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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伞颜一个人在易宅里打发时间。
易可卿又好像失踪了般,很久都不见人影,直到某天晚上他神色匆匆的自外面回来,伞颜看着他手上的文件一脸不解。
“新学期,你恐怕得休学了。”
男人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晦涩的光,与上次见面隔了三天,伞颜觉得易可卿又瘦了。
“易可卿,你这几天去哪了?”
女人忍不住紧张道,她一点儿他的讯息都没有,这人犹如人间蒸发。
“去处理一些事情…”
易可卿轻描淡写的说道,他突然走近伞颜身边,嘴角微微上扬莞尔一笑,“怎么,三天见不到我,你想我了?”
“谁想你啊!!我就是随口问问。”
伞颜口舌绕到了一起,昏暗的房间里,她的表情没有那么清晰。
“我累了,我睡了。”
女人拉了拉被角,然后把自己的身子缩在了被子里。
易可卿看她这样,又忍不住笑了笑,男人伸手过来,把伞颜的被子扯了扯。
“你都不好奇那个易正轩么?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去了爷爷的归国宴,怎么,想蒙混过关啊!”
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嗓音,伞颜再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一直针对你和我的人。”
那天易可卿把她从教务处救出来的时候,她就想告诉他了。
“我猜到是他回来了,他是我们易家唯一一个懂医和毒的人。之前种种事迹,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易可卿的眉头紧了紧,橘色的壁光下他侧面曲线被映照的很是柔和。
他想到之前捡的刻着正的玉石,以及刺伤他的箭,上面也刻着正。
当初他怀疑有人陷害周仲熙,因为周仲熙的军号就是正。
可真相比想象的更简单,那个伤害他的人,就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你知道是他?”
“嗯…猜到了一半。”
易可卿突然叹了口气,脸色比之前更凝重了些。
“那他回来,是…跟你争家产吗?”
“不仅如此…”
易可卿将眼睛看向别处,窗外已经漆黑一片,秋风萧萧而过,树叶被一阵风吹散在易宅的院落里,传来沙沙的响声。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面前的女人。
伞颜的脑海里顿的闪过一种错觉,她发现易可卿的眸光里染满了沉痛。
他好像对自己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而揭开它会让所有人遍体鳞伤。
“伞颜,生个女儿吧,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我不想跟他们斗了,我们一起走吧。”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女人恍惚了片刻,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那个人是周仲熙。
“可是…”
她咬了咬唇瓣,易可卿的确变了,他不再是最初对自己冷漠不敬的男人,如果放下过往他们是可以做朋友。
可她还有妹妹,怎么能丢下她不管不顾呢?“在易家,如果是男孩,生下来就会背负沉重的责任,要经历别人想象不到的痛楚与磨难,我,易正轩,都是最好的例子。你如果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变成这样一个家族地位
延续的利器,就跟我走吧。”
走,去哪?
伞颜看着易可卿,他真的在眼里装满了一整片哀伤,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那个冷冽如冬风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坦诚却也脆弱的时候。
“易可卿,你不要问我这些答不上来的问题,我无可奉告。”
她也叹了口气,眼神慢慢平静了。
易可卿是在怕易正轩吗?所以才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逃避。“其实,是我们易家欠他的,我知道我母亲对不起他母亲,当年逼着他母亲自杀,之后母亲成功上位易家女主人,他这个原本正妻的孩子,却在饱受争议中一次次的被精神
摧残。我母亲对他并不好,所以他好多次服毒自尽。”
易可卿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很哀伤。
他是一个有怜悯之心的人,即便往日装的再怎么冰冷,但面对弱者他还是会保有赤子之心。
“那后来呢?”
“他不仅没死,还学会了医和毒。”
易可卿淡淡道,伞颜认真的听着男人口中的故事,竟有些潸然泪下。
原来,她不知道的事这么多,那个在她心里永远敬重的段老师,竟然有如此悲惨的童年。
一个在幼年经历丧母之痛,被后母折磨,多次想结束生命的孩子,那时也不过十岁。
因为他曾亲口告诉过自己,十岁以后离开了这里。
“他过得很苦吧,所以才要回来复仇。”
伞颜沙哑着嗓音说道,三天前的易正轩,眼神里写满了不甘与报复,他野心勃勃的样子看上去那么让人畏惧,他是回来夺回属于他的东西的。
“是我和我母亲对不起他。”
易可卿淡淡道,伞颜看着面前男人萧瑟的脸庞,就好像外面吹拂而过的秋风。
一时间,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面前的男人了。
伞颜突然主动掀开被子,她的手环住了易可卿的身子,男人原本沉默的神情此刻微微一愣,伞颜能感受到他的身子也僵硬了。
她的手轻轻的在他的背上拍了拍,然后放开易可卿。
这个拥抱,无关其他,只是安慰。
易可卿也接受了这份关怀,最终将沉闷的脸色改换上一丝温柔。
他定睛看着眼前的女人,青衫睡衣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