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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伞颜一直陪在易可卿身边。
她也想孩子,但易可卿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她想对叶美芳动手把孩子要回来,也没有心思。
况且,她很好奇到底是谁发来的信息。
易宅,光线暗淡,伞颜从客厅里走到卧室,看着床上的易可卿忧心忡忡。
现在何嫂不在了,易宅里很多琐碎的事情都需要她亲自处理。
“水…”
床上的男人突然开口,伞颜愣了愣,起身,从一旁的桌子上端了水过来。
“易可卿,你慢点。”
她扶起易可卿的身子,动作小心翼翼。
“颜颜,照顾我很累吧。”
易可卿淡淡开口,这几天他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可受伤的腿仍然没法动弹,只能半躺在床上。
看着伞颜每天照顾自己,已经消瘦了好多。
“没事,等你痊愈了,我们一起想办法把雪泣接过来。所以现在的忍耐也是值得的。”
伞颜叹了口气,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眼睛里藏着东西。
易可卿将那杯水喝下,而后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好像一眼都能把她看穿一般。
“你一定很想雪泣吧。”
男人的声音有些凉凉的感觉。
“没有。”
伞颜摇了摇头,她将自己的眼睛撇开看向别处,她总觉得在易可卿面前撒谎是不成立的。
“等我好了,我会亲自把雪泣从妈那里要回来的。”
“嗯。信你一次。”
伞颜莞尔一笑,易可卿看着面前带着淡淡忧伤气息的女人,伸出手抚上了女人的脸颊。
他碰到她的肌肤,那里很湿润,像是哭过。
“咳咳…”
易可卿咳嗽了一声,伞颜赶紧打掉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她拉起了被子,将男人的手放在了被子底下。
“你最好不要着凉。”
“好。”
男人点头回应。
伞颜慢慢的放平了自己的心绪,她欺瞒过易可卿的事情,岂止雪泣这件,明日就是十五,她要去新宅后山赴约了。
女人的手悄悄地攒成了一个拳头,所有的事情,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竖日,天还没亮,伞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易可卿躺在身边闭着眼睛,看样子还睡着呢。
伞颜利落的换上衣服,简易的米色外套搭配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又换上了一双登山的运动鞋。
她将那些暗器都藏在了身上各处角落,一旦情况不妙,她也要找到可以回归的后路。
女人转头看向了床上的男人,她轻着脚步悄悄地走到易可卿身边,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这几日也消瘦了很多。
“易可卿,下巴快扎人了,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好好的给你补补。”
她低了低头,在易可卿的下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此行凶多吉少,这个吻意义甚多。
最后,伞颜从卧室里出去了,她打了车到新宅的后山,如约而至。
初春,山路还有些湿滑,一路上的青松都顶着白雪,桃花夭夭,给墨色的山林间添抹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青石阶贯穿在整个山间,上面也有青草铺盖,看上去颇为杂乱。
伞颜所立位置,正处于山的半中腰,再上千层台阶,就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古寺凉亭。
“哇!”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了起来,在整个空谷中哀转久绝。
“雪泣!”
伞颜的眉头一紧,第一反应就是雪泣。
每次雪泣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就会哭,可只要在她的怀里,那孩子就一点儿都不闹。
“雪泣,不哭了,妈妈来了。”
伞颜拼命的往台阶上走,她清楚的听到了那哭声从凉亭处传来。
她的动作飞快,好几次脚底踩空,女人差点翻身从山间摔下去。
“雪泣!”
她不顾任何阻碍与危险,终于登上了千层台阶,此时此刻,凉亭下的婴儿入了女人的眼帘。
是个孩子。
“雪泣!”
伞颜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只见一座四方石凳上,摆放着一个不出两月的婴童,初春很凉,又是山间,孩子的身上却连一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
伞颜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把孩子裹住了。
很快,哭声停了,但紧接着,孩子也不闹了。
他静静地躺在了伞颜的怀里,一动不动。
“小宝宝!”
伞颜惊绝不妙,这孩子不是雪泣,但已经死在自己的怀里了。
她的手颤抖的来到孩子的鼻翼之间,的确,孩子停止了呼吸。
“是谁?这么残忍?到底是谁?”
伞颜的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
可是山谷之间,好像除了她自己根本没有别人。
女人的心里有了一丝淡淡的恐慌,而她看着怀里孩子伤神的片刻,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谁?”
她望着面前包裹严实的黑衣人,只从眼睛去看,根本无法猜测这个人的身份。
“伞颜,我很讨厌你,非常讨厌你。看看你怀里的孩子,被你害死了。”
“不,不是我害死他的。是你!这么冷的天,你把孩子放在这里,你故意想要置他于死地,你到底是谁?”
她将怀里的孩子放下,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他已经用了变声锁,根本无法判断是男是女。
“想不想知道,是谁毒害了易之商?又是谁给何嫂下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