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是笑,温柔的笑,然后带着恨意的眼神望着面前救了自己的男人笑,却不把目光投向那道人一眼。
她与临死前的人一样,说不出也不想说一句话来,只有风吹出的声响有些沉闷。
……
风停住了脚步。
流动的空气才是风,风停住了脚步,那风也就不复存在了,老道人还在看书,这次是认真的在看书。
继续往南的道士还在继续往南,南边还有他要杀的人,所以他手里的剑一直没有归鞘。
剑上的梅花还是那样的诡谲渗人,似乎能把望向它的人的魂都给吸了去。
追逐的人还在追逐。
面前却挡了一片黑乎乎的狼群。
那些狼群中混杂的是人群,人与狼站在一起,人手里握着剑,狼身上披着甲,很是和谐,那些巨狼是那些人的同伴,他们是狼的骑士。
这是一支真的狼师。
一眼不发,蒙面的道士举剑,撕开了迎面第一头狼的咽喉。
一边干裂的小山坡上首先盛开了几点梅花。
这里还会盛开许多点的梅花。
今夜,那把剑上还会盛开更多的梅花。
他们与他们的主子将军一样,他们也只是笑,讥讽的笑,哪怕是同伴的鲜血溅了一脸,哪怕陪伴十几年的老狼哀嚎着死在自己身边,哪怕他们的咽喉也被那把被血水洗过无数遍却还是很锋利的剑划开的时候,他们都是那样讥讽的笑着。
他们笑着走进死亡,他们的血把小山坡染成了一朵妖艳的梅花。
……
他们在守护,在保护着一些人。
那些人还在逃亡,他们要逃到南方去。
他们要逃到南边的那些莺歌燕舞里头去,用南方的花香藏起自己身上的血腥,用万紫千红和西湖春景藏起自己的身形,让自己不会那么快死去。
为了活下去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应该被注目。
南边一座楼里捡起另外梅花糕的大人望向了北方。
北方一座观里低头看书的老道人目光虽然停留在那本书上,但是意识却飘到了千百里以外。
将死之人死去的时候正好面对这南边。
被缚之人笑的最温柔的时候恰好是她面对南方的时候。
那些带着狼的战士,死前的热血泼洒在一条小路上,那是逃亡的人经过时走过的小路。
只有王,他没有看向南边,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倾国倾城也倾了他整颗心的女子。
……
还有一个人,他也只是个孩子,他也在隔着一条小河望着某片荒原,那片荒原正是发生了许多事情的荒原。
他没有想过要看到些什么,只是突然想要看一看,望一望。
当然,即便他有一双极其敏锐的眼睛他也是看不到相隔千百里的地方正在逃亡的人的身影的。
所以他只是下意识的望了望,然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然后那双锐利但又看不到有何特别之处的眼睛落在了一块青石上,青石上还有一把小臂长的小刀。
那刀生的也极其殷红,像极了荒原上盛开的梅花一样的红色。
他正在磨刀。
磨刀霍霍,流水哗哗,他沉默着,他早习惯了沉默。
他来自何处?终归于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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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