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会丞相府可谓盛大,苏染看着马车后整整八辆装的满满的珍宝财物,都用大红丝带包裹的精致。苏染无奈,他只是回趟娘家,不用这样夸张吧。
没法子,这是王爷吩咐,她一向这样高调张扬,何时又默不作声过。
从王府到丞相府,一条街的百姓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阵势,直直暗叹是哪家夫郎这般有福气。
当看到马车上的靖字时,都了然。都说靖王宠夫入骨,看来不假。
马车浩浩荡荡驶向丞相府,收到的消息的丞相一家早早在此恭候。
“微臣参见王夫。”苏染一下马车,便看到父亲母亲向自己行此大礼,连走过去将他们搀扶起。
“母亲父亲快起,折煞儿子了。”
“礼不可废,礼不可废。”丞相苏安一向谨慎自持。
“外面人多,我们快些进去吧。”苏染说道,搀着二位向里走去。
碧水阁,用完膳,苏染回房更衣,苏父进来时苏染连件衣服拉上,却还是被苏父看到他胸前的朱砂痣,不由得暗惊。
“父亲找儿子有事?”苏染柔和的说着。
“没事,为父来看看你。”苏父关切的看着眼前的苏染:“染儿,王爷待你可好。”
“王爷待染儿很好,父亲不必担心。”苏染宽慰他。
“那我就安心了。”嘴上虽如此,却在出去时将玉竹带了出去。
玉竹被苏父带到一处偏僻之地“我问你,王爷待王夫如何。”
“王爷待王夫自是好的没话说。”玉竹如是答着。
“那他身上的朱砂痣是怎么回事?”苏父严厉的看着他,没了刚刚的温婉“是不是他们仍未圆房?”
玉竹嘟起嘴:“主夫您快劝一劝王夫吧,他性子太倔了。”
“怎么回事。”
“王爷看重王夫,王夫不愿侍寝,王爷自然不会勉强,很是尊重他,所以……王爷虽是宿在王夫阁中,却也是不碰他。”玉竹将王府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知。
苏父皱眉,世间当有这般女子。男人在身旁还能全然不动,做个正人君子。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夫妻。
他越想越不对劲,若不是心中有那个男人,尊重他,便是心中完全没有这男人,不愿去碰。苏父想到这,心中一惊。
不行,不能是后者。
“这事不能由着王夫性子胡来。”苏父忧心忡忡:“玉竹,这事交给你……”附身在他耳边吩咐着。
“是,玉竹绝不辜负主夫嘱托。”玉竹脸上笑开了花,他一定好好撮合王爷和王夫,看那墨幽还怎样得意。
命夫回亲定省,到了傍晚就要回去。日暮落下,苏染不舍得上了马车,下次要回来就不知何时了。
回到王府,苏染揉了揉有些酸的肩膀,今天奔波了一天,张罗回府,也是劳累。玉竹看到苏染如此,有眼色的为他揉揉肩。
“王夫今日舟车劳累,不如去青鸾汤池沐浴,缓缓心神。”玉竹提议。
苏染笑了笑:“早就听闻王府青鸾汤池有安神养心之效,这样也好,你去安排吧。”
“是。”回了苏染,兴冲冲的去准备了。
凤娆从外面回来,风飒早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主上。”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
“好了,什么事。”
“凤后那边行动了。”风飒冷冷的汇报。
“这么说,这次没有委托血影阁。”习惯性的转了转手中的古戒。
“没错,是移花宫。”
“移花宫?”默默的念着。
移花宫主,公玉寒,当初听到这个名号时,她也是一阵惊讶。
这移花宫宫主是名男子,身份极为神秘,常年带着一张银色面具,无人知其模样。不过奇特的是,此人银眸银发,这倒是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那他们接没?”
“接了。”风飒看了一眼她,冷寂的眸子出现一抹担忧:“主上此去西戎定要万分小心,属下会增派人手暗中保护。”
风飒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移花宫势力不容小觑,杀手排名江湖第一,接的任务几乎零失误,若是违约,将会按原价三倍赔偿托家。
“嗯。”凤娆答了一声望着一个地方出神,眼中闪过一丝危险。
窦长君,想要她死,那怎么行呢。
“那他们给了多少啊?”凤娆不以为意的说着,把玩着手中的古戒。
“一万两黄金。”
“还真是有钱啊。”秀目浮现一抹凝重。
“王爷,王夫回来了。”韵娘敲门进来,轻声问道。
“属下告退。”风飒说罢退出书房。
“知道了。”凤娆答了一声,看到她并未打算退下,这才又问起:“韵娘可还有事?”
“是,王夫在青鸾汤池,请小主子过去。”那脸上的笑容看得她有些怪怪的:“小主子快些去,别让王夫等急了。”
语毕,笑着离开了。小主子就要去西戎了,此番前去,归期未知,趁她离开前,定要好好撮合这俩人。
苏染叫她过去?
自成婚后,他对自己一直爱理不理的,任她百般讨好依然不动声色,这会子怎会主动叫她前去,还是在……
虽有些疑惑,凤娆还是起身离开了。
青鸾汤殿,香雾缭绕,红沙罗帐,靡靡深处,男子轻薄的衣衫缓缓褪下,白嫩的肌肤裸露出来,微光下泛着莹莹光泽,体态修长妖艳勾人魂魄。
玉足迈进汤池,激起圈圈微波。
待玉竹摆上准备好的香炉,正要离去,忽闻苏染声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