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娘瞟了一眼那个兽衣少年,心里暗暗嘀咕了几句。
二柱子蹲在板凳旁,把板凳让给自家媳妇儿。
打开食盒却发现是些昨天小怜吃剩的剩饭,二柱子苦着脸。
“都是最后一餐了,也不能整点好的吃。”
马大娘只是一瞪眼,二柱子就乖乖的不敢说话,低头把咬了半口的大包塞到嘴里。伸出大拇指。
“嘿,真香。”
马大娘懒的理会二柱子不走心的称赞,望着那个似乎打定主意要等着二柱子把这口饭吃完就地坐下的兽衣少年。
“就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还值得你这样谨慎。”
“嘿,咕噜,你可别小瞧他,他也是踩过好几道门槛见到了山顶的人,要搁在我们江南也是能几脚踩出个江湖的人,别看他生得小,可比你见过的那些浓眉大眼的银枪蜡头厉害的多。”二柱子嘴巴不停,呼噜呼噜又大口吸入一口面汤。
马大娘白了他一眼,找出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那你不早些打发他走了。”
二柱子苦着脸道。“麻烦啊,麻烦,知道他打不过我他也不走,要是不理他,他非得把这小镇给拆了不可,这镇子可万万不能叫他拆了,要是他只拆铁老头的铁匠铺还差不多。”
马大娘踢了他一脚,二柱子只得抱紧了还剩下大半碗面条的碗,不舍得让一滴面汤洒出来。
“那总归还是得想想办法。”
“办法?办法总是有的,只要挨过了那场雪就有些办法了。”二柱子嘟囔不清。马大娘听清了那个雪字也开始沉默不语。
就在兽衣少年冷眼看着那边的夫妻二人交头接耳商量着打发自己的时候,一只雪蝉悄悄趴在他肩头,晶莹似白雪。
有蝉决起而飞,抢肩头而止,不过二三千里,不过一场风雪。
二柱子放下了碗,提起了破伞。
“不吃了,吃不下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