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
“云儿”
“流云一一”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唤我,睁开双眼的瞬间,萧尧已经将我扯了起来,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四周更是显得缥缈而幽静。
“天尚未全亮,就要走了吗?”隐约见一女飘然而至,迎风而立,美得如花中仙子,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声音带着缱绻深情。
因为冷,萧尧的手我没甩开。突然幽香扑鼻,昨夜那唤作芫盈的女子已经走近,将一件名贵的裘衣披在萧尧身上,动作轻柔,如深情的妻子轻轻为出远门的夫君整理衣衫,站在两人旁边的我,顿时觉得不自在,似乎碍着别人好事一般。
“现在不冷了,我在前面等你。”我挣脱萧尧的手臂,萧尧也不拦,我一走,芫盈就靠了过去,轻轻帮他系好裘衣。
“何时君再来?”隐约间,女子低声相询,我渐走远,听不到萧尧的回答,只是手脚已经冷得有点僵,走起路来不灵便。
“走吧,马车在外面。”就在这时,昨晚那凶巴巴的丫头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饿一晚不会死。”丫鬟笑着说,我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说话。
离开并不走来时的路,七弯八拐之后眼前廓然开朗,一辆普通马车出现在眼前,我二话没说就钻了进去。
“今天看清楚,原来你长得也不丑,就是个头小了一点,跟你公子一比,就是青松与矮树的区别。”听到这话,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这话什么意思?我很想对她说,我昨天看她也觉得美如仙子,但今天发现,跟她家小姐一比,那简直是云与泥之别。但最后我把这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毕竟在别人的地头。
我迅速钻入马车,马车表面普通,里面侧很大,坐的地方还有暖暖的绒毛,我感觉我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只是手脚还是僵硬的,尤其是饥饿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
一会之后,萧尧揭帘而入,我让开了一个位置给他,继续将身体缩成一团,我觉得这样暖些。
“活该”萧尧一上车就迸出这样的一句话,我彻底火了,他晾了我一晚,我都没找他算帐,他竟然还骂我活该?
“你说谁活该。”我双眼喷火地看着他。
“昨晚谁那么八婆,那么会给我找麻烦来着?”
我刚想开口说,你萧尧应该是巴不得抱得美人归吧?只是装得跟正人君子罢了,还不得感谢我都算了。
“还说我是卖皮肉来着。”一听这话,我骂人的话立刻吞了下去,说得那么小声,他都听到?敢情这回真是祸从口出,但这家伙要不要那么小气?
“活该”这家伙似乎还没有解恨,又低低骂了一句,但话音未落,他长臂一捞,将我整个人抱起,紧紧搂在怀中。
突然被萧尧这样楼入怀中,我慌了,禁不住想挣开他的怀抱,但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手如铁臂一样,紧紧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任我怎么扳,还是纹丝不动。
“屋子里温暖如春,我不知道外面那么冷。”他说。
“温香软玉在怀,美酒好肉相待,你怎会知道外面寒冷刺骨?”我有点愤恨地说。
“暖点没?”他问,声音带着暖意,被他这样搂在怀中,属于他的阳刚气息扑鼻而来,除此之外,还多了几分幽香,那是属于芫姑娘的味道,淡淡的沁人心扉,他胸膛处的衣衫还印下了点点胭脂,甚至还有唇印,因为是白衣,就显得格外分明。
“放我下来吧,你这样搂着我似乎不大好,如果不介意,将你身上的裘衣借我披一会,我保证不会弄脏。”虽然我们同床共寝过,甚至醒来还彼此相拥,但那都是睡着后的事情,如今彼此清醒,这样的亲昵会让我很不习惯,估计他也觉得不妥,将手松了开来。
我只是随便说说,袭衣是佳人所送,他未必情愿,只是没想到今日的他够大方,竟然肯将裘衣裹在我的身上,还要裹了一个严严实实,估计是晾了我一晚,心生愧疚,看来这人也没有坏透,这衣服很暖,披了一会,我那已经冷得僵硬的手脚渐渐回暖。
马车在奔驰,我不说话,他也不再开腔,只是眉头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车内很安静,能听到我们浅浅的呼吸,甚至他有力的心跳声。
沉默良久,我因为昨夜折腾了半夜,又睡的不安稳,这下子突然安静下来,我迷迷糊糊几乎又要睡了过去。
刚闭了眼,突然嗅到一阵浓郁的肉包子的味道,我立马睁开原本沉重不堪的眼皮,一把掀开帷裳,贼溜贼溜的探出脑袋,张望着哪里有好吃的?
我跳下马车,竟然还是到澧江镇的大街上,虽然还早,但已经很热闹,有卖糕点的、粥的,他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右边有几间面摊正在忙碌地摆桌子,腾起的烟雾让人温暖。
“老板,来二碗热粥,两碟包子,再来两份炒面。”我第一时间叫吃的。
清早太阳才刚升起,火红火红,但热度却是愈再增加,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我脱了身上的袭衣还给萧尧,免得弄脏了挨骂,萧尧自始自终都没说一句话。
现在又不是没银两,饿了一整晚,面前的东西刚端上来,我就开始狼吞虎咽。
萧尧笑话我说,他带兵打战,也没我这么横扫千军的豪迈哪!
我明白他是在讽刺我怎么像男人一样这么能吃,还这么粗鲁不堪。
遂从百忙之中,抽出头来,想对他翻个白眼,刚一抬头,我却看到了――
恰逢一阵清风袭来,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