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莫齐月和轩辕业来到北宫。
司马云逸那飘洒清朗的身形,孤寂的坐在那株年老沧桑的桃花树下,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卷书,然而目光却飘向了远方。他的侧颜俊美如画,微微上抬的下颌勾勒出那出尘的温润气质。令人看了不由的心疼几分。
两人来到他身边,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发现背后的两人。
莫齐月看了轩辕业一眼。示意他走远些。轩辕业会意,转身离开。他在远处的池塘边上坐下来。
莫齐月看向司马云逸,他那消瘦单薄的身子,显得那样的凄凉与孤单。莫齐月轻声唤道:“云逸哥哥。”
司马云逸回过神来,他的忧郁目光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清明起来。仿佛是三月的春风,拂开了冰冻许久的冰河一般,他温润的笑容挂在脸上,看着莫齐月道:“月儿,你来了。”
莫齐月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她看着他,想着刚才他那紧蹙的眉头,似乎他有很重的心事。于是问道:“你怎么了?云逸哥哥。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司马云逸苦笑着,轻叹口气道:“昨日收到父皇的密报。说哥哥现在已经不省人事。北凉与南楚的边境地区。一夜之间忽然间多出了许多人来。父皇很担心,害怕我这边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来。现如今的南楚内忧外患,父皇年老,哥哥病重。朝廷里勾心斗角。政权对立,帮派对立。如果我出现了意外,那么南楚离改朝换代不久远也。”
莫齐月握住司马云逸冰凉的手,她很想把他揽进怀里,或者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安慰他说,没有关系,有我呢,我会护你。但是她不能,轩辕玉儿才是与他相伴一生的人。他们之间再无半分可能。她压下心中的那份悲凉。道:“云逸哥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护你回到南楚。”
司马云逸反手握紧她的手,双眸情深的看着她,柔声道:“月儿,我司马云逸今生遇到你,死也无悔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走之后,你一人呆在这虎狼之窝里,危险重重,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回去之后。一定尽早的来接你回南楚。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不放心。”
莫齐月感动,一阵暖流从心脏流过。这个对她用情如此之深的男子,即便自己处在危险境地,心中记挂的仍是她。她何曾不是,今生能遇到这样一个时刻把自己放在心上人,此生也无憾了。她叹气,走到如今,再多的缘分总是抵不住天意弄人。
坐在池塘边的轩辕业目光时不时的扫向桃花树下的两人,那相视的眼神,那紧握得得双手。惹得他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瘦瘦背在身后,漫不经心的闲散的一步步的朝着他们的方向一步步,边观看四周的景色,边向他们走进。
两人在说着话,并没有发现轩辕业正在往她们这边来。她握紧司马云逸的双手,道:“云逸哥哥,你听我说。我从轩辕业的口中得知,轩辕弘确实是没有打算让你回去。他只是想白拿那十座城池。在拿到那十座城池之后,便会寻个理由杀了你。紧接着就会起兵攻打南楚。你父皇担心是对的。现今的轩辕弘不会跟你讲道义。”
司马云逸的脸上出现一丝惊讶的表情,而后便恢复如常,苦笑道:“即便如此,我会让父皇终止这场交易。”
莫齐月摇摇头,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道:“不可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皇帝且是随意容人戏耍。说出口的事,便是已成定局,没有反悔的余地。否则,轩辕弘便可以戏耍天子的罪名为借口,起兵南楚。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轩辕业已有了对策,他可以让你安全的回到南楚。”
司马云逸不思议的看向莫齐月,轩辕业为什么会帮自己,他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为何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他思来想去总不得其解,便满心疑惑的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他自己。你也知道轩辕弘对他并不信任。他也活的小心翼翼。说不准哪天,皇帝不高兴胡乱一个罪名,就能砍了他的头。他的境地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在他的计划中,也需要你的帮助。这一环很重要。所以不是他帮你,而是你们相互邦忙。这样才能解除这个危机。”莫齐月没有说轩辕业的要求。
她知道,司马云逸若是知道轩辕业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自己为了救他,做轩辕业的女人。他会做出什么,后果不可预想。
所以让司马云逸跟轩辕业能够愉快的合作,她只能隐瞒实情。
司马云逸点头道:“那他的计划是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
“我的计划就在给你父亲的这封信里,你只需用你的渠道跟你父皇联系。把这封信安全的交到他手里。当然,这封信你有必要看一遍。后面的事,你自己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轩辕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他把信件放到桌子上。
司马云逸疑惑的从桌上拿起那封写好的信件,欲要拆开,被轩辕业阻止,道:“我们走了之后再看吧。”
司马云逸更加疑惑的看向轩辕业。
莫齐月瞪了轩辕业一眼,轩辕业当做没看见。那五官分明的脸上邪魅的笑着,他道:“司马云逸,其实我救你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她说的那样……。”
话未说完,被莫齐月打断,看他的神情,肚子里定是没有好话,被她从中劫走话题道:“王爷,太妃早上传话,说让你去见她。她有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