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子,不得无礼!”耶律斜轸呵斥一声。
“耶律斜轸,你别告诉本王,你不想,在此惺惺作态,着实让人恶心!”耶律休哥挑眉怒道。
“耶律休哥,你自己大逆不道也就罢了,何苦要拉南院大王下水,难道,你以为我大辽每个人就像你这样吗?”萧绰弯腰拾起卷轴,淡眉一扫,道:“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贼子抓起来!”
“萧绰,别逼我!”耶律休哥伸手怒指,喝道。
萧绰见状不由窃喜,心想:“耶律休哥啊耶律休哥,论行军打仗你厉害,阴谋诡计你还是不如耶律斜轸,他如此沉稳,难怪贤哥哥会叫我警惕他,而要激怒你。果然,这耶律休哥经不起激,看来,隆褚有望已。”心思回转,萧绰娇笑出声,全然不将耶律休哥放在眼里,神态自若,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宣读,那本宫可就自己读了。”说着,展开卷轴,举过头顶,檀口似启吟咏,耶律休哥只觉形势情急,已顾不得其他,随手解下腰间玉佩,丢向萧绰,将其玉轴打落,人已提剑而上,直逼萧绰颈脖,萧绰虽有所准备,却还是被吓到,惊呼出声:“啊……”
欲待长剑离萧绰只差方寸,斗然间一黑影横在萧绰前面,伸出两指夹住剑尖,还得等耶律休哥反应过来,长剑已一分为二,只留半截在他手中。
黑影转身弯腰,道:“阿呆护驾来迟,皇后娘娘受惊了!”
“你流血了?快去止血!”萧绰额冒微汗,娇躯微颤。
阿呆撕下衣角,包住伤口,道:“没事,没什么大碍!”
“你是何人?何以出现于此?”耶律休哥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挡住自己这一剑,若不是如此,他大可以在杀死萧绰后,再命心腹闯入大殿之内,顺带杀死耶律斜轸,将罪名全部推在他身上,这样,便没人敢反对他登基。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意外。
耶律斜轸怒瞪喝道:“耶律休哥,如此大逆不道,我大辽岂能容你,皇后娘娘,请准许耶轸殿前动武,拿下逆贼!”说着,不由心想:“这萧绰果然是大辽最聪明的女人,居然能转危为安,还顺带除掉耶律休哥,看来可汗之位无望矣!”
“那就有劳耶律将军!”萧绰娇声说道。声音柔弱无害,实则句句如剑。
耶律休哥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于是一时间,大殿已然成了战场,正上演一场精彩无比的困兽斗。若单单是耶律斜轸与耶律休哥单打独斗,那他二人实力不相上下,可是阿呆却在暗地里使力,须臾间,耶律休哥已节节败退,耶律斜轸乘胜追击,最终将耶律休哥刺死于大殿之上。趁着这股劲头,萧绰让韩德让宣读遗旨,当然,继承可汗之位的乃是耶律隆褚,一个刚刚出生尚在襁褓的孩子,韩德让和耶律斜轸为顾命大臣,萧绰垂帘听政,从此,大辽的历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萧绰也成为大辽历史上最出色的太后!