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亲征,果然令北疆军士气大振,朝廷终于迎来一场平局收场的战报,即使如此,也令元帝脸色缓和不少。之后接连传回的几次捷报,让早朝上压抑的气氛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激进派又开始大力主张主动出击,保守派建议以防为主,守住北疆才是最主要的。朝堂上两派纷争不休,元帝每每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却没放弃赶走胡族的念头。箭已离弓,让他再收回来,元帝不愿丢这个面子!
北疆硝烟四起,朝堂唇枪舌战,后宫里也不得安宁。夜家陷入危机后,太后一开始只是避着皇后和夜家,自从皇后被幽禁,就明显表露出亲近卫贵妃的态度。
太后心急恼怒,又开始打联姻的主意,几次有意无意的将韦语茶往二皇子面前领。
千歌巡查完内务府,于半路中遇到了君习玦和韦语茶,这两人正在一处凉亭里坐着,韦语茶动作优雅的煮茶,君习玦细细的品茶,而后微笑的说了什么话,韦语茶便腼腆的笑了笑。
千歌眯起眼睛看着,前世韦语茶嫁给了大皇子,后来君习玦抄没大皇子府时,看中了她,也免除了韦氏一族的灭族之危。此时看着,这两人貌似又将走到一起了。但是韦语茶真的能这么轻易放弃夜凤邪?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君习玦转头朝这边看来,眼中立刻露出喜色,起身喊道:“千歌!”
韦语茶也望过来,柔声柔气的说:“见过雪尚宫。”
千歌冲君习玦略微福身,道:“不打扰二皇子与韦小姐,臣告退。”
君习玦却大踏步从凉亭里走出,几步追上来,拦在千歌面前,温声道:“好容易遇见一会,何必这么急着走?”
他语气熟稔亲近,身上的气息压迫性的传过来,令千歌厌烦的皱眉,冷淡道:“殿下,臣还有公务在身,恕不能奉陪。”
“我只是想和你说一会儿话,”君习玦似是不介意她的冷淡,神态宠溺包容,“或者你要去做什么,我陪你去。”
千歌厌恶的盯着他,冷笑道:“二皇子殿下请离臣远一点,臣不想被卫贵妃知道了,回头又挑拨谁去万安宫给臣一巴掌。”
君习玦神色微僵,道:“你误会了,母妃没做过这种事。”
“殿下说没有就没有吧,”千歌不耐烦道,“但是臣不想与殿下有任何瓜葛,请殿下让开。”
“千歌……”
千歌转身往回走,反正路也不只这一条。
君习玦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千歌恼怒的挣扎,君习玦轻而易举的制住她,道:“千歌,你听我说……”
“你们在做什么?”卫贵妃冷厉的声音传过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君习玦循声转头,卫贵妃带着众多奴才和侍卫排场浩大的朝这边走过来,目光在两人的手上扫过,脸色难看的斥道:“二皇子,还不放手!”
君习玦非但没放手,反而握的更紧,他心里的怒气不比卫贵妃少,他想方设法、苦口婆心的与母妃交谈多次,母妃却总是不肯听他的,非要与柔贵妃和千歌争斗的你死我活。他现在想得到千歌已经困难重重了,母妃还一直在后面扯他的后腿。
“儿臣见过母妃,”君习玦绷着脸道,“母妃怎么到这里来了?”
卫贵妃见君习玦又为了雪千歌忤逆自己的意思,更加生气:“这是后宫,本宫怎么就不能到这里?倒是你,你还不出宫,在这与不三不四的人牵扯不清,像什么样子!”
千歌勾唇冷笑,对君习玦道:“殿下,卫贵妃说的对,您还是别与臣这等人牵扯的好,请殿下放手!”
“千歌!”君习玦不赞同的叫了她一声,而后看向卫贵妃,声音降了温度,“母妃,儿臣跟你说过很多遍,请母妃不要为难千歌。”
卫贵妃气白了脸,私底下也就算了,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还一再不给她颜面,“本宫告诉你,本宫绝容不下这个贱人!你若还认本宫这个母妃,就跟这个贱人一刀两断!”卫贵妃丢下狠决的话。
君习玦脸色一变:“母妃,你何必如此?”
“选择本宫还是这个贱人,你看着办!”卫贵妃怒道。
君习玦脸色沉的能下雨,缓缓的松开手,他心中再生气再不甘,也不敢担下不孝的罪名。
千歌揉了下被捏痛的手腕,淡淡道:“臣告退。”说完就要走。
“站住!”卫贵妃喝道,“谁允许你走了!”
千歌道:“娘娘有何吩咐?”
“身负婚约,又在热孝期,竟敢勾引二皇子,简直不知廉耻!”卫贵妃恶毒的盯着她,“今日本宫就代柔贵妃好好管教你!来人,把这个贱人抓起来,杖责四十!”
“母妃!”君习玦挡在千歌前面,“您若是有怒气,尽管冲儿臣来,千歌是无辜的!”
“让开!”他越护着千歌,卫贵妃越生气。
君习玦跪在了卫贵妃面前:“请母妃收回成命!”
卫贵妃道:“本宫今天就要处罚她,你是不是要跟本宫翻脸?”
“儿臣不敢!”君习玦道,“雪尚宫是父皇钦点的女官,不可无凭无据的责打,请母妃三思!”
母子两人气势紧绷的对峙,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一时僵持住了。
千歌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场好戏,仿佛事不关己。
韦语茶慢慢走过来,轻声道:“贵妃娘娘,地上凉,还是请二皇子起来吧,为了一个外人,当真不值得损害母子感情。”
卫贵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