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在怪鸿儿刚才此举不当吗?”
看向他的眼神忽然邪肆起来,带着丝丝玩佞,慢条斯理的为他系起胸前的貂裘带子:“本王怎舍得责怪皇子?”如此惑世般的笑容迷了他的眼。
“只是…。本王忽而想起还有一些朝务尚未处理,怕是不能陪皇子游玩了,皇子应是不会阻拦本王的,嗯?”玩世的眼眸再是没了笑意,虽像是与他商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冰冷。
“应离,安全护送皇子回行宫,不得有误。”待应离出现后,凤娆便是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开。
她可以忍受他的一些不规矩的动作,但若是带着些目的与利用,她不会在纵容。想玩,她可以作陪,但若是想牵涉她身边之人,不行。
段惊鸿听着她毫不留情面言语,将他送走,抓着貂裘的手不断收紧,眼神阴郁的看向早已走远的女人,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她竟将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顾去追另一男人。
好,当真是好得很。
他倒是要好好会一会这苏染了。
而这边,苏染不知走了多久却仍不见她追上来。直直是笑了起来,名满天下的南枫皇子相陪,她又怎么会来,他还真是可笑而不自知啊。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觉多么陌生,多么格格不入。垂下头,呆呆的看着脚下模糊不清的步子,一滴,两滴,生生砸在鞋子上。
“王夫。”玉竹跟在他身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你不相信我。”一双华丽却低调的官靴出现在眼前,低沉平稳的的声音缓缓响起。苏染猛地抬起头入眼的便是这张早已深入他心间的面孔。
凤娆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人儿,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委屈看着她,所有的话化作一声低低的轻叹,覆上去轻轻吻去他的泪水:“乖,是我不对。”
对他,她还是心疼了,怎么办。
熙攘的街道,一堆璧人深情拥吻,虽过于惊世骇俗,但由于今日是冰花节,也并引起太多人的震撼,但仍是会有不少人会停下来驻足。
凤娆放开他,嘴角勾起一抹惑世的笑容,本只是想替他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她倒是有些情不自禁了,只能怪她的小阿染太过诱人。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苏染抬头便看见周围不知何时已围观不少人,瞬间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凤娆勾唇,一手搂起他的腰,一个飞身离开此处。留在原地的不少年轻女子开始阵阵起哄。
被凤娆搂在怀中,任寒风在耳边呼啸却并不刺骨,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便觉暖心:“我…是不是任性了。”苏染低声呢喃,皇子那边怎么办,他只顾及的自己的感受,却忘了他身为王夫的责任。
凤娆侧目看着怀中纠结的小男人,在他耳边说着:“任性也是本王宠着的,本王…就喜欢你这任性吃醋的模样。”呼出的热气染红了他整个耳朵,就知道欺负他,苏染羞怒,头埋得低低的不肯抬起来。只听得身旁传来低低的笑声。
转眼冰花节已是过去了不少天,段惊鸿却是递了帖子前来拜访靖王夫,不同于之前那般随意前往,这次看来是做足了门面。说只是敬仰王夫,也未曾正式参拜,且选在了凤娆不在的这天,不过兄弟间的闺房闲聊罢了。
待段惊鸿身影进入王府时,眼眸前望,那一似水如华般的男子早已在前厅等候了,不觉一阵恍惚,是不是那女人每每回来时,便是这样一幅佳人暖香等候的场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鸿儿拜见王夫,王夫万福。”段惊鸿微微弓腰,合手拘礼前推。
“皇子多礼了。”苏染连将他扶起。悄悄打量着,他早已是见过他多次了,但每次还是能叫人惊艳,妖媚的眼波夺魂摄魄,红衣袅袅绝代风华,怕是只要他轻轻一笑,便会有无数女人为他倾尽一切吧。饶是他清冷自傲,在他面前,苏染还是有一丝危机,不自信。
“鸿儿不请前来,叨扰王夫,是鸿儿的罪过了。”段惊鸿眉眼低垂,像是愧疚,让人不忍责怪。
苏染见到他这般,总感觉若是自己声音大了惊扰到他,也是一种罪过,柔声道:“皇子言重了,怎会打扰,王爷有时不在府上,我自己一个人倒是无聊了。”像是无声的轻叹,这样的男人,这般的风情,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吧。
“娆…她不在府上吗?”段惊鸿假装不知轻问出声。
一声简单的“娆”,便是打破了他所有的防御,苏染脸色划过一抹不自然,他们…已经这般熟络了吗?仅是一瞬,苏染又恢复到平日里那样华贵的端庄笑容:“皇子可是有事找王爷?”
“也不算有事。”吩咐下人拿出一件玄色大氅,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拂过它,绝魅的眼神中满是柔情蜜意,似是想到了什么,能将人溺在其中:“不过顺道来还给娆…她的衣服罢了。”在抬头看向苏染是脸颊很是配合的红了,叫人不联想什么都难:“若是王夫不嫌麻烦,就帮鸿儿交还给娆吧。”
苏染看着这件大氅,他自然认得这是那女人,可不是在冰花节时,那女人怕冻着皇子亲手披在人家皇子身上的吗:“怎会。”微微抬手,叫下人手收下那大氅。
自始至终苏染都是一副王夫该有的端庄华贵的仪态,只是喝茶时手指处握杯的僵硬出卖了他。
段惊鸿轻抿茶时,眼波轻斜撇到了他的不自然,唇角的弧度撩的越发深邃。这王夫,也不过如此嘛,这样就受不了了?眼神深处出现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