣裳顿时多了几道脚印。

我辛辛苦苦洗好的衣服却要被人这般来对待,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顿时怒火中烧,噼里啪啦的就要爆发出来。

我缓缓起了身,阴郁的看着面前这些人,一一扫过,突然抬手就扯了其中一个人的手臂,再重重一击,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那只手就呈一种奇怪的姿势反手扭着。

其他人见此,忙要前来助阵,却听,远处突然一声怒喝:“何人在此私自打架斗殴?”

一看,来人原是管军纪的头目,顿时场面就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军营里本就严令禁止私下的打斗,那些个熊大熊二估计也是怕犯了军纪,所以特地挑了这个隐蔽的地方,想恐吓恐吓我,讨讨美人的欢心,也就罢了,谁想到居然这么不巧被管军纪的人看到了,怕是事情要闹大。

那叫熊大的黝黑男子,似乎意识到不妙,此刻也敛了形容,没再搓他那黑痣上的毛,反而低眉顺眼的对那头目说道:

“头儿,我家熊二不过是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小兄弟,都道过歉赔了不是了,谁知道这位小哥恁火气大儿!狠心得把我家熊二的手都给扭断了!”

“头儿,看看,看看这,还有这儿,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唉!”

“可怜我家熊二哟,没上战场为国捐躯,倒是先去了一条手臂,这怎么对得起我那江东父老乡亲们哟!”说着差点都要抹了眼泪。

“头儿,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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