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不已,因为她是出任务零失误的芽,是组织中毒女鸢倾尽全力也难以望其项背的第一杀手,是江湖赏金最高的猎物。
没想到有朝一日,伤她的不是子弹,毒药,竟是毫不不起眼的椅子。
盯着红肿的脚趾,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原来我,也会受伤啊。”
如此慌慌张张,是因为她迫不及待想和敖烈分享这个消息,差点儿绊倒才陡然清醒,现在的她,联系不上敖烈。
心底那奇异的热气消失殆尽,瞬间恢复到以前硬邦邦冰冷的状态。
太久没受伤,她已经忘记疼痛的滋味啊。原来可以那么痛,痛意渐渐蔓延全身,就连眼睛,都酸胀不堪起来。
……
第二天初春起了大早,从头发丝到剪指甲都收拾妥妥帖帖漂漂亮亮。
可爱中又透着一丝妩媚的大波浪,性感大红唇,高挑板正的身材穿着正装干练精美。
!
啊,简直不能再完美!
初春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无比满意。
孤芳自赏太久,初春发现时间不多,踩着恨天高风风火火出门。
人生就等于偶然加必然。
遇见邻居杨玉华老人家是偶然,和她亲近则是必然。
惯性太大,差点在电梯口撞到买完菜回家的老太太,眼见就要撞上,初春一个扭身把自己和老人错开,然后撞到墙上。
流年不利!
难道真的有一就有二,受伤一次再来一次!
老太太估摸着六七十岁,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看到初春撞到墙上,赶紧上前扶着初春手,关切道:“闺女,撞疼了吧?”
初春下意识把胳膊抽出来,礼貌道:“没事。”
老太太也不甚在意初春的生疏,她懂现代年轻人都讲求个性,喜欢独来独往。
不过,她还是关心眼前比自己孙女大不了多少的的姑娘,说:“我家里有云南白药喷雾,我给你拿来。”
初春赶紧摆手道:“没多大事,不需要。”
老人还热心依旧,初春见躲不过只好说:“我赶着参加面试……”
“哟,参加面试呀?那你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刚才还行动缓慢的老人,脚底生风赶回家。
没等太久,初春就见老人出来,手里拿着东西,目测是一跌打损伤喷雾,还有一副黑框眼镜。
这喷雾我能理解它的用途,不过这眼镜嘛……
“这喷雾你装包里,得空你再用。”老人一个劲将药塞进初春手里,直到初春接了才继续道,“小姑娘啊,你白白瘦瘦的,比我孙女追得那些明星啊都漂亮。不过现在不比以前,坏人太多,你要面试带着这眼睛。它是我孙女买的,她说叫什么平光镜,没度数。”
边说边要给初春戴上,可以初春太高,身材佝偻瘦小的老人够不到她,老人踮着脚尖费力地想与初春平齐。
这是只有从敖烈还有那位大人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关切,而它来自一位陌生且热切过头的老人。
那冰冷的、硬邦邦的心,似乎悄无声息地融化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