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沈寒熙环顾屋内,见屋内并无可以藏身之处,只好将她推进床内。自己也齐身上去,大被拉过,盖在二人身上。
凤娆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他床上了。她有些懵圈。
这,不太好吧…
她只是来偷东西的,就把她往床上拐…。
凤娆脑中很不纯洁的冒起了泡泡,她是有家室的。
而她身上若有若无似男子般的的馨香从身后飘入鼻中,沈寒熙微微出神。
时间不容他二人思考,门外已响起敲门声。
“熙儿,你睡了吗?”一男人柔声问道。
“…嗯,请问父亲有事吗?”沈寒熙低声呢喃轻问,似是梦中呓语。
“府中来了刺客,为父来看看你屋中是否有事。为父可以进来吗?”男人问着。
“父亲进来吧。”沈寒熙答道,声音有些冰冷。
那人推门而进,身后一群人也涌进来,将灯点上。屋子瞬间亮堂起来,沈寒熙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凤娆遮了个严实。
“这么晚了,为父没打扰熙儿休息吧。”男人故作歉意,向沈寒熙笑着,眼睛却在整个房间打转。
他听下人说,看见一个黑影闪进大少爷房中,怎么又不见了?
“父亲不打扰。”沈寒熙垂下眼帘。
“大哥可真是千金之躯啊,父亲都来你房中了,还仍在床上躺着,也不下来行礼。”一道刻薄的声音那男人身后响起,一身华服,珠光宝气,甚是耀眼。
“岩儿,退下。深夜来打扰你大哥休息已是不妥。怎敢劳烦你大哥行礼?”那男人佯装训斥着。
一旁检查的小厮皆上来给以眼示,没有任何人影。
那男人有些生气,眼光一瞥,瞧见床榻边的帘子,那里似乎可以藏人,慢慢朝床边走去。此时,沈寒熙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那男人大手一拉帘子,却是什么也没有。
松了口气:“父亲喜欢孩儿的帘子?”沈寒熙出声问道。
“不是,为父看你这帘子有些久了。正好,前不久你娘亲给了我一匹新蜀锦,改明儿给你送来,做个新帘子可好。”那男人巧笑说道,似是无声的炫耀。
“谢父亲。”沈寒熙微微欠身。
那男人刚要离开,瞧见沈寒熙身后的被子有些凸起,正要开口询问。
“咳咳咳——咳咳”一阵连续不断的重咳打断他的话。
“熙儿,你怎么了?”那男人问着,眉头皱起,手挡在鼻处,有些嫌弃。
“孩儿前日染了风寒,还没好,惊扰了父亲。”手遮挡着嘴,轻咳不止。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儿。”话虽说此,却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又厉声吩咐着:“你们还不快给大少爷熬药,怎么照顾的,少爷病重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父亲不必麻烦,孩儿已喝过药了。”
“如此便好,风寒不能大意,烙下病根就不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为父明日再来看你。”说完便急急走了,仿佛这儿有什么猛兽一般。
待无人后,凤娆这才从被子中钻出来。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却更显狂傲不羁。
“演技不错。”
“姑娘可以离开了。”薄凉的声音穿过。
凤娆撇过头的看了他一眼:“多谢。”
“几日后,冰蟾定会原物奉还。”声音还未散去,屋内早已没了她身影。
沈寒熙望着她躲的床榻处微微出神。
来到高墙处,提步一跃,跳出沈府。闪电,朔风早已在这儿等候多时了。
“主上。”
“主上,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攻进去了。”
“瞧主上这模样,不会与沈府某个小公子来了一场邂逅吧!”银电仍是不着调的打趣着。
凤娆脸一黑:“整天脑子里都想着什么呢。”
“风飒,明日起,让银电调到软玉阁。”
“主上别闹,主上,我错了。”银电连跑过来请罪。
凤娆眉眼一挑:“哪儿都是些绝色公子,正合你口味啊!”
“主上,属下知错了。属下怎是那种爱美色之人?”闪电仍厚脸皮求着,软玉阁公子好是好,可各个如狼似虎的,那是要吃人啊。若雨泽知道了,她老脸还不丢尽了。
“还是你要和柳无心的职位换换?他可是很乐意的。”凤娆装作严肃。
“属下遵命。”喝的一吓,换什么换,再怎么着也不能扮男人啊。
整个人如蔫儿的气球,人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主上真小气,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说了一句吗!肯定是跟哪个小公子邂逅了,完还定情了。还不让人说!
风飒见闪电吃瘪的模样,万年的冰山脸也有了些松动。
凤娆不敢耽误,拿了冰蟾,便连忙赶回去。
……
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墨幽身上的那团黑色毒气已经逼近心脉了。冷颜给他施针,与那团毒气斗争。
见她拿来了冰蟾,也开始用冰蟾吸取毒液。
“凤娆,用你的内力,将他全身的毒气逼至胆中穴。”冷颜全神贯注的继续手中的动作:“切记,舒致缓推,气沉而后行,别被反噬。”
凤娆按照她说的去做,聚精会神,不敢大意,屋内温度升高,额间已有豆大汗珠流下。内里推行,融致全身,将全身毒素逼于胆中。
冷颜趁此时施针,以针为阵,将毒气困于胆中一寸。小心翼翼的将冰蟾放置胆中处,只见冰蟾刚一贴上墨幽的皮肤,便贪婪地吸食着体中的毒气。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