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药。”凤娆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墨幽见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眉头皱起。
“我的病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喝了。”说罢,悄悄看了一眼凤娆的脸色。
“不行。”直接拒绝,看着他,没想到,平日里坚韧刚强的墨幽竟怕苦药。
在他推拒间,已吩咐下人将蜜饯拿来。拿起一颗笑眯眯的看着墨幽:“要乖乖喝完。”
墨幽仍有些推拒:“毒不是都清了吗?”
“今天下午冷颜还要为你再次排毒。”说着坐到他身边,舀一勺药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来,乖。”
墨幽被她这一声柔情迷了去,呆呆的张开嘴,药水顺着舌尖滑落喉咙,苦涩蔓延开来,却觉得阵阵甜蜜,贪恋这一时光停留下来。
若是这样,他宁愿天天喝药。
一勺一勺,直至汤药见底。凤娆拿起蜜饯填进他的嘴里,临离开时,墨幽添了一下她的手指,使得她一怔。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俯身上来,堵住他的唇,有些惩罚的啃咬着。真不乖,受伤了还不老实。抢过他口中的蜜饯,将甜蜜一扫而过。
墨幽眼神渐渐暗下来,刚想搂过她,凤娆起身闪开:“你还有伤。”笑的一脸狡黠。
徒留墨幽幽怨的看着她。
午时一过,冷颜拿着冰蟾过来。打开鼎盖,冰蟾暗色稍退,但还是有些暗斑。
“这样可以吗?”凤娆问道。
“无妨,余毒不多。”
退禀身边人后,这才开始施针。
一个时辰后,冷颜从房间走出,脸色有些疲惫。将冰蟾交给凤娆后,自己回房间休息。
凤娆推开门,看见墨幽躺在那里,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感觉怎么样。”
“嗯。”
“以后不准再这么以身涉险了。”凤娆眼中仍是担忧。
“我要帮你守好血影阁。”
凤娆敛眉:“我要这血影阁就是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你若因此有什么意外,我就把它解散。”
墨幽见她如此严肃,不像玩笑,心下更暖,随即笑起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下次若…”
“主上。”门外传来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进来。”
“主上,这是移花宫宫主送来的请柬,邀您一叙。”来人将请涵呈上便退下了。
移花宫?怎么会找上她?
凤娆打开请柬看过内容便随手丢在一旁。
“娆儿不去吗?”墨幽问道。
“你想我去吗?”偏头,反问。
“娆儿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又来问我。更况…。”墨幽说着,声音有些停顿。
“怎么?”
“即使不为阁中事务,单是移花宫宫主倾色三国,笑儿就应去赴约。”墨幽语气酸酸的。
移花宫向来神秘,别说江湖,就连皇室中人也有意联络,这次主动相邀,定是因为前阵子毒门一事。
只是想到移花宫宫主的容貌,天下人尽言:寒石如玉,遗世如飘,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凤娆听完他的话脸色黑下来,感情他就是这么想她?见一个爱一个?
“你就这么想我?”声音有些阴沉。
墨幽刚想狡辩,便被堵住了唇,凤娆吻得有些粗暴,甚至不顾他的伤,直到他疼得微微皱眉,她这才放开他,好让他长长记性。
她凤娆的男人就该全心全意的信任她。
“下次还这么想吗,嗯?”
看到墨幽脸色微红,摇了摇头,脸色这才渐渐好转。
坐下身来,手抚上他的俊颜:“傻瓜。”
夜幕降临。
一抹身影穿越在黑幕中,只见她跳进沈府后,没多少时间,就又出来了。
风吹过,门前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夜平静。
第二天一早,沈府下人开始稀稀传说。
“哎,你听说了吗?”
“是啊,没一点动静。”
“应该是假的吧。”
“什么呀,才不会…。”
沈寒熙梳洗时,听到门外小侍的小声讨论。
“怎么回事?”
“回大少爷。”那小侍转过身来,停下手中的工作:“听说之前被盗的冰蟾又被送回来了。”
沈寒熙垂眼,她倒是守信。
回屋后,侧目看到桌案上多了一张纸,走过去:物归!多谢!
微微撇眉,她还真是惜字如金啊!手抚上纸上大字,刚劲有力,如行云流水。
她究竟是谁?
良久,将纸放入抽屉。也许,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行为,为什么没有将那纸条扔掉。
而血影阁这边,凤娆正端着药好笑的看着墨幽满是嫌弃的脸。
“我的毒真的已经清干净了。”
凤娆不为所动,一言不发,拿着药的手往前伸了伸。
“真的没有必要了。”他真的不喜喝药,以前受了伤,他基本上都是硬挨过去的。
“…。”
见抗议无效,无奈的接过药碗,一仰而尽,苦涩经过喉咙,后味更是难言。整个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一颗蜜饯快速填进自己嘴里,这才刚觉好了些。
到底是谁配的药,跟他有仇吗?
刚想说话,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进。”
“来,该换药了,让我看看伤势好得怎么样了。”冷颜走进,放下药箱。
墨幽盯着她,目光一闪,又暗下。
将一半的衣衫褪下,冷颜开始认真的上药。
“嘶——”墨幽似隐忍的发出声音。
“你轻点。”凤娆有些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