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断喝,止住了南宫斐、江浣玉及何言勇向岳阳楼内而去的脚步。三人同时回头观望,只见一位三十五六岁,身着黑色锦衣,腰佩长刀,一副朝廷鹰犬模样的男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江浣玉,蓄势待发般地随时便要将其绳之以法。
南宫斐见了那锦衣男子后也不去理会他,自顾自地一手拉着江浣玉,一手拉着何言勇,向岳阳楼内走去道:“来来来,我们里面叙话。”
见南宫斐竟然敢公然视自己如无物,那锦衣男子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抽刀跃起便向南宫斐头顶劈来。
南宫斐也不避闪,见刀风将至,反手一掌便将那锦衣男子手中的钢刀拦腰击短。
那锦衣男子怔怔看着手中那被南宫斐轻而易举劈断的钢刀,心想眼前此人绝不容小觑,单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应付,当即呼哨一声,便见四下里,房檐处又窜出些许与他一样的锦衣人来。
尽管那一群锦衣人人多势众,但南宫斐对他们实在是视若草芥。,他轻笑一声道:“不自量力,只怕尔等会枉性命。”话音刚落,也不等那群锦衣人出手,南宫斐便似飞鸟游鱼般地穿行于那群锦衣人只见,只一人一掌便将那一众锦衣人打翻在地动弹不得。南宫斐拍了拍手道:“我不想枉增杀孽,待会你们能动时便自己滚了,若是还在此处逗留,休怪我南宫斐剑下无情。”说罢便又揽过江浣玉同何言勇一并进了岳阳楼。
三人进了岳阳楼后,南宫斐挑选了一件上等望湖雅间,叫来了一座好酒好菜,各自落席后南宫斐率先问道:“此间并无他人,二位究竟是如何落得这般田地还请示下,若是当真是朝堂无道,使二位令尊含冤的话,在下也绝不会畏惧强权而坐视不管的。”
江浣玉又谨小慎微地观望了一阵,见果真四下无人之后,才轻叹一声幽幽地道:“只恨奸臣当道,皇帝昏庸。我父王与何大学士又过于耿直愚忠,才会中了贼人奸计。”
……
只听江浣玉娓娓道来,将那一段奸臣弄权,忠良受害的不平之事与君讲来。
却说那江浣玉本是官宦子弟,出身王府将门。其父江乘帆少时从军,善骑射,使得一手好枪棍,曾随军大破倭寇、孤身救驾、屡立奇功,加封为抚远将军。因与当朝大学士何琳交好得其引见被追封为当朝并肩王,以护朝纲。
江乘帆虽是行伍出身,但却也知书达礼,颇有儒将风范。在朝时也常与文臣一同商讨家国社稷,对天子亦是敢直言进谏。似此耿直之人难免会与朝中一群乌合之众政见相左,而这其中最视江乘帆为眼中钉的人便是靖边侯孙连虎。
这孙连虎虽说也是一方诸侯,但却不似江乘帆那般少时从军。这孙连虎年少时仗着自己有一身武艺便欺行霸市,为祸街头,便是那官府也奈何他不得。而后,他更是集结了一群草莽之辈占山为王、打家劫舍。也偏巧他命中该发迹,这孙连虎刚刚起家之际,正赶上江乘帆率军大战倭寇。孙连虎趁时局动荡不断地扩充势力,直逼朝廷。当朝天子不忍见内忧外患,又思虑着朝廷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便要招安孙连虎。得知此事后,江乘帆极力反对,怕的是这群草莽之辈不服管教日后会养虎为患,但天子不顾劝阻依旧诏安孙连虎。后又有奸险小人告知孙连虎江乘帆力阻诏安一事,二人之间的梁子便由此结下。
驱逐倭寇班师回朝后,天子按功对诸将进行封赏。其间当朝大学士何琳素与江乘帆交好,自然与他的政见一致,皆认为孙连虎之辈出身草莽,不宜入朝,故而向天子进言道应加封江乘帆为并肩王,掌管天下兵马,以护朝纲社稷;另封孙连虎为靖边侯,派往关外,守卫边疆。毕竟得胜归来后,天子便已不再倚重孙连虎这般地骄兵悍将,索性也卸磨杀驴般地采纳了何琳的建议。虽说圣命难违,但孙连虎心里却对此举是大为不满,对何琳与江乘帆二人更是怀恨在心。
那孙连虎派往关外之后,自是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重返朝堂。恰巧他身边的参将刘世诚为其献计道,要其再次韬光养晦,首先安抚所辖之地的官府百姓,做到万民归心,其次再诏安当地山匪,以做手中党羽。如此行事,一来可得民心,二来可存兵力,朝廷必然重视,如此便也有了与江乘帆分庭抗礼的资本。
孙连虎为了日后可平步青云,不单便听从了刘世诚的建议,连脾气秉性也收敛了很多。果不其然,三年之后,朝廷对其有所重视便一旨圣令,将孙连虎与其手下兵将一同宣回京城,入朝为官。
虽已入朝为官,但孙连虎对江乘帆的王位仍旧是虎视眈眈,对江乘帆本人更是欲杀之而后快。毕竟孙连虎也是山匪出身,有城府极深,深谙官场之道。他知道,若想啃掉江乘帆这块硬骨头,那么就必定要借用天子这柄快刀。而这个天子当然不是当朝正坐在金銮殿上的天子,毕竟江乘帆曾救过他,而且他对江乘帆又极其倚重。索性,孙连虎便将赌注押在了后世之君手中。他知道太子一档心慈手软,而荣王却野心勃勃,他便暗中结交荣王,并允诺助荣王登基继位,而荣王也答应了他一旦登基之后,便***乘帆。
日盼夜盼,终这一日天子龙体归天。孙连虎暗中派人兵谏,软禁了太子使其无法继位,又假传圣旨使荣王登基继位。新皇登基后。孙连虎又买通官员教唆江乘帆,劝其营救太子,率军进殿逼宫,破势新皇退位,拥护太子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