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屈芙在这繁华的咸阳城游玩了两天,我也第一次有了约会的体验。为她购置她喜欢的东西,吃她想吃的食物,看她想看的风景,大把的钱流水一样的花出去,一面心里滴着血,一面脸上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真是“痛并快乐着”。而且。。。。。。这女人一旦逛起街来,真的是活力无限,平时柔柔弱弱的,逛街的时候那精神头,我是自叹不如,要不是何彝良在后面拿东西,我真怕我这辈子出不了这咸阳城。
到的第三日,终于等来了始皇帝传唤召见的黄门令,我便沐浴更衣,随黄门令一同去咸阳宫等候始皇帝的召见。进入巍峨的宫门,先是一道长长的甬道,两侧兵甲林立,有别于地方上的守备部队的布衫皮甲,这些兵士全身披着漆黑的厚重铁甲,手中紧握长逾二丈的青铜长戈,腰间斜跨不足三尺的青铜短剑,表情严肃,眼神凶狠,确是精锐。走了大约百步,过一重阙楼,才见入咸阳宫的司马门,司马门旁还立着个一丈多高的铜人像,面目威严,怒目圆睁,瞪视北方。
“此乃大秦阮翁仲将军,陛下彰其威震匈奴之功,特筑此像,镇守司马门。”身前带路的黄门令,嗓音尖细的向我介绍到,敢情你倒是成了我的导游了!“入司马门后,便需合手垂袖而行,切记切记。”说完,黄门令便将双手捅入袖管里,环抱在胸腹之间,广袖平平垂下去,几乎快要拖到地上。我学着他的姿势,垂袖继续跟着他前行,说实话,真的别扭,没两分钟,我的胳膊就举酸了,却有不能放下来,只好忍住。
进了司马门,也算是真正进入了咸阳宫,这才初窥咸阳宫的一斑,一重重,一叠叠的宫殿直占满了视线所及之处,少说也有不下百座,这还只是能看到的一部分,恐所见不足全部的三分之一,这成百座离宫别馆,都被各种复道、甬道、阁道和连廊连接在一起,各处阁楼、宫阙中低头穿行着内侍和婢子,每隔十步左右就站立着一名披甲持戈的兵士。难怪电视里动辄就是什么十万禁军,十万御林军,按这种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站发,怕是十万都不一定能站满这绵延看不到尽头的咸阳宫呢!
一路穿过十余处宫阙,跨过渭水,行至南岸,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章台宫。我抬眼向上望去,差点没一脑袋栽倒,你们这些人特么的都是“大力金刚腿”吗?这将近一百个台阶是什么鬼?这么多台阶,我爬一回,这辈子都不想再爬第二回了,你们居然能每天至少往返一趟,你们这官当的也太不容易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登顶”,累的我直想躺地上喘个够本,偏偏还必须平心静气,屏息凝神的站在大门口,我心中已然把高坐在大殿里百步开外的始皇帝“问候”了几十遍。黄门令低头躬身,在门口脱掉了鞋子,光脚快步走进大殿,走到一半的位置上,直接扑倒在地,跪伏行礼之后,高声的汇报道:“太医令徐福,遣使觐见陛下,在殿外等候召见。”
“喧”,“诺”
“太医令遣使,上殿十步觐见。”黄门令退行至门口,转身高声叫到。
于是我也学着黄门令之前的样子,脱了鞋,躬身低头,往前走了十步,不情不愿的跪倒,向着高台拜了下去。难怪是人都想当皇帝呢!也只有当皇帝才不用天天朝别人又跪又磕的,人在矮檐下,目前我也只好忍了。
“所奏何事?”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远处高台下方传来,我此刻没办法抬头去看,不晓得是谁,估计应该就是赵高了。
“太医令徐福遣小人献sh外珍宝。”我大声的喊道,没办法,这特么离这么远,我不喊怕是他们也听不到我说的啥,反正这会儿他们说啥我是完全听不见。
就这样傻傻的趴着,过了半分钟,才听到那声音又道:“陛下赐使者上殿五十步,平身启奏。”
我又站起来,往前再走了四十步停住,不再跪拜。这时候才偷眼看了看高台上的始皇帝,一看之下让我大跌眼镜,只见始皇帝穿一身黑袍,并不像电视中所见的绣满龙纹,绣纹样式很抽象,看上去倒是更像燕子,头带一顶黑色的冕,前后各有十二旒,透过旒的间隙看到始皇帝却是一张方脸,皮肤略黑,一脸络腮胡子非常凌乱的挡住了口鼻,双目像极了关二爷的丹凤眼,一对剑眉倒是又黑又粗,顾盼见威严十足,多亏我是在着大殿上见到他,这要是在大街上看见,我还以为他是个常年待在山里的猎户呢!
“徐福何在?”始皇帝一张口却是一股关中的秦腔。
“奏陛下,太医令徐福已殁世,临终前遣小人将他寻得的珍宝呈献于陛下。”
“徐福可说此为何宝?何处寻得?”
来了,就知道你要试探我,你精我也不笨,这种事情该装就得装,随即回道:“不曾知会小人,小人乃是会稽郡申邑的渔民,出海渔猎时救起太医令大人,那时他已性命垂危,只将珍宝托于小人呈给陛下,因是事关陛下,小人不敢怠慢,星夜兼程,赶来奏禀陛下。”我平静的将之前想好的应对说辞告诉始皇帝。
“汝立下大功,有何求?”他的声音中隐隐透出些激动。
“小人身份低微,得见陛下天颜已是三生之幸,不敢有求。”这种时候必须以退为进,我若开口要的少了不甘心,要的多了分分钟“贪”字变“贫”字,啥都捞不着还白搭一条命。
“诏,赐千金,帛百卷,缎十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