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么回事?”女皇开口。
“回陛下,奴才听到靖王夫在训斥二侧夫,二侧夫一直在求饶,求靖王夫恕罪,可王夫非但没有停止,还…还打了二侧夫一巴掌。”说完低下了头。
此时看那二侧夫脸上的确有一个淡淡的掌痕。
“真的吗?”
“奴才不敢期满圣上。”说着还跪了下来。
“你们不要胡说…咳,陛下,靖王夫并未推奴家,是奴家脚滑,不小心才掉了下去。咳咳。”说完,胆怯的看了苏染一眼,如受了惊吓一般。
凤祁看了他一眼,然,事情牵扯到染儿,她也没再过多开口。
只是如此说辞,倒显得欲盖弥彰了,引得周围人一阵同情,别被人陷害了还在帮着别人说话。
苏染看着周围人的眼色议论,心中一紧,拽着她的袖拢,水汽般的眸子看着她,的轻言道:“你信我吗?”
一双清眸,勾魂夺魄,里面好像…带着笑:“我不信你,信他吗?”
女皇视线移到凤娆身后:“靖王夫,你说。”
“那男人都说了我家阿染没推他,是他自己脚滑掉下去的,还问我家阿染做什么?”凤娆清眸淡扫,上扬的唇角弧度回落,听起来依旧是那样云淡风轻,那掩藏其中的威严却让人心头直打警铃。
“朕问你了吗?靖王你太不知规矩了。”女皇声音低沉,凤娆已经几次三番挑战她的忍耐。凤娆似是没有听懂一般,忍不住挑挑眉。
“你说。”对着苏染说道。
“臣侍…”苏染从她身后缓缓走出来:“臣侍并未推他。”
“对,王夫并未推奴家…咳,是奴家脚滑,奴家脚滑…”二侧夫低着头,只是越发瑟瑟发抖,弱柳扶风一般,看得在场女子都心疼了。
“你的确狡猾。”凤娆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下冷意更甚:“本王的男人,本王最是清楚不过了。阿染本性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会做出这般害人之事。”
凤娆步步走进他,语调轻缓,却令人难堪:“至于你脸上的掌痕,呵,堂堂靖王夫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个小小的内侍不成。定是你先前说了什么大不敬之语惹恼了王夫。”
二侧夫拽紧衣袖,咬紧嘴唇,他也是出身高官名门,却被她一口一个内侍,这般不堪。他虽是侧夫,但府上什么事不是他操劳,下人谁又不以正夫的位分待他。
“而你因这一掌,恼羞成怒,因嫉生恨,一把跳下去冤枉王夫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对吗?”凤娆挑眉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着。
苏染诧异,她当时并未在这儿,怎知道的如此清楚?
凤祁皱眉:“六皇妹,事情没查清楚,可别冤枉路本殿的夫侍。”
二侧夫心下一慌,却故作镇定:“对,王爷就算护夫心切,也不能如此冤枉了奴家。世人谁不知王爷宠夫如命。”
一句“宠夫如命”令女皇皱了皱眉头,也着实将她爱美人不爱江山表现的淋漓尽致。
“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你何德何能,有何资格让本王的王夫跳下池塘去救你。让本王的男人如此受冻委屈。”凤娆凉薄的声音满是怒意,让人心下恐惧:“还把我的阿染气哭了。”
“奴。”
“六皇妹。”凤祁看着她,她如此说便是在打她的脸了:“六皇妹何必这样为难一介若男子?就不怕遭人非议吗?”
“为难?一个小小夫侍也值得本王大费周章去为难吗?”凤娆淡淡扫了她一眼,拢了拢衣服,又说:“不过皇姐你既然说了,看在二皇姐你的面子上,本王还真得好好为难他一下。”
一旁的欧阳晨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看着凤娆的眼神里充满佩服。
不得不说,高手在民间啊。
明明就是她欺负人,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她是受害者一样。虽然接触了这么久,可如今看着她这护犊子劲儿和行事作风,欧阳晨突然觉得自己out了!
不由总结一条,以后就算得罪她,也不能得罪她的人!
可她怎么知晓得罪她,结果更……
“靖王。”女皇开口,这些话的确是太狂太放肆了。
“母皇,深秋水寒,再耽搁下去阿染的身体要吃不消了,儿臣带他先行离开。至于这人…想必母皇定会查清楚的。”不等女皇发话,横打抱起苏染径直离开。
段惊鸿目睹了这一全过程,嘴角勾起玩味。天下真有这般狂傲的女子吗,不求江山社稷,不怕万劫不复,只求夫复双全。她对她的王夫还真是…好啊!
随后一笑了之,怎会呢?做戏罢了吧!
……
凤娆抱着苏染一路走出宫门,却是一言不发,苏染本就已经很冷了,还有被身边这女人身上冒的冷气冻着,但他却不敢出声,只得默默承受,他知道她在生气。
想起刚刚她说的那些话,苏染仍是恍惚。那是她的真心话吗,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真的这般重要吗?
他的疑惑也正是凤娆要问的。她自以为对他的好不过是逢场作戏,可为什么刚刚看到他一个人的在寒风中狼狈无助的样子却忍不住心疼,听到他被人冤枉诬陷却又气的想要杀了那个什么二侧夫。
如果不喜欢,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如果喜欢,那她对墨幽又是什么?都喜欢,呵,她的心还真是够大的。
越想越烦,不如不想。
粗暴的将他仍到马车里,独自坐到一旁闭目养神,不再理他。
苏染虽被她仍在车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